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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章 会告诉你的
    萧染星却不相信他,瞥开视线,道:卿揽月,你真让我恶心。

    这番话像是压垮了卿揽月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近乎崩溃的说着: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你总是用这些话来伤害我?

    萧染星哭了起来,她直起身子,喊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是你自己不坦诚,却说是我伤害了你?那么伤害我的人又是谁?

    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萧染星激动的说完这番话之后,心口剧烈的起伏着。

    慢慢的,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白的吓人。

    卿揽月也被吓坏了,连忙道歉,染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说错了,你别生气,别动了胎气!

    他慌乱的去安抚萧染星,却被她挣扎着推开,你如今也不过只是因为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才会对我另眼相待,是不是?

    卿揽月不安的摇头,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染染,你相信我这一次,你先冷静一下,我这就去叫人找医仙。

    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急急忙忙地叫人去将医仙传来。

    等到他再次回到房间,便被卧榻上的一抹红色刺痛了眼睛。

    卿揽月怔怔地看着那鲜红的液体从萧染星身体里流出,他无措的只能抱住萧染星,用灵力给她止血,可丝毫没有作用。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也不曾经历过,不知该如何处理。

    萧染星已经痛得冷汗直流,卿揽月也只能低声一次又一次地向她道歉。

    再后来,便是颜汐浅和卿晏辞看到的这一幕。

    卿揽月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该说那些话,都是我的错!!!

    卿晏辞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卿揽月的肩膀,兄长,你别这样,镇定些。

    萧染星的哀嚎声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声婴孩的啼哭声中,她痛得昏了过去。

    颜汐浅第一个冲进去,紧张地问:她怎么样了?

    医仙道:侧妃娘娘失血过多,加上过度劳累晕厥了过去。不过,并不伤及性命,只要安心静养,便可慢慢恢复。

    直到听到这番话,卿揽月的心总算是稍稍有了一丝平稳。

    还好,还好她没出事。

    若非如此,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医仙抱着孩子出来给卿揽月看,是个皱皱巴巴的女孩儿。

    大约是因为没到月份便生产了的缘故,那孩子看着比寻常婴儿还要瘦小。

    卿揽月看着那小小的孩子,感动的几乎泪目,他抬眸看向卿晏辞,道:晏辞,我有孩子了。

    卿晏辞勾了勾唇,道:是啊,兄长,你当爹了。

    三日后,萧染星方才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卿揽月的那张脸。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怨气还没有消散,她立刻别过了头,不看他。

    卿揽月见她醒过来,很是欢喜,对她说:染染,我们有孩子了,是个女孩儿,以后肯定会像你一样漂亮的。

    女孩儿?萧染星的表情似乎并不太好。

    只是个女孩儿?她再次说道。

    卿揽月怔了怔,把孩子抱给她看,道:是个女孩儿,很可爱,你看一看。

    萧染星偏过头来,在看到那小小的婴儿时,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她并非是不喜欢女孩儿,只是担心这个孩子以后会像自己一样无依无靠。

    身为女子的苦楚,她一个人承受就已经足够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经历和她一样的磨难。

    卿揽月见她哭了,自己也湿润了眼眶,道:染染,我们如今都是当爹当娘的人了,往后我们要更成熟一些,才能承担起这份责任,好吗?

    萧染星看向他,问道:你能承担得起这份责任吗?

    在萧染星昏迷的这三日里,卿揽月也休息了三日,所有政务全都暂时交到了卿晏辞手上,他才能有机会守在萧染星卧榻前。

    这三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萧染星如何说,如何做,他都不会再被她引起任何不满情绪。

    卿晏辞说得对,所有的一切,和萧染星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如果没有一颗强大到能包容她一切的决心,他也不配说爱她了。

    他握着萧染星的手,坚定的说道:我能,染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好吗?

    萧染星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卿揽月,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内心已经动摇了。

    卿揽月想起了颜汐浅给他的建议,多转移萧染星的注意力,让她把心思放在那些怀疑之外的事情上。

    于是乎,他说:染染,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萧染星的眸子终于柔和了几分,她伸手触碰了下那柔软的孩子的侧脸。

    大概是感觉到了母亲的触碰,小娃娃动了动。

    卿揽月笑道:你看她多可爱啊,以后一定和染染一样,是个很可爱很温柔的孩子。

    萧染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只盼着这孩子不要像我一样就好。

    她说得那般苦涩,让卿揽月暗了暗眸子,染染,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染星生产之后,程言言便自己回崇华宫去了。

    她心里很是愧疚,时常在颜汐浅面前唉声叹气。

    如果不是因为我,染染也不会那样。程言言低声道。

    颜汐浅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姐姐和天君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染星有孕辛苦,容易胡思乱想罢了。

    诚然,颜汐浅并不知道这和程言言有没有关系。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萧染星定然是多想了的。

    无论程言言怎么想,卿揽月都不会背叛萧染星,至少按照她的理解,不会!

    再次回到崇华宫,程言言似乎有了和外界的联系。

    从前,她从不出崇华宫的大门,如今却时常出去。

    有一次,恰好被颜汐浅撞见她从外面回来,她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姐姐这是去哪里了?

    程言言眼神有些闪躲,道:没,我没去哪里,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罢了。

    说罢,她便低垂着脑袋,匆匆忙忙的回屋去了。

    颜汐浅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

    方才她分明是在说谎的吧!

    颜汐浅表情凝重了几分,虽然她不想对程言言心存怀疑,可她说谎是真,实在让人在意。

    之后的几日,颜汐浅便留心起程言言来。

    她这才发现,那人时常不在崇华宫,有的时候甚至一夜都不归。

    这日,因着卿晏辞昨晚在天君殿处理政务处理的晚了,便留宿在天君殿里。

    颜汐浅起了个大早,想着弄些吃的给他送去。

    可还没等她进厨房,便瞧见程言言从宫门的方向走来,表情躲躲闪闪,人也鬼鬼祟祟的模样。

    颜汐浅心下更是疑惑,于是迎面走去,言言姐姐,你这是昨夜没回来?

    像是被人戳中的心事似的,程言言顿时脸红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地说:不,不是的,我只是刚刚出去,对我刚刚出去了一趟,这才回来。

    颜汐浅盯着她看了许久,并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直觉告诉颜汐浅,程言言一定有事在瞒着她。

    姐姐,你她想问她为何说谎,可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来了。

    颜汐浅沉默了许久,突然道:罢了罢了,你不想说,我还是不问了。

    说罢,她转身进了厨房。

    一刻钟后,颜汐浅正闷闷的摆弄着厨具,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程言言的视线。

    程言言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像是有什么委屈却说不出口的无奈。

    颜汐浅怔了怔,道:姐姐怎么过来了?

    程言言手里紧紧的捏着一块帕子,那帕子被她搅得都快碎掉了。

    良久,她这才张了口,道:浅浅,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颜汐浅一愣,摇了摇头,道:倒也不说不上生气,只是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心里难免有些担心罢了。

    程言言似乎是松了口气,但仍旧为难地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和别人说,连连晏辞上神也不可以。

    颜汐浅放下手里的厨具,只问了一句,姐姐做的是危险的事情吗?

    她所说的危险,不仅仅是对程言言有危险,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都算。

    程言言连连摇头,道:没有危险,也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是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所以

    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颜汐浅也便不再追问了。

    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姐姐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不会生气的。颜汐浅笑了笑。

    在颜汐浅心里,她只担心程言言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和想法。

    毕竟当初妖王白无尘的死,让颜汐浅有些疑惑,程言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她对程言言心里存着一丝怀疑,也是无可厚非的。

    程言言重重的舒了口气,道: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我会告诉你的。

    颜汐浅点一点头,好,只不过天君寿辰那日,很多仙神都见过姐姐的容貌,我有些担心姐姐常常出入崇华宫,会引人怀疑。

    程言言连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道:浅浅你看,这个是我爹爹给我的人皮面具,虽然他本意是想让我在危急的时候保命用的,但我每次出门都有戴这个。

    她还解释,这个是用特殊的灵物制作的,即便是修为再高的神者也看不出来,阿浅大可放心。

    这样一来,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颜汐浅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之后的几日,程言言越发的早出晚归,不回来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颜汐浅并没有把这事儿告诉卿晏辞,但卿晏辞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她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以至于卿晏辞起了疑心,她如此行径,着实惹人怀疑。

    颜汐浅摇了摇头,道:虽然她是程江海的女儿,但我们相处这么久,也算有感情。况且她对我一向很好,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质问她,总担心会伤了她的心。

    卿晏辞却道:你做不到,我来做就是!

    当天夜里,卿晏辞便悄悄躲在屋顶,亲眼瞧见程言言在夜里出门,于是便跟了上去。

    程言言很是小心谨慎,一路上频频回头,生怕被人瞧见了似的。

    她越是如此举动,卿晏辞越是对她怀疑起来。

    原以为她会去天君殿,却不想她只是去了严怀府。

    卿晏辞皱眉看着匾额上的三个大字,驻足良久。

    这不是怀诚长老的居所,她来这里做什么?

    少年轻巧的跳上了房顶,亲眼看着程言言进了一间屋子。

    程言言和怀诚长老?

    难道二人有什么勾结?

    卿晏辞倒是对这位长老有些印象,那人是个极为死板的老家伙。

    虽然曾经在卿揽月继任天君的时候提出过反对意见,但自从卿揽月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之后,那几个老家伙也就没再有任何言论了。

    如今这算什么?

    竟然要和妖族勾结,着实是让卿晏辞眉头一紧。

    倘若真被他发现了什么,他可没卿揽月那么好的耐性!

    卿晏辞站在方才程言言进入的房间屋顶,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片琉璃瓦,光线顿时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他俯下身去看,双眸骤然睁大,立刻将那枚瓦片扔了回去。

    大约是弄出了点动静儿,里面传来疑惑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卿晏辞立刻瞬移而去,回到了水荫殿。

    颜汐浅见他回来,便忍不住问他,怎么样了?

    少年神色似有不对,颇为古怪地轻咳了一声,道:没应当没什么。

    说罢,他便闷闷的坐在卧榻上,不言语了。

    这倒是更让颜汐浅疑惑了,到底是瞧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