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235:绿百合夫人?奥托急了!
“等等!幽兰黛尔的黑渊白花怎么会在你手里!”
德丽莎的表情超凶:“爷爷!给我从实招来!”
“这个……乖孙女儿,就算你问爷爷,爷爷也不知道哇!”
奥托觉得自己有点委屈:“说到底,这件事又不是爷爷做的,是另一个时间线上的奥托,跟爷爷没有半点儿关系!”
“以我对你的了解,考虑到画面中那么大规模的动静,甚至为此连天命主教的位置都不要了……”
符华表示怀疑:“或许你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构思这一切了吧?”
“大仙儿,我您还不了解么!”
奥托为自己辩解:“无论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对自己引以为傲的S级女武神下手呀!”
“真的吗?”
符华表示怀疑:“我不信。林”
于是奥托立刻以手抚胸,神情真挚:“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识之律者追问:“幽兰黛尔的黑渊白花,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里,而且幽兰黛尔人呢?按理来说她作为天命的最强女武神,不是应该同样协助你吗?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见她的人影?”
“这个嘛……谁知道呢?”
奥托摊了摊手:“也许,是幽兰黛尔临时有什么事情,所以暂时离开了?又或者是觉得眼下的局面用不着使用黑渊白花,所以暂时交由我保管?更或者是我需要使用黑渊白花做些什么,所以才从幽兰黛尔手中暂借了过来?”
“——这些情况,不是都能够用来当做解释吗?”
他笑了笑:“倒不如说,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黑渊白花出现在我手中,是因为我843对幽兰黛尔不利了呢?”
“尽管我的确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恶人,但这样思考的你们,又何尝不是一种偏见呢?”
“…………还真是精彩的话术啊,奥托。”
爱茵斯坦锐评:“仅仅是几句话,就将双方的立场互换,让我们从问责的一方变成了被问责的一方。”
“哈哈,爱茵斯坦博士说笑了,我也只不过是提出了一些小小的猜测而已。”
奥托微笑着:“言归正传,关于我为什么会拿着原本应该在幽兰黛尔手中的黑渊白花,我想——答案马上就会揭晓了不是吗?”
随着他的话语,屏幕上的画面也开始变换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奥托的身影,而在他的身边,飘浮着一枚金色的小匣子——毫无疑问,那就是第一神之键。
此时,奥托·阿波卡利斯的意识正沉浸在无边的虚空之中。
他在回忆那个春天,那个他打算在处刑人面前最后再回忆一边的遥远下午。
那是他童年时的记忆,也是他和卡莲·卡斯兰娜第一次相遇的起点——
【“真罕见,你竟然在回忆自己的童年。是对自己必定赴死的命运感到不甘了吗?”
那与奥托几乎如出一辙,却又隐约有些不大一样的声音响起。
而回应这个声音的,则是奥托的轻笑:“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啊,虚空万藏。我不是才对德丽莎她们说过吗?”
“我自愿去死,而且死得自愿。这不过是一场迟来了五百年的末路狂欢罢(afdj)了。”
虚空万藏沉默了一瞬:“……在我看来,你不过是用这种方式在掩盖自己的紧张和恐惧。”
奥托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或许吧。我确实也会紧张、也会恐惧——毕竟我的人生已经足够漫长;能看到撞线的终点,自然会让人心情雀跃。”
虚空万藏:“……你难道就没有期望过更多吗?”
奥托轻笑着反问:“为什么不呢?如果只是‘期望’而已。”
随即他又收敛的笑容,神情变得认真而专注:“可你也要明白,虚空万藏——真正不可能的事情,那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的。”
“如果你对这一点感兴趣的话……那么不如陪我在记忆的深处走上一程吧,老朋友。”
“在其他人和我们产生注定的冲突之前,这应该还来得及。”】
“这些,是爷爷过去的记忆吗?”
德丽莎有点吃惊,因为在她的认知中,爷爷从她诞生起就是一位令人捉摸不定的人。
他可以是冷酷无情的天命大主教;亦可以是温柔体贴的家人。
他可以是毫不留情命令琥珀发射崩坏能裂变弹的掌权者,亦可以是放下所有工作为她亲手清洗修女服上的污渍的好爷爷。
可是在德丽莎的印象中,她还从未见过——那个关于童年时候的、还处于懵懂无知的青涩奥托。
“哎呀,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要被逼着见证自己的过去今生,这还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呢。”
奥托发出感叹:“虽然我倒是不在意让诸位观看,但……还请诸位务必嘴下留情,毕竟就算是我……也是会感到害羞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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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之律者不屑一顾:“切,就你?”
奥托微笑着点头:“那是当然,毕竟我也是一名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类呀!”
屏幕中的画面播放的是卡莲与奥托在东征之前的一次对话,卡莲向奥托倾诉着自己对于天命现如今的看法,认为如今的天命已经变质了,变成了一个不再为人民着想,而是为了敛财而不顾一切的危险组织。
——而这样的组织,自己还真的有为之而奋战的必要吗?
彼时的奥托却并不能理解奥托这些话背后的含义,只是答非所问,又或者说他其实知道,却只是在选择逃避。
【“如果你让我去评判当时的状况……”
虚空万藏顿了顿:“她在向你寻求精神上的深层帮助,但你却答非所问。”
“确实。不愧是启示之键,回答得相当准确。”
奥托承认了虚空万藏的说辞:“把对方当成超人、甚至是完人……这种因素在情感上会相当致命。”
“你看,我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青梅竹马,对吧?”
“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如此客观地评价自己。”虚空万藏的声音透着一丝惊讶。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又要如何确信自己能够为另一个人,为与我不同的她,提供一段第二人生呢?”
奥托继续前行着,探索着过去的记忆:“让我们接着往下看吧……供我们批评的机会应该还有很多。”
“——毕竟在她面前,我常常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愚者而已。”】
画面中的奥托和虚空万藏继续前行着,进入了奥托的下一段记忆。
记忆中的画面依然是卡莲和奥托两人独处时的对话,而谈话的内容几乎和上一次大致相同,都是卡莲对于现如今的天命,所表现出来的不信任与迷茫。
可那个时候的奥托依然没能读懂卡莲那些话背后的含义,只是继续他那自以为是的温柔与体贴,毫无用处——
【“那时候的我还真是可笑。总以为那些自以为是的温柔体贴能解决所有问题。”
就连奥托自己,也是如此嗤笑着评价。
“可一般来说,那的确很重要。”
虚空万藏说:“要怪的话,应该怪那时的你自己,根本不懂她的那份英雄情结。”
“是啊……当她说‘拯救世界’的时候,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也从不会在这一点上动摇信念。”
奥托发出浅浅的低笑,似是在嘲笑着自己的青涩无知:“你看,这些致命的地方,从一开始就是错位的。”
“啊——接下来的记忆,无非是让奥托·阿波卡利斯其人,一步步变得可悲可笑而已。”】
“……爷爷,竟然还有这样……青涩的一面……”
德丽莎的表情透着一份不可置信,她从未想到过……那个几乎在她的印象当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爷爷,那个冷血无情却又守护整个世界不被崩坏所覆灭的天命大主教。
在几曾何时的过去,竟然还有着这样……温柔到笨拙的一面。
“的确令人难以想象。”
就连爱茵斯坦也认同般的点着头:“只不过,我指的是当年那样青涩的奥托,如今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哈哈,人总是会变的嘛,爱茵斯坦博士。”
问答空间中的奥托波澜不惊地轻笑着:“五百年的时光,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不是吗?”
符华:“………………”
符华保持着沉默,不知是想到了自己,还是想到了凯文。
而另一边,奥托和虚空万藏也继续开启了下一段回忆。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卡莲与奥托两人,只不过这一次的卡莲并没有穿上常规的天命服饰,而是换上了一袭深紫色且便于行动的礼服,头上还戴着夜鸦样式的面具,似是打算进行什么潜入行动。
而奥托也在担忧地叮嘱着她。
就在此时,屏幕中的画面突然停顿了下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新的问答降临——
【提问7:在以下选项中,绿百合夫人的称号来自于谁?】
【A:卡莲·卡斯兰娜】
【B: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C:奥托·阿波卡利斯】
【D: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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