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转身离去,顾远娘和许渺渺对视一眼,将面前的男人叫住:公子,且慢。
你见过木须草?许渺渺轻声闻到,她们在这寻找了许久,也没看见踪迹,如今可算是有些眉头。
不错,就记得进山时碰到过一大片。余淮瑾摸了摸脑袋,故作沉思,指着身后的一条小道说着:好像就是这里。
许渺渺犹豫的看了顾远娘一眼,转而对着余淮瑾说到:余相公,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就是来寻找木须草,还望余相公带个路。
好说好说。余淮瑾无所得摇了摇手:反正我一个人也走不出去。
寂静的山林之中,显得诡异,连带着走过的路,都发出咯吱咯吱树枝断裂的声响。
不知二位娘子姓什么名什么?找木须草又干嘛啊?
余淮瑾好奇的开口询问。
许渺渺跟在他身后说到:我叫许渺,她是顾六,我们只是一家药铺的小斯,那老板收木须草,就想多找一些买点钱花花。
那二位娘子还真是大胆。余淮瑾若有所思的开口:这山林最是可怕,你们只为财,居然敢到这里来。
呵呵许渺渺嬉笑两声:这不是穷怕了吗。
随着周围越来越黑,许渺渺心中充满疑问,这男人明显在将她们往深处带。
到了。
也淮瑾停在路上,看着前面的草木。
顾远娘眉头皱起,不满的看着男人:喂,你玩我们啊,这除了黑漆漆的草木,哪里有木须草。
谁料余淮瑾并未生气,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娘子莫急,就在这后面。
说着,余淮瑾将面前的草木扒开,顿时周围竟然亮了起来,星星点点的萤火将天空镀上一层黄色的柔光,只见它们围着一个水潭子,而水潭周围便是大片的木须草。
是木须!顾远娘心中惊喜,连忙跑过去将草药拔起放在自己的背篓中。
许渺渺倒是不着急,转身对着面前的男人致谢:多谢余相公。
不必。男人看着许渺渺若有所思:只是想问一句许杪可是真的许杪。
那淮瑾公子呢。许渺渺看着男人神色不变:可是真的余淮瑾。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突然笑了起来,看向许渺渺:淮瑾是真的,只不过是瑾淮。
余瑾淮吗?许渺渺突然愣在原地,男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还帮自己找到了木须,可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书生,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更是难以忽略。
渺渺快来啊。
一旁的顾远娘手上动作不停,对着愣在原地的许渺渺开口说说到。
许渺渺缓过神来,这才朝着顾远娘的方向过去,可一扭头,身后哪有那什么男人,只剩无边的夜色。
渺渺,那位余相公呢?顾远娘看着身后漆黑的地方开口。
许渺渺看了一看顾远娘的方向:可能是害怕了,走了吧。
就这么走了啊。顾远娘有些可惜的说到,我们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呢。
呵呵。许渺渺嬉笑一声不做言语。
这么多应该给城里的百姓治病了吧。
许渺渺点点头:够了。
刚才趁着顾远娘没注意,又在空间里放了不少,还移植了一些种在空间里,治疗那些病人肯定是绰绰有余。
采摘好草药,顾远娘和许渺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这次却一如既往的顺利,没有碰到什么野兽之类,很快她们就出了山。
彼时,阳光刚好升起,撒在顾远娘身上,让她舒服的唏嘘一声。
六娘,太阳起来了。
是啊,起来了。顾远娘伸了个懒腰看着许渺渺:好舒服啊。
可许渺渺眉头紧皱,还是放心不下:已经是第二日了,我们得快些回去,要不然来不及做解药了。
什么!听见这话,顾远娘也不敢耽误,当即拉着许渺渺就往酒楼赶:那咱们得快点。
不过须臾,许渺渺和顾远娘气喘嘘嘘的回到镇子上。
可来不及停歇,许渺渺直奔酒楼。
众人难受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原本还有很多衙役的帮忙可如今只剩下一个人。
絮果,怎么回事。
您终于回来了。絮果看着许渺渺,明明平时那么坚强的一个男孩子险些落泪:来了一个大官,将白县令调走了,衙役也被收了回去,还说三日再不好,只能将患病的人全部烧死。
什么!许渺渺心中一惊:什么大官怎么霸道,这些人命对他来说就是草芥吗!
许渺渺有些气氛,一旁迟迟敢来的顾远娘听见这事也不满的吐槽。
好了,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得赶紧将解药做好才行。许渺渺缓缓开口。
说着就和顾远娘一起将背篓里的木须草全部倒出来。
这么多,一定可以治好他们的的。絮果在一旁说着,语气惊讶对着许渺渺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尊敬。
许大夫,你终于回来了帮帮我的孩子吧。
妇人抱着怀中啜泣不止的孩子跪在许渺渺面前,许渺渺心中一阵松动,将她扶起:娘子放心,等一批解药出来,我就先拿给你们。
许大夫,你不能看她们可怜就向着她们啊,我也难受的很。男人躺在地上痛苦挣扎,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些责怪:你先救救我吧,我也不行了。
许渺渺眉间皱起,顾远娘她们还在熬药,可第一批的药量有限,这么多病人,她只能先顾着严重的。
许渺渺蹲下身,给男人把脉,比起那对母子,这男人的情况还算乐观。
你放心,每个人肯定都能喝上解药的。许渺渺开口,只能轻声安慰。
谁料男人不满的推搡着她:我都这样了还不先给我喝,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说着,就开始撒泼打滚: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许渺渺眉间皱起,只能安抚着面前的男人:诸位放心,我们已经找到了解药,一定会让每个人都喝到解药的。
大堂内骚动不止,许渺渺将众人安抚好,这才出来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