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风玉树。
“你……你在哪里看到妈妈的?”
“在家里啊。”
“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睡觉的时候啊。”
风玉树回答道。
“妈妈带我出去,她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后来我们还坐上一只大鸟,那只鸟拖着我们飞得好高好高。”
苏晴只听得莫名其妙。
什么买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wap.f?engshuge???.?info
什么坐上一只大鸟?
风玉树这是在说什么呀?
风玉树又叹了口气。
他望着妈妈的遗像,喃喃的说道:
“可惜后来王阿姨就把我叫醒,说该起床上学了。”
原来他只是做了一个梦。
苏晴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随口的一句话吓个半死。
这时,风玉树忽然神情一变。
他望着苏晴,轻声问道:“姐姐,死了是什么意思?”
苏晴一愣,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风玉树却又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爸爸说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是真的吗?妈妈去哪儿了呀?”
苏晴叹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摸了摸风玉树的头,安慰他道:
“你乖,妈妈去了天堂,她现在已经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守护着你。
如果你想她,就对天上的星星说。”
风玉树似懂非懂。
“妈妈能听到吗?”
苏晴点了点头。
“可以的。”
风玉树转头望着窗外的天:“可惜现在看不见星星。”
他想了想,又道:
“不过没有关系,虽然看不见,但是星星还是在天空里,
只是白天的太阳光太亮了,所以把星星的光芒都挡住了。”
他自顾自的解释道。
苏晴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得来的道理。
却见风玉树一脸欣喜的奔到窗边,朝着天空大声喊了起来。
“妈妈,妈妈——”
他这两声呼唤,将现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众人看着风玉树,不知道发生何事,纷纷议论起来。
谢福生走了过来。
“树儿,你这是干什么?”
他呵斥道。
风玉树扭头看向父亲:
“我想妈妈了,我要告诉她,我想她。”
“你够了!给我闭嘴。”
谢福生对他怒吼道。
风玉树被爸爸这么一吼,吓得大哭起来。
风心远在一旁见了,大怒。
“谢福生,你这是干什么?你干嘛要吼我的孙子?”
印安闲则快步走了过来。
她将风玉树搂在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慰起来。
“好了,树儿,不哭了,不哭了,奶奶疼。”
自始至终,她没有对谢福生说过一句话。
谢福生有些尴尬,他对印安闲解释道:“妈,我也只是为了教好树儿,他这样做实在太失礼了。”
印安闲根本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将风玉树拉到一旁坐了下来。
谢福生还想说什么。
一名男子匆匆走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讲了两句。
谢福生神色凝重,冲他点点头。
那男子走到灵堂前端,他开口说道:
“各位尊贵的来宾,大家好——”
众人安静了下来。
男子继续说道:“我是本次风南梦女士追思会的司仪,首先我代表谢福生先生,诚挚的感谢各位的光临!”
他说完对着各位来宾深深的鞠了一躬。
接着,他又直起身:“谢先生与风女士伉俪情深,突遭此大变,令谢先生肝肠寸断——”
众人望向谢福生。
谢福生此刻一脸悲戚,令人好不同情。
司仪继续絮絮的诉说着谢福生与风南梦之间的感人爱情。
但只字未提风心远和印安闲夫妇。
似乎风南梦的离世与这对老夫妻毫无关系。
苏晴在一旁听了,心下有些不屑。
这个谢福生,风南梦尸骨未寒。
他便要如此张扬的宣告主权了吗?
可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风心远确实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力了?
毕竟人走茶凉。
当初是他将风氏江山,亲手交给了谢福生。
此番风玉树年纪还小。
心远集团由谢福生独揽大全。
自己辛劳一辈子打下的江山,就这样如此拱手让给他人。
不知风心远,心里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
苏晴不禁看向风心远。
但见他面无表情,令人根本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女儿的死对他造成重大的打击。
这些世俗的烦恼,他已经不及去思考了吧。
司仪还在那絮絮的说着。
终于他说完了。
他望向谢福生。
“现在就请我们的谢董事长上台致辞。”
谢福生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缓缓的走到了灵堂中央。
他一脸悲戚的望着爱妻的遗像。
这确实是一位痛失爱人的男人,应有的表情。
谢福生定了定神,这才又望着大家。
他真诚的说道:“感谢大家今天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送我的爱妻一程。
我的妻子南梦,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贤惠,最通情达理的妻子。
同时她也是一个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