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孔龙。”
“来自哪里？”
“锦-27号卫星城。”
“是武神的信徒？”
“是。”
“为什么信武神？”
“祂能给我希望，给我勇力和力量。”
“那你是否忠于智人殿下？”
“我只忠于武神。”
“不忠之人，我们留你何用？！”
“我只忠于武神，你可以处死我，但是绝对不能改变我的信仰。”
周适坐在一张铁椅上，手脚还被金属环扣住，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天一，他正厉声讯问着。
“忠于武神有现实的利益吗？能让你得到更好的生活吗？”天一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死后可以与武神同在，这个永恒的荣耀，是任何东西也取代不了的。”
“这么说来，你相信武神是真实存在的了？”
“武神当然是真实存在的，武神在上，祂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此时正在注视着我，只要我不违祂的武道，恪守祂的武德，我就可受祂的眷顾。”
“哼，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无情，等一会上了刑，看你的武神还会不会过来眷顾你。”天一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挥手，示意旁边的白袍武者把周适押下去。
“师父，真的要上灵识提取系统吗？”周适被拉走后，天一才有些担心的向昊亮问道。
“这个人现在锐气正盛，上灵识提取系统，先压一压他的锐气，同时看看他的灵识品质如何，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一次只上五分钟，时间一到马上停。”
“是。”天一应了一声，这时周适已经被人押进一个玻璃舱，玻璃舱关上之后，大量生物电溶剂注入，同时，两根长长的触须从周适的鼻子里钻入，一点一点的钻进他的脑袋里，这时他的全身已经被金属环紧紧的箍住，手脚都动弹不得。
两根触须钻进大脑皮层，周适好似像触电一样，全身开始打起摆子，同时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吸。这时候小二也选择了在暗中进行观察，并没有进行防御。
这个过程虽然只持续了五分钟，不过周适却觉得好像一整年那样漫长，当那两根触须从他的脑子里抽离时，他的身体有些虚脱的靠在了玻璃壁上，眼睛也有些翻白了。
“我靠，这昊亮的技术水平也太次了，这样暴力的抽取灵识，难怪抽取率这么低，死亡率那么高了，这家伙也不知道改进一下技术，手法尽量温柔一点，真是的。”小二抱怨道。
“行了，少说废话了，你让他抽走了多少？”
“切，你把我当成你你一样的弱鸡啊？我的灵识岂是他这种小手段就能抽走的？他抽走的是你的灵识，而且抽走了只有半成不到，不过也已经很多了，是其他武者的五倍左右，这足够让他利欲熏心了。”
“小二，你的计划很好，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武神的身份问题，昊亮肯定误以为武神是智主的伪装，他不敢引狼入室，不会在他自己的城市里放任我们传教。”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空虚的周适提醒道。
“这倒也是，看来又要装神弄鬼一次，让他打消这方面的疑虑。”小二学着周适的样子，摸了摸鼻子道。
“还装神弄鬼？除了装智主，我们还能装谁啊？”
“可以装老鬼。”
“老鬼确实很厉害，可问题是，那个昊亮知道老鬼吗？”
“应该知道一点吧，上次他跑到影盟基地搞事情，肯定是收集到了不少情报，说不定他手上还有一些影盟当年的要员，他们是知道老鬼的。”
“那要怎么装呢？我们刚装过智主，现在又装老鬼，搞不好更让他警惕。”周适脑袋有些疼，一时间没办法想主意。
“智主以前没有弄灵晶的能力吧，他是归零之后，才学会这一门手艺的，对吧。”
“应该是吧。”
“这就可以大做文章了，我们可以伪装成老鬼，只是现在老鬼被智主的智体镇封了，沦为制取灵晶的苦力，一直想要脱困，所以冒用智主的身份，搞出了武神信仰，希望通过信仰之力来暗中壮大自己的实力，再与智主对抗，昊亮那家伙，做梦都想压过智主，肯定上当，必然欣然合作。”
“小二，你现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厉害啊。”
“切，那是因为你越来越不肯动脑子了，你再这样下去，脑子尽早锈掉。”小二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把这些信息告诉昊亮，并让他不起任何怀疑？”
“当然不能直接说，可以用透点风声，给点线索的方式，让他自己去找到答案，这样他就深信不疑了。”
“嘿嘿，昊亮这一次又要着道了，而且还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周适笑了起来，他不禁想起当初在江宁城的那一次行动，他就把昊亮耍得团团转。
周适与小二密商着奸计的时候，玻璃舱再次打开，两个白袍武者过来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再次推到那个审讯室里，打了一针，让他苏醒过来。
“你现在还忠于武神吗？”天一阴着脸喝问道。
“武神在上，武德永存，智主必...”周适用沙哑的声音喊着。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押下去，再次上刑。”天一脸色铁青的喝令道。
“等等，问他一下，智主必,后面是什么。”这时，天一的耳机里传来昊亮的声音。
“你把刚才的口号再喊一遍。”
“武神在上，武德永存，智，智...”周适喊到这时，突然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像是癫痫发作了。
“上催眠头盔，快，把催眠头盔戴到他的头上。”昊亮急切的叫道，天一马上从旁边拿过一个连着很多电线的头盔，直接扣在了周适的头上，然后开机，很快，周适的眼睛就翻白，癫痫也停了下来。
“武神是谁？”昊亮没再躲在幕后，直接通过扩音器喝问道。
“武神就是武神，武神在上，武德永存。”
“武神是不是智主？”昊亮又直接问道。
“武神就是武神，祂是至高无上的神灵。”
“武神比智主强大吗？”昊亮又问道。
“武神比任何人都强大，祂是至高无上的神灵。”周适依旧机械式的回答着。
“那武神现在何处？”
“武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处不在。”
“那你是忠于武神，还是忠于智主？”
“我只忠于武神！”
“如果武神让你杀智主，你敢不敢去？”
“武神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昊亮话意一落，那个催眠头盔就暗淡下来，而在它的电波催眠下，周适的鼻子和眼睛都流血了，催眠头盔一掉下，他就软软的晕睡过去。
“师父，他没有说谎。”天一低声道。
“他当然没有骗人，武神，呵呵，越来越有趣了...”昊亮哈哈大笑起来。
“师父，他说武神跟智主不是同一个人，这难道是真的？可是种种证据表面，武神是智主的伪装啊，唐永乐也是这么说的。”天一忙道。
“你还记得上次审问的那个窦倩吧，智主剿灭影盟的时候，她就在场，她怎么说来着？马上把相关的资料调出来。”
“我，我记起来了，她说当时有一个黑色的虚影，在与智主的智体大战，难道，这，这个武神就是那个虚影？”天一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随即又道：“不对啊，唐永乐都说了，当时它出现的时候，明明带着智主的某种特征的啊？”
“这有什么不对的，那个虚影，要么被智主的智体打败了，现在养好伤了，想卷土重来，既然打过一场，彼此有所了解是很正常的。要么是那个虚影被智主镇压了，只能隐藏在智主智体的后面，秘密的搞事情。”
“师父，你以为那个虚影真的没消失？”
“能跟智主掰手腕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消亡，它的存在，对我们是个威胁，不过也是一个机会。”
“那它出来了，还明目张胆的传教，智主没理由没发现，没反应啊。”天一又皱起眉头，他跟了昊天最久，知道的内幕也最多，平时一时充当昊天的参谋。
“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种可能，那个虚影被智主镇压了，但是它对智主还有用处，说不定灵晶就是它弄出来的，智主为了有灵晶拿，稍微放松些控制，让他出来装神弄鬼。”
“师父你说的有道理，智主也是七年前才开始发放灵晶作为福利的，说明灵晶这种东西是大归零之后才有的，或许就是那个虚影搞出来的，现在那个虚影要传教，说信徒能提取出更多的灵识，智主就算有所怀疑，也会让它做这个实验的。”天一分析道。
“只要武神不是智主本人，那我们就可以放心了，这样吧，你把那个孔龙带回到你的城市去，让他试着在你那里传教，看看有什么效果。”
“先在卫星城实验，这样确实比较稳妥，不过那家伙只忠于武神，恐怕不肯为我们所用啊？”
“他是只忠于武神不假，不过不代表不能合作，他肯定要光大武神信仰的，他要传教，我们要教徒脑子里的灵识，两者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