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拎着杜根和李秋梅,一路下到厨房,将他们扔到附近的暗室中。
暗室里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钻出了一个身体虚幻且身上缝着补丁的女人,趴在他们的身上,仿佛在吸食着什么。
至此201和202的住客,全都栽在了白鸟大旅馆。
程拾一直盯着手环,相当于经历了杜根所经历的一切。
但他看到的东西却和杜根不同。
被拉出来的李秋梅眼睛是完好的,老板的确变成了狼人,但没有壮的那么夸张,杜根也没有被腰斩,他只是被老板吓晕了过去。
至于他们进入地下室后,那个女人从他们身上吃走了什么,但是他们也没死,反而身体舒缓了许多,就像是精神得到解放。
程拾思索一会儿,睁开了眼睛。
嘿,我懂了。
他拿起手环,将手环调成通话模式。
袭击已经开始了,最开始的袭击应该是某种幻觉,只要不被吓到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你们还可以尝试吓一吓对方。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门,外面的家伙还算有点本事,凭你们的实力应该斗不过他。
他关掉手环,躺在棺材上,嘴角挑起:如果真和我猜的一样,我们的潜伏行动,还可以更加顺利一些。
怨鬼跪在棺材边给程拾揉腿。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按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那个恐怖的缝合之女,穿过墙壁,潜入到了203室的柜子里。
她透过门缝,看着躺在床上的谷良牧。
真是个俊俏的年轻人,我会好好享用你的。
她故技重施,刺鼻的气味传出。
这股气味是她自带的,没有正常人类能无视这股腐尸的恶臭。
谷良牧果然如她所料那般醒来,但只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便继续睡觉。
就仿佛这臭味,微不足道一样。
女人有些不服气,于是绕着墙壁到了谷良牧的身旁,露出鼻子轻轻一闻。
吸好清新的气味!
她顿时惊为天人。
这个人类竟然凭借体香,压制住了她的尸臭!
但是她看不到的是,谷良牧的衣服下面,长出了一条条细小藤蔓,这些藤蔓张开了花朵,散发着沁人的花香。
她闻了一小会儿,直到外面传来不满的咳嗽声,才意识到自己要干正事儿。
于是她发出了一声哀叹。
这一次谷良牧终于醒了,但是他依旧没有如女人所想那般去翻找柜子。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女人终于忍不住,推开了柜门,以一种可怕的姿态从里面爬了出来:小兄弟,你看到我的脸了吗?
谷良牧走到她身前,表情有些心疼。
我没看到,不过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实在是太可怜了,我帮你缝上吧
他的身体长出了无数细小的藤蔓,这些藤蔓在暗淡的灯光下蠕动,如同一群群铁线虫。
看着丝线般的藤蔓袭来,女人头皮发麻,尖叫一声便又退回了柜子。
退回一两秒后,还伸出一只手,将柜门彻底关上。
缝合女在老板面前,七嘴八舌的讲述自己的经历:这伙人不对劲,203的男人也是个怪物,他,他身体里有虫子,很多虫子
老板无奈的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害怕虫子,但这是那玩意给的任务,我们不能只用两个人就交差,你再去其他房间试一试吧,至少再吓晕一个。
缝合女咽了下口水,潜入了204号房间。
但住在204号房间的傅五,没给她潜伏和研究的时间,猩红的瞳孔四处扫视,嘴里长出了锐利的尖牙。
我闻到你的气味了,你是什么东西,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在被帝国人平推之前。
灵质生命曾是硫血深渊最为畅销的‘商品’。
每一个硫血生物,都很喜欢灵质生命。
有人喜欢将灵质生命养在家中,以求在燥热的深渊中获得清凉。
有的则是喜欢吃灵质生命,在它们眼中,灵质生命就是夏季的冰激凌。
深渊生物为了获得更多的‘小吃’,通过深渊的特性,潜入各个世界,哄骗智慧种族和他们签订契约,死后成为灵质生物,成为他们的食物
因此傅五也对灵质生命颇有兴趣。
在缝合女的眼中,傅五的身上缠绕着猩红色的气息,毫无疑问这怪物能碰到她!
傅五的模样越来越惊悚,他的背后甚至有些鼓起,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缝合女吓的浑身冰凉,连忙离开了这个房间。
切
傅五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缝合女在205房间,惨遭滑铁卢。
她在203失败是怕虫子,204失败是怕死,但205她是完全无能为力。
她和叶佳一样,也属于怨灵一类,但她的能力和叶佳并不同,她没有基因,因此无法影响现实。
手段就是气味和制造幻觉。
但这两种手段,对这个穿的像是木乃伊一样的女人,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首先这女人完全就闻不到气味!
其次幻觉是作用于大脑的。
哪怕施展不成功,也会受到对方大脑的反馈,可她的幻觉施加在这女人身上,什么反馈都没有,就仿佛这女人没有大脑。
但这怎么可能呢?
缝合女带着疑惑,离开了贝塔一号的房间。
看着她接连失败,老板显得有些失望,但他没让缝合女继续下去。
最后那个房间的家伙,是这群人里最不对劲儿的一个,他的房间里还有一口棺材,如果前三个你都搞不定,最后一个就不用尝试了。
我们将他们的消息上报给那东西,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缝合女骤然转头,脸色变得极为可怕:你又觉得我做错事了,你又嫌弃我给你带来麻烦了,你是不是想甩开我?
老板额头冒出汗水:小妮,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然而缝合女,已经钻入了程拾的房间。
老板叹息一声,坐在地上,委屈的像是一只小狗。
当初他就是因为,训斥了忘记准备肉类的妻子,才导致失去了她。
现在她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了,但无法忍受老板对她的任何不信任,因此经常会有十分任性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