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南梦的葬礼如期举行。
苏小年接到苏晴,两人乘着车前往风南梦的葬礼。
苏小年在路上对苏晴讲起了风南梦家的情况。
风心远就风南梦一个独生女儿,从小将她视作掌上明珠,对她极为宠爱。
风南梦从来要什么,便有什么。
但这种物质上,得到极致满足的生活,却令她十分厌烦。 w?a?p?.fe?ngshuge.inf?o
她一门心思,想去追求所谓自由的人生。
她曾在中学时候,便想去国外读书,想尝试独立生活。
可惜风心远不放心她太小便独自外出,只答应等到大学的时候,再送她出去。
谢福生是个乡下人,之前应聘到一所私立中学做保安。
他长相帅气,曾被誉为南都“最帅保安”,在学校里,颇有些名气。
风南梦那个时候,在那里读高中。
她每天上学进进出出,都会看见谢福生。
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搭上了话。
谢福生时不时的会向风南梦讲述自己在乡下那种远离城市喧嚣,自由自在的生活,令风南梦十分的向往。
终于有一天,风南梦禁不住好奇,提出要同他一起去乡下看看。
两人便这样私奔了。
不过,这只是两人回来后,谢福生的说法。
风南梦对此事一直缄口不言,倒令人生出了好些猜想。
这件事当年在南都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风心远更是勃然大怒。
据说,他找到自己黑道的朋友对谢福生下了江湖追杀令。
是被抓回来的风南梦,不顾一切的护着谢福生,才让他逃过一劫。
两人最后又重新回到南都。
风南梦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般。
认定了此生非谢福生不嫁。
风心远曾强行将她送出了国。
可她在国外闹起了自杀。
风心远无奈,最后只得同意了这门亲事。
苏小年讲到此处,停了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
儿女情长。
他自己,也曾对爱情执着过,深知其中滋味。
苏小年继续讲述。
谢福生从此攀上了高枝,入赘到了风家。
风心远膝下无子,只有风南梦这么一个女儿,风氏大业之后迟早是要交给她的。
可风南梦同苏晴一样,对从商从来没有半分兴趣。
反倒是她的丈夫——谢福生——在入赘风家后,很快在岳父的提拔下,得到了公司总经理的职位。
他为人极为聪明,做生意也颇有些天赋,很快便上了手。
三年后,两人又产下一子,取名风玉树。
至此,两人的婚姻已经十分的稳固了。
风心远这才渐渐的放心,将心远集团逐渐交给谢福生打理。
之后,风心远身体抱恙。
同时他觉得自己年事已高,于是便和妻子印安闲一起移居到了国外安度晚年。
这几年鲜有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本来以为风南梦会就此一家三口将幸福的生活下去。
谁知,不过短短几年时间,竟物是人非。
苏晴这时对大伯父说道:
“大伯父,谢福生之前来找过我,让我替他找风南梦。风南梦在出事前两天就已经离家出走了。”
她对此一直十分好奇,不知风南梦为何要离家出走。
苏小年皱起眉头:“有这样的事。”
他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
苏晴道:“大伯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小年道:
“这件事我也不确定是真是假,只是好几次去酒会,他们都在说谢福生,在外面养了一个情人。”
什么?
苏晴愣住。
真没想到谢福生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对此人很是鄙视。
苏小年见了苏晴的表情,便知她内心的想法。
他拍了拍苏晴的手背:
“跨越阶级的婚姻不是不可以,但跨越阶级的组合,
意味着你要接受全新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这才是最难的。
所谓门当户对,其实讲的也就是三观契合。
处在不同阶级的人,其实是很难情投意合的。”
苏晴觉得苏小年的话,讲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她并不能完全认同。
此刻司机已经将车停好。
他下了车,快步走到后排座,替苏小年拉开了车门。
苏小年同苏晴下了车,两人走进了殡仪馆。
城中达官贵人都相聚在此。每个人脸色都十分凝重。到场的客人纷纷向谢福生表达了慰问。
倒把曾经叱咤商场的风心远晾到了一旁。
风心远和印安闲带着风玉树,落寞的坐在一旁。
风玉树是谢福生和风南梦的独子。因为谢福生是入赘风家,所以风玉树跟着母亲姓。
此刻她两眼泪汪汪的,同祖父母坐在一起,她望着风心远:爷爷,我想妈妈了。
风心远紧紧的搂着她:树儿,你乖。以后爷爷奶奶会好好照顾你的。
谢福生与前来的客人一一握手表示感谢。
这虽然是她妻子的葬礼,但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很难看出,他就是当年入赘风家的那个穷小子。
苏小年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攀附的人。
当然,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需要去攀附谁。
对于这种借着葬礼宣誓主权的做法,他深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