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欺压上去的男人,春雨无助的哭声。
徐如君再也克制不住,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反手往后扬起的同时,旋转身体,利用重量和官兵没有反应过来的空隙,反手挣脱掉他的束缚。
转过身,冲上去勒住趴在春雨身上的官兵,用尽力气把人给扯开。
春雨迅速爬起身。
挣脱掉的官兵从身后扑上去,抓着徐如君,一拳的砸在她后背。
而其他反应过来的官兵冲上来,很快抓住春雨。
官兵一脚踹在徐如君的肚子上,直接把人踹出两米。
女郎!
被摁在地上道春雨惊恐的叫着她的。
徐如君只觉得腹痛不已,喉间涌起一股甜腥味,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
好啊,好啊!不给点苦头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官夫人?罪犯还敢反抗!官兵首领看着她们,气的抽出鞭子,狠狠地往两个人身上甩。
鞭子划破空中发出的声响。
徐如君害怕的闭上眼睛。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落在身上,
她缓缓睁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面前。
小爷的人,你竟敢动手!顾瑜之愤怒看着眼前人,心中忍不住害怕,若是来迟一步,这鞭子抽下去,人不死也半残。
何况,徐如君身体娇弱,完全承受不住。
官兵认得这是顾国公家的小儿子,京中一霸,却又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小霸王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
官兵狐疑看着他,语气冷硬:顾少爷是想插手朝廷办案不成!我们可是奉旨把杀害太子殿下的罪人带回去!这里可是罪人的账本!
他扬着刚刚拿的账本,恶意满满道:顾公子,我劝你最好别插手这件事,否则当同党并论!
他可不怕得罪顾瑜之,现在苏家乃是谋害太子的罪人,谁敢过来沾染。
也就是顾瑜之这个脑子不清醒的人才会出来阻拦,只是这两个人并没有交集,又怎么跳出来?
他看向徐如君,看了片刻,发现她确实是长得不错,但也没有惊天为人的地步。
却让顾家霸王出手护着,果然是个会勾人的,真当是好手段。
顾瑜之冷笑:你当我是吓大的不成,几个弱女子还能掺和到这种谋害之中?你没脑子还是我没脑子,更何况,苏宁灏如今下落不明,徐如君还是徐尚书的女儿!圣人叫你们来抓人,可不是让你们来羞辱人!
他得到消息,立即从兵营赶来,自知是救不下人,也不能眼睁睁看人受辱。
他搬出徐尚书,震慑到一群官兵。
圣人只是让人搜查苏家,可没有拿下徐家。
何况,小爷只是路见不平,看不惯你们几个欺负女流之辈,又没拦着你们把人押送回去,这可没有妨碍你们。
顾瑜之扯着歪理,他知晓拦下已然是闯祸,一想到这事父亲会动家法,心尖一颤。
可让他忽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徐如君,他自认做不到。
你大可不必理会我,继续凌辱她们,就是不知道过后你们可承受得住我的怒火。
顾瑜之阴恻恻的威胁。
这话更有杀伤力,他们小兵小民又怎么惹得起顾瑜之背后的顾家。
哼!算你们命大!官兵阴着脸把人从地上扯起来。
拖着半死不活的徐如君往外走。
顾瑜之想上前,被身后赶来的小厮死死抓着手臂:我的小爷啊,你要是在上前去,这可是真的妨碍公事,到时候连你也进去,谁护着徐姑娘啊!
顾瑜之只能停住脚步。
密不透风的牢狱,只有少量的光线折射进来。
进去!
绿柳一个趔趄,被推搡倒地。
紧接着是徐如君和春雨,被送开后的她们上前扶起绿柳。
身后传来上锁的声音,三人齐刷刷抬头,看到官兵离去。
三人松口气。
徐如君这才回过神关系起绿柳:没事吧?
绿柳摇头,没事二字还没出口,便是一道尖叫声。
她惊恐地跳起来。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徐如君感觉到什么东西爬过脚上,身形一僵的低下头,只见一个黑影掠过。
老老鼠!
绿柳惊恐地喊着。
三个女人瞬间崩溃。
尖叫声传的老远,守着的狱头讥讽道:娘们就是娘们,胆子小的跟个老鼠一样。
吵死了,要不要教训教训?
两个狱头相视一笑,露出淫笑。
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发现声音消失,两个人愣住。
不会晕了吧?
去看看。
他们走到监牢,发现三个女的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曲终一人冷哼。
察觉注视,徐如君望去,对上对方的眼神,抿了抿唇,想到春雨的遭遇,深吸一口气。
开门,大人要审讯!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两个狱头一跳,回头见来的人是京兆尹身边的人,吓得哆嗦,立即把门打开。
来的人看着抱在一起的三个女人,看了一圈,声音低沉质问:谁是徐如君!
徐如君抿了抿唇,上前一步道:我是徐如君。
跟我们走。
徐如君上前。
春雨扯着她的手担忧:女郎!
她回头安抚道:别担心,我会没事,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就喊就叫,威胁他们,知道了吗!
这话她没掩饰声音,站在这里的人劝不听的一清二楚。
来带人走的人看了两个狱头,眼神带着警告。
等走近,看清是个比较年轻的人站在狱头身后,徐如君微微颔首,问:去哪?
少废话,跟我走。
男人把她带走,带到公堂上。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高台上,两侧站着衙役,每边四个。
视线齐刷刷落在她的身上,平常人遇上这样的情况,早已经吓得腿软,不敢动弹。
徐如君仿佛察觉不到般,走到中央。
身后的人按着她的肩膀:跪下!
那手仿若千斤重,徐如君没能承受住,被按的膝盖弯曲,一下子跪在地上。
苏徐氏!犯人苏宁灏可是你夫君!京兆尹严声厉色质问。
是。
他谋害太子殿下,此事你可知晓?
我不知道。徐如君抿了抿唇,重复刚才所说。
事到临头还敢狡辩!你乃他的的妻子枕边人,自家夫君干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