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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水獭
    白点对小黑小棕一呲牙,两条小狗趴下没敢动,五条大狗这才匍匐前进。

    腹部几乎贴在雪地上,走两步一停,借着树木遮挡成功接近五十米内,在水獭抬头望过来瞬间,大棕猛的带头冲出去。

    “嗷喵。”

    水獭叫声跟猫差不多,见到这么多捕食者冲过来,惊慌失措下嚎叫逃跑。

    大棕体格小速度最快,就算如此等它跑到河边最后一只水獭已经顺着冰窟窿进水了。

    “嗷!”它怒吼一声跟着一头扎进去咬在水獭尾巴上,白点紧随其后钻进水,剩下三条狗在岸边急得团团转。

    “艹!”吴昊气够呛,几条狗好处坏处均衡。

    时间长没捕猎疯了,大冬天往水里跳,急忙捡起一旁树棍冲过去砸冰面。

    水獭号称水中平头哥,别看它外表萌,打群架老猛了,对它们来说鳄鱼也是鱼。

    在岸上打不过狗下水不得被群殴?人家族群大,狗算老几,只要数量占优势敢跟鳄鱼打架。

    冰面有三公分厚,吴昊几下把木棍砸折了,浑浊的水面已经浮现出血水。

    正担心呢,一个狗头漏出来,白点嘴里咬着水獭脖子,大棕浮上来咬着水獭尾巴,这货进水咬住就没撒口。

    吴昊见水獭还在扑腾,抽出背后侵刀对脖子扎进去,抓住尾巴往上一提两条狗松口,水獭被他甩到岸上。

    水獭没死还想起身跑,五条狗扑上去,听见主人喊:“不许咬。”三条大狗把水獭摁住就要下嘴咬的小狗呲牙。

    将两条狗拉上来,吴昊检查一番没发现它们身上有伤松了口气,这个堤坝可能只有三四只水獭。

    应该是从上游刚搬过来没多久,不然早被发现了,如果是一个族群两条狗只有挨群殴的份。

    等水獭不动了他才抓着尾巴拎起来,掂量一下应该有四十斤重,体长半米多。

    水獭身体比较长,短短的嘴巴,小而圆的眼睛向外突出,耳朵非常小,四肢较短。

    它是三只里面最小的,逃跑那俩有四十多斤,水獭建造堤坝会引发洪水,任何动物数量过多都不是好事。

    自然界有天然的调节能力,食物链中任何一环,都不可能真正的天下无敌。

    一旦低层的猎食者数量一多,那么高层会疯狂繁衍来克制,若是高层数量不停壮大,就会造成食物不足。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吴昊会尽量控制生物链,以前跟老爷子进山遇到带仔的动物,除非它主动攻击人,不然都会放过。

    他又没穷疯,除非太饿了又找不到食物才会下手,食肉动物特别是狼尽量多杀。

    它们死的多食草动物才会繁殖起来,他更容易找到猎物,将水獭扛在肩膀上领狗出了林子。

    在一颗枯树旁把水獭放下,找些树枝开始笼火。

    两条狗身上快结冰碴了,得让它们暖和暖和,一群狗围坐在火堆边,他抽出侵刀给水獭开膛。

    心脏扔给大棕,这货叼起来一口吞了,它不是怕被抢,好久没吃肉馋了。

    其他几条狗眼巴巴看着,大黄甚至漏出一副笑脸,跟金毛似的,吴昊将其他内脏挂在树上敬山神,回来割肉喂它们。

    这年头条件不好没人舍得喂狗吃肉,就算千禧年喂狗也是苞米面土豆加剩菜。

    可是猎狗上山跟着主人捕猎就是玩命,猎人必须遵守规矩让它们美餐一顿。

    爷爷说过,狗这种哑巴比人可靠不能亏待,他一直记着,别人舍不得喂他舍得。

    有句话叫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不能让它们吃太油腻,他家狗不怕,有狼的基因总吃肉没事。

    几条狗狼吞虎咽,十斤肉分出去它们才吃大半饱,还眼巴巴瞅地上的水獭。

    不能在喂了,吴昊割下块肉开始烤,中午还没吃饭呢,同时打量脚下的水獭。

    脖子和尾巴有伤,皮还算完好,最少能卖六七十块钱,顶俩月工资,破皮子就不值钱了,这也是他不让狗咬的原因。

    吴昊吃完肉抗起水獭领着狗回家,走了半小时大棕和大青狼突然停下脚步抬头嗅空气。

    它们贴近林子走,这里积雪不厚,有的地方只有浅浅一层,前方不远处有许多脚印,吴昊走过去查看。

    竹叶形状野鸡足迹杂乱无章,起码是四只留下来的,看方向有两只往草场里去。

    还有一行小花形状脚印,从树林里出来深入草场,明显是兔子,这东西走老路。

    大青狼嗅觉差一些,它能闻到气味证明兔子没跑多远,几条狗跃跃欲试。

    “去吧。”吴昊抬头看看天色,刚过中午,回家来得及。

    傻狗想撵飞禽让它们追吧,一挥手六条狗跟着大棕往草场里追去。

    野鸡飞行能力差,起飞一次飞不远,三次以后很难飞起来,急眼了会把头插在雪地里。

    东北三傻它排第二,第一是傻狍子。

    东北四大神兽:大姑娘,傻狍子,熊瞎子,老虎妈子。

    吴昊目送一群狗远去,走到林子边捡起一根木棍,解开绑腿将水獭绑上挂起来抗着。

    等了一分多钟,狗没回来树林里确传出“轰隆”声夹杂着“吩儿”,他急忙将水獭丢下,两根手指放在嘴里冲草场连吹两個口哨。

    抽出侵刀将木棍削尖藏在树后观察,一头炮卵子带起一条雪线跑过来。

    像奔驰在雪地里的摩托车。

    目测有二百三四十斤,离近了从侧面能看见腋下有伤口在流血,野猪从他前方几米处斜着冲出树林往西北去。

    跑出不到二十米,野猪突然一扭头准备漂移改道往西南遼,没想到地太滑,它一屁股坐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

    停下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让它一愣神,小眼睛一咪,站起身甩甩雪,“哼哼”两声,后腿蹬地一加油门冲过来。

    吴昊本来松口气,哪能想到它不按套路出牌,明显有捕食者追它,居然不跑要拿人开刀。

    见此情景他并不慌,跟爷爷练过武,哪怕只是军体拳也足够反应灵敏。

    关键是,涡轮增压好几个t...真跑不过!

    这头野猪身上有老旧刀伤,明显从猎人手下逃跑过,比其他野猪胆大还记仇,遇到单独行人就会攻击。

    不像是那种吃肉开口的炮卵子,应该不会太疯狂。

    拖一会等小弟回来自然会收拾它,等野猪快要近身,吴昊屈腿向右一跳,紧跟着手中长矛往左扎去。

    本想扎脖子,没想到野猪速度太快,正中肋骨上方。

    山中野猪,常年以肩膀、脊背磨沙土、滚泥坑,蹭松油,然后接着滚泥坑蹭沙土。

    母猪剐蹭松树,主要是身上痒,难受,想蹭去寄生虫,力度不会太大。

    可公猪就不一样了,完全是拿命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