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济学和效率统筹方面来说,这绝对是正确是选择。先使用只能在当前使用的东西,而自己可以掌控的东西留待后面处置。
这样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地扩大自己的利益。
不过沙老太太,你可是专程过来看剧本的呀,看完了之后咱们还可以讨论一番。这个好处你难道没有计算在内?
好吧咱们不说这个了,说说演员吧。秦紫云都说了不演这部戏,你老人家难道就不帮帮忙,大家出谋划策看看公司里的谁比较适合。
马修决定先把气撒在秦紫云身上。
小云啊,你既然决定不参演《欢颜》了,那你来推荐一个吧。什么?问沙导?这位老太太都中毒了,哪有心思来帮你选演员。
不过马修还是不死心,噢,不应该说是不死心,而是纯粹准备算计一下沙老太太。
他把另外两本打印了好几份,沙发上扔一份,桌子上人一份,二楼喝茶的地方也散落着几份。
所有的位置都很讲究——都是老太太在休息时会去的地方。
这要是看到了,那肯定是会顺手拿起来看看的。那么后果呢?非常可能就一下子投入进去了。
那么,‘我到底是该继续研读《蒙太奇论》呢还是看《秋天的童话》呢?’
从效率论上看当然是要看《蒙太奇论》,但这个《秋天的童话》就在手头,放不下啊!
到时候就该是马修笑的时候了。
对,就这么干,而且还要做的天衣无缝,所有的本子上都要有写写画画的痕迹,嗯,这个没问题,前面虞婉怡她们就是这么干的。
对了还有那本《红玫瑰与白玫瑰》也可以随手放。嘿嘿,看您老上不上钩。
正当马修实施完了他的阴谋后,他被学习小组叫了进去,要他解释一些问题,尤其是有些句子,从东国语的习惯上来讲很难理解。
今天就有问什么是‘心理生活动力’的,从字面上好像也能懂这个表述的意思,但从理解上感觉有点空。
这个东西怎么驱使一个人去演戏,大家想让马修再解释一下。
这里面的东西解释起来容易,换句话说就是从理论上来说就是这样,甚至很容易理解。
但最大的麻烦是怎么把它应用到表演上去。
马修一开始并没有直接点名让虞婉怡出来演示,他特地叫了吴谅。
他先来个简单的,让吴谅笑,脸部表情是笑;这个很容易,就是普通的笑,没有暗藏玄机。
但下一步就是要求强颜欢笑之一:吴谅姐,你是扫地的,但你弄脏了我的鞋,你被我这个社会大哥打了一个耳光。这时你的孩子就是兰荫,进来了,怕她担心,你强颜欢笑。
马修让大家畅所欲言,让大家想想能表现出什么样的微笑。
这就是被某一种害怕所驱动的微笑。马修分析了怎么通过心理生活动力来驱动这种笑中带怕的表情。
马修还提升,你们别忘只是脸部的表情是不够的,还有肢体的语言。
吴谅按照自己的理解表演了,不用马修摇头,连金圆圆都看着不对。
来,金圆圆小朋友,你说一下吴谅同学的不足和错误。
报告,我觉得吴谅姐讲话太利索了点。你是社会大哥,一巴掌势大力沉,肯定能把人给懵了。
嗯,这是一点,还有没有了?
有,吴谅姐不应该把兰荫护在身后,应该抱着她。
不错,不错。都讲对了。婉怡姐呢?
这时虞婉怡抱住了秦紫云,好像在模拟这个场景,马修一看,行啊,这个动作都有了。
但她马上就放开了,好像在想着什么。
这次维持的时间有点短啊!
那好就点评一下吧。
婉怡姐刚刚你的动作做对了,但表情没有吴谅姐好。刚才圆圆小朋友说得对,先得是懵了,然后是害怕,看到兰荫来了,她第一害怕的是兰荫和我拼命,所以不是护着她而是抱住她,不让她动手。
还有,吴谅姐一开始应该是害怕得发抖,但是为了孩子她鼓起了勇气,这时就不能发抖了。
马修一一将这个场景里的人物心理进行了侧写。
沙导因为外面动静太大,也出来旁观了后面一段。
以她的导演经验看来马修的现场讲解实在太清楚了,换成她都没有达成如此透彻的分析。
马总,你的分析太到位了。请问你是不是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啊?老太太忍不住问道。
没有,我都是从书上和纪录片,还有一些非公开的资料中学到的。我在莱丁的时候,系统性地研究了精神分析,人格性征分析,精神病理学和犯罪心理学等学科。
马修哥,你不是到那边去学音乐的吗?怎么会去学这种东西啊?
音乐就是听觉器官对声音的刺激所产生的一种信息转移,这是我通过对各个学科进行综合分析后得出的。所以我认为音乐也可以是一种科学,既然是科学,那么它必定可以做出科学的分析。
不过这话大家听听就好,因为我还没有进行足够多的试验,缺乏大数据的支持。别外传啊,要不会引起振荡的。
大家都点头,沙导是知道轻重,而且她又不是音乐圈子里的人,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而其他人则是对马修言听计从,肯定不会透露只言片语的。
不过沙导对马修的分析很感兴趣,
马总,请问你这个分析在这本《演员的基本修养》里有没有?
有,但不是以刚才我给你们说的那种面孔出现,因为作为指导者的我,可以这样去分析,但作为演员却不行。如果他们这样做了,那就会很机械,表演会缺乏灵性。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嘿嘿,这不就说明马修哥你可以当老师,却不能当演员是吧?
谁说的,我当然可以!要不要试试一出《马修三打秦紫云》的戏,保证绝对精彩。
秦紫云对他做了好几个鬼脸。
对了马修,为什么你还有去研究犯罪心理学啊?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有什么好研究的,和这个有关系吗?虞婉怡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