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凌飞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顶,眼睛血红,声音沙哑的说道。
同样疯狂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凌飞转头看去,只见过去的自己被一群人擒住肩膀,压在布满血渍的地面上,歇斯底里地吼着。
零的表情十分平淡,没有丝毫的起伏。
场景再次转变。
他安静地等待场景的消失,想要看看等会零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使自己活过来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到底要怎么说才会相信我?当时真的看到有人,就站在当时的那个楼顶上,一定是他害了我的母亲,这是谋杀!!
没有退出过去的场景,而是再次转化。
过去的凌飞在治安署不断咆哮,一副要发狂的模样,却始终没有得到无法得到任何的回应。
眼前的年青警官冷漠地看着他,没有半点表情。
最后等到凌飞自己平静下去,气喘吁吁坐在审讯厅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道:你们难道真的不管了吗眼睁睁看着他杀人不管?
此时,声音已经显得疲惫不堪。
请您冷静一下,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
嘭!的一声,一位面容俊俏的女警员推门走了进来,她的身材高挑,有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
不同时间的凌飞转头望向她。
但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面貌上,而是将目光汇集在其手中抱着的文件纸。
不同的是,过去的凌飞眼睛发亮,而现在的凌飞却是微微阴沉,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她手中的那个文件,自己早已经通过侯贵方的关系好不容易从内部里求来,过去的几年时间,看过无数次。
他甚至能倒背其中的每一行字,但最终还是遗憾地发现,里面没有漏洞,没有破绽,完美无缺述说着自己那愚蠢的幻象。
女警抱着文件纸从现在的凌飞身边直径路过。
怎么样,监控查到了吧,已经看到那人吗?他为什么要找上我的家人?!
看着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凌飞近乎失控地冲到自己面前。
那女警显然被吓的退后一步,在男警官的示意下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摊开,很抱歉,监控中并没有你说的那人的画面,而且,从出事到现在,据工程队的人说,当时没有任何人上过顶楼
说完,女警带着同情目光看着眼前这明显刚毕业不久的小青年。
他的母亲,原本好不容易供出了大学生,正是享福的时候,特意从老家赶来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却没有想到遭此横祸。
不这不是真的
凌飞疯狂大吼,身体剧烈地颤抖,随即猛然拿起卓上的文件开始翻动。
女警被他疯狂的举动给惊住了,犹豫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而那位男警员却是挥手示意着其不用开口,等到凌飞翻看完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呆滞住:这些东西是伪造的骗人的
凌飞,原本这些文件是不应该给你看的,但我们都知道那场突发的意外给你造成的伤害,所以才会为你特例,实际上我们早已在三天前就掌握了相关内容。
男警员开口说道,带着不容怀疑的语气,整理一下被凌飞翻乱的文件。
不管眼前的青年有没有听见,又继续说道:不管是从物料证据,还是从现场口供,确实没有发现你说的那种情况,至于你的母亲为什么会进入一栋尚没有完工的大楼,这还需要我们继续调查下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已经初步排除他杀
听到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凌飞的身体一晃,艰难看向他:难道他们没有串供的可能?
他们指的是谁,在场的三人,不四人都知道。
这次是女警开口说道:没有可能,至于为什么,还请相信我们的审讯能力,这件事对承包这项目的工程队来说也是不愿意看到,还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那栋高楼实际上还没有修楼梯
呵呵
看来这些人已经确定,母亲不是从顶楼被人推下来的。
过去的凌飞瘫坐在椅子上,终于不再言语,眼睛里充满悲伤
这里还有你母亲当时所携带的物件,我们已经检查过,并没有可疑的东西,请问你是否需要拿回去。
男警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东西的盒子放在眼神呆滞的凌飞面前,按照流程和凌飞的口供,原本这些东西可以留作追查真凶的线索,但既然已经证实所言不实,便只能退回。
门口,现在的凌飞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注视着盒子里的东西,他隐约记得当时的自己听到警员的话后,没有细看。
便简单地将这些东西和母亲一起埋葬在那座坟墓里。
再次望去,却是一愣。
他看见在里面,一些沾染到猩红血渍的东西里,有一张画着什么东西的纸张吸引他的注意,那是禁戒的图片!
怎么会?!
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发现
凌飞冲上前,想要拿起那张纸片细细观看,但他略微透明的手却是直接穿过画纸,什么也没有摸到。
场景还在继续,过去的自己木讷地坐在椅子上,开始收拾起母亲所留下的遗物。
不多时,已经缓步穿过他的身体,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幅画像,似乎用着铅笔所画,难道是母亲生前所描绘的?自己当时太过于悲伤,没有仔细看
可是为什么《红尘世界》这游戏会跟母亲的死有关?
凌飞的面色铁青。
看来这游戏他还非要玩下去不可了!
想到这里,凌飞跟随着过去的自己身后,也走出了这间房间。
他又回到了最初的场景。
那两个坟墓的旁边,看到自己坐到土地,面对着墓碑发呆。
凌飞,事情是不是都处理完了
远处,过去侯贵方的身影出现,欲言又止,叹口气。
看着凌飞骨瘦如柴的脸颊,迟疑下还是道:我还是没有联系到忆冬,手机也打不通,要是她还在国内的话,一定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