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
“君主,我们没想到教宗来的这么快,任务,任务……”
“怎么——”
“大公主那边,按你的意思,绝对完成的很好,但是,我们没来及将他们的国君和王后杀掉,许大茂来的太快……”
“怎么回事?那只杂毛鸟怎么可能这么快?”何雨柱皱眉,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是很让他不舒服的一件事。
“不是金翅大鹏,是,是徐有容的白鹤!”
“哦!徐有容的白鹤吗?为了助情郎,可是,什么都舍得啊!”何雨柱挥手遣散众人,眼神愈发阴郁——计划要稍微变动下……
“顺心意!顺心意!”八哥叫着。
“是啊,顺心意!好强大的法门!”何雨柱狂笑着,许大茂,那你就等着死在顺心意上吧,哈哈哈哈……
宛良国无辜遭受战乱,谁也说不清,魔域为什么突袭他们。历年来,作为在大周和妖域夹缝中生存的小国,也因为两个大国的互相忌惮,他才得以夹缝中生存。
也因为虽然有一角频临魔域,但是凭借地势的优越,所以从没被攻打过,这一次,是为什么?何雨柱消耗了一万精锐,也不过是打到皇城,实在是因为。
皇城就建在咽喉之处,魔域想占领该国,必先攻下其皇城,才能继续推进。而皇城的守卫,这么说吧,攻下了皇城,剩下的就是出兵占领了!
但是,显然占领后就要同时面对大周和妖域的夹击,所以那么多年,魔域从未将心思用到这个小国身上,主要是因为花大力气攻下来,没有太大价值;而且,这个付出和回报所差太多!
宛良国的国君有一位王后,两位妃嫔,三男两女共五位子女。其中大公主是王后唯一的孩子,年十九,那位公主的性子,就和草原上的野马一样烈!
而且,人长得像雪域初升的朝阳,那般耀眼!国君原本很希望这个漂亮的女儿可以嫁入大周皇帝的后宫,但是,一来王后舍不得远嫁。
二来,公主的个性也实在不适合大周的宫廷;三来:估计妖域会为此事不满;所以这事便作罢了。未想,春天,一副公主纵马驰骋的画像流到魔域,被何雨柱一眼相中,准备用来给徐有容添堵!
“徐有容那个婆娘!我相信她的嫉妒心,哈哈哈……”就算是颗酸葡萄,既然我得不到,也不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了。更何况,也许可以借此……
七月流火,许大茂回了京城,他先进宫见了师兄,方回到离宫住处。
“怎么不先回家来,沐浴更衣再过去?”棒梗问。
“上次从天书陵出来,先回来了,师兄不大乐意,”许大茂把手巾盖在脸上:“所以,这次就先去见他。”
“见就见吧,没说什么吗?”
“嗯,”许大茂只答应一声:“好多大臣,我打个照面就回来了!”
“小爷,”殷妈妈说着进来:“怎么黑瘦成这个样子?上次洪州回来,我养了两个月才好些,这可好,统共二十来天,更没个样子了!”
“哎!你们不知道江南那边!我到那里,雨是停了,可是,上面艳阳高照,下面都是水面蒸腾!不动,满身都是汗,更别说,还有那么些个事……”
“什么事,还要你亲自去做?”棒梗极不满:“那些官员都是死的么!还要教宗亲自做事!”
“官员没死,百姓却是死了不少……”许大茂拿掉手巾,长舒一口气:“那个惨状,实在难忍!我到那里第二天,就让有容回去了!”
“呦!你倒是会心疼人儿呀!怎么不心疼心疼你自己?”
“嗯!你们心疼我就够了!”许大茂说,从南到西,从低到高,这些日子竞没有几天的安稳:“我和大鹏直飞回来,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殷妈妈,怎么了?”
棒梗笑道:“你提醒的好啊,厨房没人看着,估计——这鸡飞狗跳的!你还笑,那都是给你准备的晚饭。”
“没关系,都给大鹏吃了吧!我不在家吃饭……”
“刚回来,又去哪里?”
“进宫!师兄要我去吃晚饭。”
“你不想见见你的人?都等着你呢。”
“不见,让他们回去吧。”
“怎么,还生气?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没有见到江南的惨状!若是早告诉我一天,我也好早通知王破他们一天,雨就能早停一天!”许大茂捞起手巾,重新盖在脸上:“他们当时若在我跟前,一定好打一顿!”
“也不都怪他们是不是?”棒梗想着,天南啊,原该是圣女的范围,王破和离山掌门不动,显然是受了圣女之命,这都想不明白!!
“那就是我的责任,我担着是了。”说着沉到木桶里。
棒梗摇摇头,将衣物放好,便出去告诉众人,先回去吧,今儿个怕是见不到他了。
“难得,就我们师兄弟吃顿饭。”许大茂说。
“妖域来人了,所以落衡公主她们不过来了。”
“嗯。”
“怎么。吃了很多苦吗?又黑又瘦的。”
“嗯。师兄还会觉得心疼吗?”
“真是没良心啊!这样说师兄。”贾东旭笑道。
“我还算有点子聪明,知道师兄的良苦用心,总算没负了。”
贾东旭听着笑容便扩大了,刚欲开口,便看见许大茂在那里慢慢喝汤,不是,一路飞回来,两三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吗?这可不像挨饿的人啊:“宛良国那边如何了?”
“还好,总算是及时。国君和王后都没受很重的伤,不过,只得一位公主和王子获救了。”
“那边民风彪悍,听得说,魔域一攻上去,公主王子就都披挂上阵了!想来,这次应算是意外,否则,哪里会受损那么严重。”
“嗯。魔域算好的时辰,和我国交界下了场暴雨,导致路途湿滑难行,路途中,又多处塌方,救援不及;妖域那边隔着雪山,到达比这边还晚一个时辰,据说碰到了雪崩,绕了些路……”
“正是这些个原因,才要你赶过去。当时也算了,你大约要两三天能到……”贾东旭早已想过这些,觉得总有些预谋,可是,也不能坐视不理,还好江南西道飞过去,总还快些……
“有容的白鹤恰巧来送信,我就借用一下,提前了多半天。”
“要不是这多半天,怕是国君难保,会很麻烦。”
“嗯?”
“宛良国夹缝里求生存,周旋我们与妖域之间。历任国君都是极聪明的人,才得以保全国土。若是国君早亡,继位王子年幼,很容易受人摆布……”
“是,这次救下的便是小王子,不足十五。那边也说,并不是作为君王培养的,倒是琴棋诗书,原可以做个闲散王爷,现在,哎……”
“那位公主如何?”贾东旭问:“听报是大公主。这位公主,倒素有耳闻……长生?”
“嗯?”
“怎么了?”
许大茂没说话,低头看着汤碗,一点食欲都没有。
贾东旭微侧头,旁边侍立伺候的宫女太监宦官便都退出:“在想什么,你有心事?”
“师兄——”许大茂猛的听贾东旭这话,吃了一惊。
“怎么了?”
“哦,我在想,那位小王子,真个没有帝王相……”
“国君尚在,王子年幼,还可培养。况经历生死之后,会成长很快。”
“嗯。”
“长生?”
“师兄,”许大茂站起来,走到贾东旭跟前,单膝跪下:“长生有一事……”
“你多大了?”贾东旭听完叙述,好气又好笑:“这种事也要找师兄?”
许大茂没做声,抬头看了贾东旭一眼,又低下头。
“宫里的御医也会给后宫之人看病;离宫的医官也会给离宫六院等人看病!你自己也是个医者……”贾东旭看着师弟:“这也值得你这样!”
许大茂不说话。
“做了教宗这几年,怎么越发孩子气了!”贾东旭看许大茂不说话,忍不住教训几句:“一点小事,还有什么不能承担的。”
“师兄,这不能算小事吧!”许大茂一脸的苦相,抬头看着师兄,似有怨言。
“怎么了?”
……
“起来!”贾东旭道。
“师兄——”
“呵!许久没听你这般叫我了!”
“师兄,这事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不起来!!”
贾东旭看着师弟,跟谁学的这个赖皮的样子:“你不愿起来,跪着好了!”
“好!”许大茂索性双膝跪地,今儿个一定要解决这事,否则,日后便没有安心的时候了。
“你!”见许大茂如此,贾东旭反而没了脾气:“知道了,我来想办法。”
“多谢师兄——”许大茂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回原处坐着。
“现在,有心情吃东西了?”贾东旭问。
“嗯。”
“好,多吃些!”
贾东旭发现自己胃口全无,只得看着这个黑瘦的人儿,突然想起从前,他淘气闯祸的时候,也会跑来:师兄——然后,作为师兄,当然要为师弟负责,帮他善后。以前如此,今后也是这样……
“李唐没来找过我吗?”许大茂以为他从皇宫回来,一定会看到李唐一脸不高兴的等他,但是,没有。
“他今儿有事,没过来。”棒梗说的平静。
“哦,”许大茂答应:“这些时日,很是疲累,我要早些歇了。”
“怎么?你这些日子都不再京城,今儿夜里,不用布神识吗?”
“明天吧,”许大茂说着,收拾了,便上床准备入睡:“过来,这里。”
大鹏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下跳上许大茂的床尾。
“好好睡一觉,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拍拍大鹏的脑袋。
棒梗熄了灯,回自己那边。
“怎么样?没有问起吗?”
“有。我搪塞两句就信了,这会子,都睡了。”
“看来,圣上那边也没提。”
“今儿刚回来,大约是累着了,也不愿意布神识了,明儿再说吧。”
“嗯,就这样吧!”
“今儿没见到陛下,说是又进宫了。”
“圣上会不会提?”
“也许吧。”
“两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没事吧?”
“应该不会有事吧。”
“别这种口气!肯定不会有事。”
“哎!离宫这次丢人大发了。”
“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你们别摇头啊!明儿见了教宗,这事怎么回啊?”
“圣上最好已经说了,我们等着问话就行了。”
……
“那野小子回来了?”
“是的,父亲,”陈留王回到:“听说今儿进了两次宫,不知道是不是为那事了。”
“哎——报应来的真快!!我还记得那酒水的味道,报应就来了,哈哈哈——”
“可是,我和王叔们,都认为应该伤不到……”
“离宫丢人是肯定的了!最好能让那小子死!!”
“纵使裴公是两朝元老,位列三公,他也很难做到。”
“死罪能饶,活罪总是难免的。若是流放的话……”
“父亲,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嗯——即便不算唐家和四知堂,只要那小子还是教宗,想治死李唐,都不是易事。”
“父亲!”
“你老爹没有老糊涂!但是,推波助澜还是要的!!”
“可是,父亲,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借此事,向离宫示好?”
“他们都这般想的?”
“不是,只是儿子的小见识。”
“果然是小见识!”
一大爷眼中满是阴霾,这个时候,任何示好,换来的,不过是被讥讽的阴谋论罢了!他们是皇族,怎能如此低头?索性对抗到底,离宫反而不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