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解药熬制好了吗?
刚一走进厨房,漫天的药草香味快要将她淹没。
只见顾远娘和絮果一人守着好几个药坛专心熬药,见到许渺渺这才将低着的脑袋抬起来。
好了好了。
说着,顾远娘拿着一旁的的白色布将药罐倒出来。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空间中弥散,许渺渺不敢停歇端着药去找了那对母女。
女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怀里的孩子俩颊通红,奄奄一息。
醒醒,醒醒。
许渺渺摇晃这女人的身体,却怎么也叫不醒她,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展开,许渺渺手下的动作更加猛烈:快醒醒啊。
咳咳。
女人咳嗽两声睁开朦胧的双眼,神色迷离,眼中还带着雾气,许是因为她的咳嗽的动作有些激烈,怀中的孩子又开始哭闹不止。
许大夫,我还活着吗?
妇人声音嘶哑,不敢置信的开口。
当然还活着。许渺渺张口回应,将手中的药递上前:解药好了,快先喝药。
妇人看着热气腾腾的解药,激动的热泪盈眶,将碗接过却吹凉喂到怀中的孩子嘴边:宝宝乖,喝药了。
看见这样,许渺渺一阵心疼,想再去拿一碗解药却被一阵声音制止。
谁允许你们私自卖药的!
顺着声音看去,男人大腹便便,身后还跟着许多士兵,拖着自己的大肚子,男人不满的撇撇嘴,将自己的口鼻捂好。
这都什么味啊。嫌弃的开口,不满的看向众人:谁是管事的。
许渺渺思索一番,想必这就是白县令说的上面来的官员,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回大人,是我许渺渺。
哦?男人好奇的将许渺渺浑身打量一番,语气不屑的开口:本来以为是个男大夫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女人。
许渺渺眉间皱起,怎么每次来人看见她都要这样嘲讽一番。
算了,本官不和你计较。男人摆了摆手,看着许渺渺:如今瘟疫横行,谁准许你接济他们的,要是越传越烈了,怎么办!
回大人。许渺渺恭敬的行礼开口回应:渺渺身为一个大夫无法看着百姓生病无人治疗,所以才擅自做主,还大人见谅。
你这本来是好事。说着男人点点头,但有语气严肃的开口:但你这样,传播的更快了怎么办!
回大人,我已经找到了瘟疫的解药,是能够有效的治疗病症,组织它传播的。
连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能找到解药?男子狐疑的看着许渺渺:谁知道你的药有没有问题。
周围的病人还在等着她,许渺渺没有心思和面前的纠结这些:大人,已经有不少病人治好了,这药绝对可行。
我凭什么信你!说着,男人将许渺渺推搡一把,不满的说到:从明天起将这里的病人快点疏散,你该干嘛干嘛去,谁知道这药是什么东西。
许渺渺眼眶猩红,将自己面上的纱布摘掉,任由自己暴露在空气之中。
对面的男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你干什么!自己想死别连累我。
许渺渺看着男人,语气坚定的开口:大人,如今我也染上瘟疫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这解药真的能治好,还望你同意我们给他们服用。
许渺渺更进一步,面上坚定的看着男人。
行行行。男人捂着嘴鼻,看着步步逼近的许渺渺只得同意:本官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下来!
说着,生气的拂袖离去,走时嘴里还念念有词,是在咒骂许渺渺是个不要命的疯婆子。
空气中病毒散播的十分迅速,又加上许渺渺这几日操劳过度,免疫力大不如前当即腿软晕了过去。
在睁眼就见顾远娘撇着嘴看着她:你这也太冲动了,想要让他相信什么法子没有,你要这折辱你自己的身子。
咳咳。许渺渺咳嗽两声,费劲的将自己的身体撑起看着顾远娘:要想让他相信,这是最简单的法子。
哎呀。顾远娘无奈的摆摆手:我真是管不了你了。
六娘,那些病人怎么样了?
都这样你还有空管别人。顾远娘一变说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解药喂给许渺渺:你放心,絮果还在熬药,大堂的病人正在减少,但是外面的恐怕还挺多。
许渺渺嗯了一声,捏着鼻子将药全部喝下,现在这个时候,她必须快点好,才能将解药推广出去。
都第五日了,那个女人呢?男人捏着鼻子,扫了扫裙摆下灰尘,屋内却没看见女人的身影:怎么,那个小娘子病死了?
恐怕让大人失望了。
许渺渺端着草药缓缓走出,声音更是洪亮非常:大人,你也看到了,这木须草确实能治疗瘟疫,还望大人允许我将它推广。
看见女人完好的站在面前,男人还有些不可置信,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大堂的人越来越少,连带着咳嗦的声音都变得少了。
男人带着狐疑端起女人递过来的碗,放在鼻尖一问,确实只有草药的清香和苦涩:这药真能治病?这么大场瘟疫,被你一个小小女子发现的突破口?
不敢。许渺渺缓缓开口:我找到解药都是偶然,这些还都是大人的功劳,是大人来了之后,这瘟疫才渐渐好起来。
许渺渺不想和面前的人争夺什么功劳,只想快点将这草药普及,将百姓都不受病痛的折磨。
哈哈哈哈。男人指了指许渺渺,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到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停下笑声,装模作样的开口:这等草药当然要普及,早早治好这场瘟疫才行啊,许娘子,你尽管去做,一切都有本官。
呵呵,许渺渺心中冷笑,但还是快口回应:多谢大人。
只要能治好众人,什么功劳的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