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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怂恿
    读书深造,这是每个爱读书的人所向往的,更何况,书香门第出来的邵韵诗。

    好,有你这话,姑姑就算没白说这些话了。邵兰香是真高兴侄女能想通,接着读书。

    邵韵诗对姑姑如此替自己着想,很是感动,暗暗想着该做些什么,来回报姑姑一二。

    她这边想着,邵兰香又记起前事。

    她看了眼姣好的侄女,到底忍不住,开口道:瞒姑,你如今也不小了,有些事还是避讳些的好,罗

    正说着,外头小翠正好掀帘子进来了。

    有丫头在,关于罗木头的话题只能先打住了。

    邵兰香有些遗憾地看了眼低着头的侄女。

    相较于邵兰香的急切,邵韵诗则悄悄地松了口气。

    小翠不了解内情,也没给邵兰香再说话的机会,直接道:夫人,郑夫人来下帖子,邀您参加晚宴。

    嗯?这帖子是不是送的太迟了些?邵兰香这话也不错,谁家邀请人,不提前几日通知的。

    邵韵诗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盯着小翠。

    小翠也疑惑,忙道:来人说,他们家夫人也是临时接到郑局长的电话,邀您前往。

    郑夫人临时办宴,怕是来了要紧的人物。邵韵诗看着姑姑道。

    小翠连忙点头,对,来人说,南京那边要来几位大人物,晚宴算是接风宴。

    这就对上了,邵韵诗知道郑家没拿姑姑当外人,才临时邀约的。

    且,小姑姑想在扬州筹募,必须有人带头,郑家身份地位皆够,人也够热心,由他们出头,必然会有收获。

    郑封城是江哲凯的好友,任扬州警察局局长。

    邵兰香回扬州,第一个找的就是郑封城夫妇,这也是她丈夫的意思。

    她知道今日这宴会,怕就是为了募捐。

    涉及到募捐这等重要的外事,邵兰香不敢多留,便小声地对侄女道:罗木头的事,回头我们再细谈,我先走了。

    邵韵诗不妨她直接点名,身体僵了僵,便嗔怪道:姑姑也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了,哪里没有分寸,您还是赶紧出去忙正事要紧。

    她已然猜出,这趟宴会怕是和募捐有关。

    邵兰香瞧着这样灵透的侄女,有些微叹。

    事情急,她也没多话,点了点头,压下要起身相送的侄女,道:你别送,外头怪冷的,我今晚就不过来了,你不必等我。

    说着话,她人已然大步走了出去。

    邵韵诗被姑姑这雷厉风行的举动,弄的发笑,姑姑比之前做姑娘的时候,还风风火火了,这大概是因着姑父是军人的缘故吧。

    姑姑一走,来不及多做感慨,邵韵诗当即抛下手边的针线活,抚着胸口缓情绪,她手上早就捏出汗来了。

    喜妹送人回来,见她手边随意地丢着针线,仰躺在竹榻上,不由地乐道:小姐这就不装了。

    她还当小姐是怕小姑奶奶唠叨看书的事,以往就是如此。

    邵韵诗知道她定会如此说,便顺势道:去,我这不是怕姑姑唠叨我总是看书吗。

    喜妹一副果然如此的笑。

    邵韵诗怕喜妹瞧出自己的异状,忙又道:对了,磊子走了吗?可有说什么?

    她知道奶娘铁定还有话交代。

    果然,喜妹忙道:有,苗妈妈说,青岛的年礼,她帮着布二叔一道准备的,不会有什么差池,叫小姐安心。

    这事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提,奶娘如今记性也差了。邵韵诗叹道。

    喜妹笑笑,另外,大罗庄的罗大伯想问小姐要些治外伤的药粉,银钱照给。

    邵韵诗喜欢捣鼓丸药,尤其是古方上的药剂,为这个,她前世还特意请教过隐士高人。

    不过,罗家人应该不知道她有制药的习惯呀。

    遂,邵韵诗奇怪道:罗大伯怎么知道我有这个?不对,他家不会是那谁回来了吧。

    那谁是哪个谁呀?喜妹促狭道。

    邵韵诗瞪了喜妹一眼,少贫,难道你不知道。说完,她暗暗担心起来,皱眉道:看来这人又在外惹祸了。

    邵韵诗这世制的第一次的药剂,就是用在那谁身上的。

    喜妹故作心疼地道:若真是罗少爷受伤了,那我们要不要给呀?小姐弄那些药可费老神了。再说,您也不好问人要钱呀。

    这个怎么好要钱,罗大伯可是帮过我们大忙的人。邵韵诗嗔怪地瞥了眼喜妹。

    罗丛柏的父亲罗大伯是闯关东回来的人,一身的好武艺,人热情好客,也侠义。

    苗奶娘一家能在邵韵诗庄子上安稳下来,真是多亏了罗大伯的帮助。

    喜妹当然知道罗家的为人,这么说,不过是开玩笑。

    邵韵诗没功夫理会喜妹的小心思,她想到有可能是罗丛柏用,倒是担心上了,喜妹,晓冬又哪去了?

    不知道,一早回来了下,就又不见了踪影,我正要同小姐说呢。喜妹有些抱怨,唉,这丫头怎么这么野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什么,一早就不见了踪影,这丫头还真是野了。对晓冬的安全,邵韵诗倒是不怕。

    只是,她想到回苏州不知如何同周师傅交代,有些头大了。

    喜妹见小姐皱眉,眼珠一转,就知为了什么。

    遂,她咬牙道:小姐可别想着帮那丫头作弊,我也不帮,叫她回头交不上绣活,挨上顿打,也好长长记性。

    谁惦记我挨打呢。常神出鬼没的晓冬,又一次突然冒了出来。

    喜妹见了人,也不担心她听了自己的话,直接抱怨道:你个丫头,整日不见人影,针线做了多少?布料认了多少,花样描了几张?还谁惦记你挨打,你这还需要人惦记?

    喜妹这嘴皮子日渐利索,可见同晓冬斗嘴是常态。

    邵韵诗见她这样,笑笑,要知道针线拿手的周师傅对女儿那是相当的无力,晓冬定性不足,喜动不喜静,对功夫热忱,对针线头疼。

    周师傅若是查晓冬的活计,这晓冬个死丫头铁定要挨揍。

    晓冬自己个却不怕喜妹的威胁,冲着喜妹做了个鬼脸,便直接奔向邵韵诗,邀功道:师姐,我可是立功回来的。

    立啥功?喜妹不信地拽住晓冬的衣角,不叫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