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见面,都弄得彼此不开心。
颜汐浅再三感谢了之后,便和卿晏辞回去了。
回到寝殿,颜汐浅一声不响的坐在卧榻上发呆。
卿晏辞有些懊悔,道:生气了吗?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仇视花迎霜,可这人的身份成谜,又是个男人,最要紧的是阿浅很喜欢她。
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吃醋,把她当成情敌对待,自己也控制不住。
颜汐浅正在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花迎霜找个更好的去处,根本没听到卿晏辞说什么。
少年则以为她是故意不理他,心里开始打鼓。
他有些不知所措,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歉,阿浅,对不起。
颜汐浅一回神就听到了他这句话,愣了愣,问道:你在跟我道歉?
卿晏辞点点头,是我小心眼儿,别生我的气好吗?
颜汐浅不由得笑出了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道:谁生气了?我又不是小河豚,干嘛要总生气。
少年闷闷的,低声说:可是你刚才都不理我。
啊?
颜汐浅想了想,道:我不是不理你,刚才在想事情,我没听到,你说什么了?
卿晏辞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阵儿,又问:是真的?
她吻吻少年的脸颊,当然了,我在想迎霜一个人在藏书阁待着,也没人作作伴,应该挺无聊的,也不知她有没有想做的事,应该让她多出去走走看看的好。
这话简直是说到了卿晏辞心坎儿里。
诚然,卿晏辞是不在乎花迎霜怎么样的。
可他也是真心实意地想把花迎霜送出去。
毕竟,天底下还没人大度到把一个喜欢自己媳妇儿的男人养在家里的地步。
这简直是太让人生气了,一想到那家伙每次看向阿浅的眼神里带着爱慕和期许,卿晏辞恨不得把她眼珠子挖出来。
卿晏辞满心欢喜,当然好。
他的意图太明显,让颜汐浅忍不住想笑。
她戳了戳少年的脑门儿,无奈道:你啊你,当真是小心眼儿。
卿晏辞气呼呼地喃喃道:我还算小心眼儿?若这事儿换成兄长,你把花迎霜送去天君殿试试,他肯定比我更过分。
然而,两人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天君殿已经闹翻了。
卿揽月瞠目道:你说什么?那个花迎霜,她是个男的?
萧染星见他这副发疯的模样,只觉得后悔,怎么就听信了他绝不会生气的胡话?
可话都已经说了,她也没那个本事让卿揽月的记忆消除。
卿揽月气得直跺脚,可是可是你们上次还一起泡了温泉!
萧染星扶着脑袋,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干嘛这么小题大做。
我小题大做?卿揽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现在恨不得一口一口把那个该死的花迎霜吃下去!
萧染星垂着眸子,道:本来就是嘛,这又不是我想这样的,晏辞上神说了,连迎霜自己都
迎霜迎霜,你还这么亲热的叫她,你是想把我气死,是不是?卿揽月咬牙切齿地说。
萧染星和卿揽月吵架虽然并不怎么常见,但偶尔卿揽月也是有生气的时候。
可他气成这样子,还是萧染星第一次见。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只能继续解释,迎不,花迎霜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男子,变成这样,大家都没有想到。
卿揽月忽而又想到了什么,道:等等,你之前是不是还说过,你们一起睡过?
萧染星咬住了下唇,该死,还是被他给想起来了。
看她这样子,即便不回答,卿揽月也知道肯定是有的了。
卿揽月只觉得眼前有点发黑,他快被气晕过去了。
萧染星赶紧扶着他坐下,道:你先冷静冷静,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罢,她给卿揽月倒了杯水。
卿揽月喝了一口,便全都吐了出来,道:茶都冷了!
继而,他又闷闷地说:和我的心一样冷。
若是平时,他说这种腻腻歪歪的话,萧染星肯定要笑话他两句的,可现在她难免心虚,可不敢再说别的。
卿揽月深呼吸了几次。
良久良久,卿揽月突然长舒了口气,道:你说得对,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她是男人。我不能太责怪你,对,不能太责怪你。
就在萧染星以为他冷静下来的时候,那人又开始了,那个花迎霜现在还在崇华宫是不是?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我要杀了她,绝对要杀了她!
萧染星:
我都跟你说过了,迎花迎霜她自己也不知道,你干嘛总要打打杀杀的?萧染星无奈道。
卿揽月抬眸瞪她,那你要我怎么办?啊?难不成还让我纵容一个一个和你那般亲密的男人活着?
说罢,他还觉得不够,又骂道:该死,晏辞这个臭小子,这种事居然不告诉我,还联合你一起瞒着我。不行,不行,他我也不能轻绕了,得让这小子长长记性才行!
他猛然起身,便要往外走,萧染星赶紧拦住,你疯了吗?这个时辰,你要去哪里?去崇华宫抓人?卿揽月,你真的是疯了!
被直呼全名的天君陛下咬紧牙关,我疯了?我不该疯吗?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你疯不疯?
这一句话问得萧染星哑口无言。
是了,若是卿揽月和某个姑娘一起泡温泉,还一起相拥而眠,她早就炸了,怎么可能如现在这般劝说?
萧染星垂下了眸子,拉扯着卿揽月手臂的双手也松开了来。
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声音沉沉的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起,你要是气恼,你罚我就是了
这么多年来,萧染星早就习惯了卿揽月的维护和庇佑,甚至把自己从前的那些自卑和身份都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