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女小心翼翼的钻入程拾的房间,就看见这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躺在一口棺材上,嘴里哼唱着阴森的怪异小调儿。
让她有一种误入阴森的丛林,却怎么都走不出来的感觉。
放个臭味就离开吧,不要太招惹这家伙
缝合女咽了下口水,她虽然嘴上和老板赌气,但其实话还是听了进去的,所以在应对程拾的时候格外小心。
但既然只准备放臭味,她准备臭的大力一些。
一共如同将肉和粪便放在大缸里,发酵一百八十天,再一下子打开到密闭空间里的气味,忽然从柜子里喷涌而出。
原本哼唱着《误入迷失森林》的程拾,刷得翻身而起,脸色阴晴不定,差点一下子呕吐出来
其他人的房间,味道也没有这么重啊!
好家伙,针对我是吧!
滋滋,噼里啪啦
细密的电流从他身上闪过,形成一道高压静电场,空气里的异味被快速祛除。
这是利用静电将空气中的水氧分子,电离成氧离子等小粒子,再由小粒子和空气中的异味分子进行反应,从而达到除臭的效果。
缝合女神色不解。
在她的所有目标中,有人因鼻炎而十分能忍,有人能散发香气,但直接让味道消失的她还是第一个见。
程拾身上的闪电,让她有些害怕。
所以她决定先撤离,只要用臭味熏过人就算是交手了,不用担心在老公那里丢脸。
但程拾已经在房间里等她很久了,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她离开?
缝合女躲在柜子里,身体逐渐后撤,但刚走两步,就好像撞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是
不等缝合女想明白,叶佳就猛的一推,缝合女从柜子里跌了出来,正好扑到程拾身前。
程拾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缝合女惊悚异常:不可能,你怎么能抓到我!
程拾一个巴掌打过去:我不止能抓你,还能打你呢!
灵质生命身体虚幻,可以无视大部分实体攻击,看起来十分bug。
但他们虽然物抗拉满,法抗却是负数,没有稳固的身体抵御伤害,所有能量攻击都可以直击他们的灵魂。
因此程拾只需要在手上涌动电流,就可以触碰到灵质生命的身体。
脸被打肿的缝合女,没有坐以待毙。
那恶心的腐烂眼眶里,放出半透明的迷惑波纹,程拾眼里所看到的东西立刻就有了变化。
房间变得扭曲阴森,到处都长满了蠕动的黑色毛发,他甚至能听见这些毛发互相摩擦的声响,以及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他手里抓着的缝合女,也变成了一团黑色的触手,这些触手缠绕在程拾的手臂上,快速的吸取他的血液,整条胳膊都开始变得青黑,再不及时松手,整个人都将被这怪物吸干。
但程拾的手依旧抓的很稳,脸上饶有兴致。
果然是这样,我没有猜错,你的能力是臭味和幻觉。
这真是太棒了,你是上好的实验材料啊!
目前程拾遇到的大多数敌人,都是直来直去的类型,他一直都在担忧,遇到可以施加精神影响的怪物。
没有应对这种东西的经验,可能会因此而吃大亏。
因此在推测出缝合女的能力后,程拾就打算用她来熟悉幻术能力,并尝试找到破解的方法。
触感没变化,味道没变化这是针对视觉和听觉的幻觉,房间里并没有出现其他的东西,看来她只能用幻术扭曲原本就存在的东西,无法凭空添加新的东西。
那么破解尝试开始!
程拾首先闭眼遮耳,却依旧可以感受到恐怖的声音和画面。
遮蔽感官对幻觉无效!
随后他又拔出返空刺,在自己身上的不同位置,由浅至深凶猛的切割了几下,幻觉逐渐减弱,但疼痛一停止就又恢复了。
疼痛刺激有效,但必须是持续的高强度疼痛才行!
最后程拾的脑袋上亮起电流,他的头发竖直,冒出了阵阵黑烟,眼睛变得明亮起来。
刺激大脑有效,但有点危险。
缝合女瑟瑟发抖,这人类太可怕了,她施加幻觉只是想逃走,但这家伙又是往自己身体捅刀子,又是用电电脑子的
程拾嘴角勾起,他已经找到了应对幻觉的方法。
于是幽蓝色的身影从身体飘出,蓝色的光芒,照亮了缝合女的脸,宛如蓝色太阳般的身躯,让缝合女陷入了无尽的震撼。
程拾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弹,她的灵体边缘开始崩解,这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放下了对丈夫的别扭,大声朝外面的老板求救。
死鬼,快来救我啊,还等什么呢!
不过程拾只是弹了她一下,并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叶佳将她提溜到墙角,脸色狰狞的对她拳打脚踢。
他们事先已经商量过了,随便叶佳怎么欺负缝合女都可以,只要不搞死就没问题。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危险的感觉透过大门传进来。
程拾看向棺材,勾起一抹笑容。
这老板可不好对付,想打赢他又不闹出大动静很难,但正好可以用他来测试另一样东西。
老板乖巧的待在房门外,他等着看老婆失败时的表情。
他并不担心自己老婆的安全,甚至有些希望她快点失败,然后哭啼啼的找自己求安慰。
自从她变成这样后,他们夫妻无法触碰,就少了许多夫妻应有的乐趣,因此这种小互动,就成了他们夫妻难得的情趣。
但也正因如此,他觉得凭自己老婆的特性,想要逃总是能逃得掉的。
然后,他就听到了老婆凄厉的叫声!
老板瞬间双眼通红,身体快速膨胀,毛发生长,颧骨前突,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头凶猛的狼人!
这次他比之前吓唬杜根的时候,还要庞大和恐怖一些,厨师服都有被撑开的地方。
老板在门口喘着粗气,正准备撞开门冲进去,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