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如君感到诧异,这个人是谁,她又怎么会觉得她熟悉?
女郎,女郎。
这一声声的不同的呼唤,伴随着磅礴大雨,徐如君感觉到一丝的诡异。
吱——
突然的紧急刹车,徐如君直接撞在椅子背上,那句怎么还没问出口,只听见轰隆一声,小刘转过头,灯光下,那张平凡的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
徐书记
砰!
头顶传来撞击声。
徐如君看向窗外,眼睁睁看着那铺天而来的泥石流,瞳孔收缩,惊恐慌张怒吼道:小刘!开车!
女郎!女郎!春雨喊叫,拿着帕子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水,感到额头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起身走到门边。
来人!快来人啊!
喊什么喊!牢头怒斥,没有走过来看一眼。
春雨惊喜道:我家女郎生病,麻烦给找个大夫。
大夫?你们是在坐牢不是在享乐,你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夫人小姐不成!牢头讥讽的说着。
春雨愤愤不平的拍着门,你们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她这样烧死吗?
在无人回应她的话。
春雨喊了好几遍,差点没把喉咙喊破,一直没有人理会她。
她无助的回到徐如君面前,咬了咬牙道:不能再这样。
春雨想到之前和女郎提过的一件事,她把徐如君拉起来,对着绿柳到:搭把手,你拿着衣服替我们两个挡着,我试试这个办法。
没水没火,也要把女郎的体温给降下来才行。
绿柳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她褪去衣服,把徐如君道衣服也给脱了,目瞪口呆道:春雨姐你这是干什么?
女郎教的,我也只是试试看管不管用。
春雨只留下小衣,抱着同样是留着小衣的徐如君。
没办法把人捂出汗,那就靠冷来降温。
只是春雨并不知晓,这种看过的偏方,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反而会因为忽冷忽热的变化,让徐如君的病情更加严重。
感觉怀中人在发抖,春雨慌张急了:女郎!女郎!你醒醒,你醒醒。
水水
你说什么?春雨低下头,附耳到她嘴边,什么都没听清楚。
二人惶恐不安,郊外的人更是心悸的厉害。
烈日灼心,趴在草地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探头,唇角干裂,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咻——
顶头划过的东西让他僵硬住,心脏骤停,屏住呼吸的看着前方的人影。
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苏宁灏眼神晦暗的站了起来。
一张漆黑的脸,灰仆仆的短打,看着走来的人,他露出憨憨的笑容。
贵人,贵人,小的不知道这里是你的,这就走,这就走。
他慌张的往外退,神色警惕的看着那人影,总觉得有一丝熟悉。
但想不起来是谁。
看着这个狼狈的青年,顾鸿之觉得不对劲。
你从那来的!
苏宁灏一愣,陪笑道:从北边来,我我家那边遭了难,这不逃出来了。
北边?
顾鸿之神色微变,大步上前质问道:定安郡?
苏宁灏慌张的往后退:当然不是!我怎么怎么可能是定安郡的人,你人认错了。
话音落下,他扭头就跑,仿若身后跟着猛虎。
顾鸿之立即追上去,三两下追上人,一脚踹在他后背上,直接把人踹趴下。
拎着后颈把人拉起来。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苏宁灏挣扎着,手打在顾鸿之身上。
顾鸿之把人拽到队伍间,带出来的人立即围上来:将军,这人是定安郡的人?
顾鸿之摇头:我不知,给人看看身上有没有病!必须把人看牢了。
这人有用,定安郡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情报传出来的太慢。
何况,他得知道,定安郡是否真的染病了。
是。亲兵立即去找大夫。
正巧,带出来的人有一个大夫,大夫给看过后道:他身体虚弱,腰腹上有一道刀伤,暂时没察觉到身上有什么病,但是有不少的创伤,感觉是利器所伤。
顾鸿之点头,把人安置在郊外,观察一段是时间,派人回去告知父亲一声。
是。
顾家家大业大,在京城外自然是有庄子,顾鸿之把人带到哪里去,让人安排一间空房间,由亲兵看守。
把人安置好,顾鸿之并没有第一时间审讯,而是带人折返回刚才的位置。
进入房间的苏宁灏没有在挣扎,寻了个地方坐下,时不时看向桌上的茶壶。
喉咙滚动,硬生生挪开视线。
他很渴,哪怕是被顾鸿之关在这里,他也不是安全。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更不知道顾鸿之是不是那边的人。
他得想办法进京,进京后见到长公主,一切都安全了。
只希望
眼前浮起一张惊慌的脸,苏宁灏叹口气,是他连累她了。
半个时辰后,顾鸿之推开门。
看到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睡着的人,进门后可有什么举动?
没有,一直很安静。亲兵也是疑惑,这人路上挣扎厉害,可一进门就没了动静。
搞得他看了还几次,就怕人死在这里面。
把人弄醒。
苏宁灏不敢再装睡,顾鸿之只兵,手段可不是他这个文臣能扛得住。
他缓缓睁开眼,慌张的看向四周,看到门口的人,飞快爬起来跑向门口。
放我出去!
亲兵一个拦腰把人拦下,又用力丢出去。
疼的呻吟。
顾鸿之居高临下道:大夫可来了?
刚才的大夫是军医,治外伤可以,内伤的事情就没那么精。
马上到。
人到了带到这里来。顾鸿之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你是从定安郡哪里跑出来的?
苏宁灏眼珠子一转,最边上的村,地龙翻身那天,我没在屋里,在外面呢,只是我家塌了,我就跑了。
顾鸿之一眼看出他在撒谎,打量片刻,站起身。
苏宁灏察觉不对,警惕的往后退。
你要干嘛?
骗我?顾鸿之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肚子本就有伤,这一脚下去,苏宁灏疼的缩卷身子,更感受到伤口再次蹦开。
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