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晏辞却只是说: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得,还是跟着你比较好。
卿晏辞!
他没说出让颜汐浅满意的话,惹得颜汐浅怨气高涨。
少年错愕的抬眸,一副傻愣愣的样子。
颜汐浅瞧他这样,顿时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人家什么都没没表示,她自己在这里瞎暗示什么?
她把牙齿咬的咔咔作响,随你的便,你喜欢去便去。
颜璐宛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太陌生了,她小声问颜汐浅,你怎么了?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她说的,自然是先前在天君殿遇上卿晏辞和颜汐浅的那一次。
那时候,颜汐浅也很生气,只是那时是因为一个压根儿就不存在的白月光。
想起那个白月光是自己,颜汐浅心里的怨气更胜了。
他的白月光是她没错,可怎么就对她这么淡漠?
都已经知道两个人成婚了,怎么还这样?
明明有了白月光,乾坤袋里还藏着别的姑娘的珠花。
他到底喜欢过多少人?
连一心一意都做不到,这样的男人怎么靠得住?
颜汐浅没有回答颜璐宛的话,一心都是气愤,只是说:当务之急是祁慕阳的事,入梦的方法呢?
颜璐宛摸了摸鼻子,道:这个,我还没拿到。你知道咱们南海水族和蝶族一向不合,我怎么可能弄得到?这些带翅膀的家伙根本不讲道理的。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讪讪的冲卿晏辞笑笑,道:我不是说上神,我是说那些蝶族。
卿晏辞倒是没有在意,反而很和气地说:蝶族也归天族统领,我想,我去求个法子,应该不难。
一听这话,颜璐宛立刻豁然开朗。
是了,卿晏辞是天族战神,即便是蝶族的族长也要对他扶手,这种事对他来说确实是小事一桩。
颜璐宛连忙拱手,道:那就有劳上神了。
卿晏辞正要说什么,颜汐浅就先他一步开口,冷嘲热讽道:看不出,你对你的情敌还挺尽心尽力的嘛!
好不容易有了好法子,颜璐宛生怕自己这个堂妹的两句话,就让卿晏辞后悔了。
她瞪了颜汐浅一眼,警告道:颜汐浅,你对上神尊敬些。
颜汐浅心里委屈。
她爹让她跟卿晏辞道歉,连堂姐都让她对卿晏辞尊敬,明明明明做错事的是他!
颜汐浅哪里是能受得了气的,指责道:你们,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
她眼睛都气得发红,卿晏辞立刻慌了,解释说:不是,我没有,颜姑娘,我我没有欺负你,我只是想帮你。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越是这么说,颜汐浅鼻头越是酸酸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件事就不能这么糊弄过去。
没有欺负我?你还敢说,我问你,你藏着别人的珠花,心里惦记着别人,你对得起我吗?颜汐浅拔高了两个声调质问。
卿晏辞怔愣了下,连忙摆手,不是的,我没有惦记别人,那枚珠花是其实是是我要送给颜姑娘的。
这种蹩脚的谎话,可骗不过颜汐浅去,你胡扯,你要送我珠花,送一枚破破烂烂的?卿晏辞,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吗?
少年显然着急了,原本不是坏的,是是被颜姑娘摔碎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摔碎过你的东西?那珠花分明原来就是坏的!
颜汐浅这人吵架的时候,一贯气势汹汹,遇上能说会道的,自然是少不得吵一架。
可若是遇上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就会如现在这般,被她噎得连话都说不明白。
颜璐宛轻咳一声,我说你们俩,吵架也要分场合吧?我还在这儿呢!
方才太激动了,一时间颜汐浅还真把她给忘了。
她尽量沉着气,堂姐你先回去,今天他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我饶不了他!
颜璐宛晓得颜汐浅的脾气,她认定的事儿,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今日看样子是没办法动身去救祁慕阳了,颜璐宛也只能认命地点头离开。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颜汐浅双手环抱,道:你现在就给我一个解释,不然的话,你就给我滚回天宫去。
卿晏辞在她身侧坐下,低垂着眼眸,有点说不出口,这件事很复杂。
那你就简单点说!颜汐浅不依不饶。
少年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如实相告。
突然,有人敲门打断了卿晏辞还没出口的话。
门外是一名侍从,二公主,王后请您去她寝殿一叙。
如果要在南海中找一个最能说动颜汐浅的人,那一定是她的母亲陈氏。
虽然陈氏是颜玉清的王后,却不是颜玉清唯一的女人。
水宫里的女人不少,陈氏是最温婉的一个。
颜汐浅对父亲也很尊敬,但绝不是母亲能比拟的。
母亲的好,像温柔的水,时时刻刻叫人觉得柔和。
在这样一个柔和的人面前,颜汐浅无论如何都不忍心让她难过的。
更别说,这几年陈氏的身子不太好,颜汐浅也不想让她操心。
于是乎,她抬眸看了一眼卿晏辞,道:那件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先存着,等我们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少年温驯的点点头。
颜汐浅又道:还有,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满,也先存着,在我娘面前,不准表现出来,知道了吗?
分明是请人家放下怨气的话,让颜汐浅说出来,总觉得像是威胁人。
可卿晏辞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喃喃了一句,我没有不满。
颜汐浅没再说什么,对外面的侍从说了声,你先去回禀,我这就去。
侍从应了一声,便走了。
颜汐浅调整了下心情,牵起卿晏辞的手,道:别冷着一张脸,笑一笑。
少年冲她露出一个十分别扭的笑。
还是别笑了,难看死了,不准皱眉,不准惹我娘生气,记住了没?颜汐浅警告。
卿晏辞点点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