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言叹了口气,道:方才晏辞上神命人来同我说你病了,让我过来瞧瞧你。
原来他只是与她说病了。
还好还好,这倒是让颜汐浅松了口气。
幸好他没说别的,不然真是太丢脸了。
程言言似乎是看她并没有发烧,于是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颜汐浅被问得一愣,片刻后才尴尬的说:我只是觉得浑身无力,有些痛,大约是昨晚着凉了,倒也没什么的,姐姐不用担心。
程言言叹着气,怎么能不担心,你看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晏辞上神也是,既然知道你生病了,为何不在你身边守着,怎么还有心思去什么军营?
颜汐浅怕她误会了卿晏辞,于是解释说:是我非要他去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症状,没事的。
程言言没再说什么,只是怜惜地抚着她的额头,道:平日里瞧你身体强健,没想到还是个体弱多病的。
颜汐浅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原身是南海的一颗珍珠贝,身子骨柔软些也是人之常情嘛。
听她这么一说,程言言笑了起来,她戳了戳颜汐浅的眉心,道:你这样子啊,真是看不出你原身是那么柔软的贝类。
她笑了笑,道:从小我爹就说我不像个女孩子,性子倔的厉害。
程言言听后,眸子暗了暗,道:我都想不起来,我小时候,爹爹是如何对待我的了。到如今,我脑海里对那时候的爹爹的印象,只剩下一个身影而已。
看她这般自怨自艾,颜汐浅握住了她的手,道:那些年在魔族,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程言言怔愣了下,摇了摇头,其实说起来,我那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苦。大概只有刚被带到魔族的时候,会难以接受吧,可太久远了,我都已经想不起来那时候的事。
相反,我觉得在魔族的时候,是我最轻松的时候。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垂眸对颜汐浅笑了笑,说道:应该说是第二轻松的时候,和浅浅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最轻松的。
被她这样说,颜汐浅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总是拿我说笑。
可程言言十分认真,她说:是真的,如果我有得选,我真希望在年少的时候就认识你,我真希望陪伴我一起长大的是你。
颜汐浅听着这些话,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毕竟这些话似曾相识,上一个这么和她说话的女子,是花迎霜!
后来他变成了个男人,还说喜欢她!
颜汐浅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问道:姐姐,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程言言愣了下,似乎在反应她说的这个喜欢是哪种喜欢。
等到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拍了拍颜汐浅的脑门儿,道:你这丫头,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被她这么一问,颜汐浅不觉得尴尬,反倒有些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