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一下许大茂!”何雨柱坐在刑部内室,刑部尚书还跪着,因为他没让他起来。
“陛下……”
“现在带我过去!!”何雨柱站起身,拎着食盒。
“这个……”
“不用麻烦尚书,找个人来领路就行了!!”何雨柱的语气很温和,表情却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刑部尚书久在官场,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即便裴太尉是顶头上司,他也不可能拒绝教宗。忙唤人来带路。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何雨柱笑道:“我回来有话问你。”
是……刑部尚书只得跪着等,因为教宗没让他起身。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何雨柱先前得到的消息,许大茂在大牢里,一直跪着的……
“你来了,”许大茂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又垂下去:“你还知道来啊!!”
“把锁打开!”何雨柱看到许大茂的四肢被玄铁锁链锁住,真是个不舒服的姿势,正好让他跪在地上,不能有其他动作。
“是,是!”锁链打开,许大茂直接扑倒在地上。
“出去!”
“可是,教宗陛下,这个,是重犯!小人,小人怕你受伤害……”
“刑部的胆子很大啊!教宗陛下的话,一个小小的狱卒也敢反驳!”许大茂勉强翻过上半身,他的膝盖僵硬又酸痛,这帮……
“大胆,你一个重犯,还敢口出狂言!试图哄……”
“来人!”何雨柱说。
马上跑过来几个狱卒:“陛下,有何吩咐?”
“我哪里还敢吩咐你们刑部?”何雨柱笑道:“去帮我问问你们尚书大人,我是否可以和李院监,你们这个重犯,单独说几句话。”
其中一个显然是狱卒的头,听到这话,三魂走了七魄,忙双膝跪地:“陛下,这是从哪里说起!刑部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教宗啊!!”
“原来我的身份是教宗啊!”
……
“这个人,带出去吧,不必留了!!”
不必留了是何意?一时难解,遂看向何雨柱。
“不必留了的意思是,斩了!!理由,不尊不敬教宗!!”
许大茂躺在地上,还好还有力气接话,一边抱怨何雨柱这个笨蛋,也不知道带个人来。自己只剩一口气了,还要替他说话。
“这……”
何雨柱转过身去,他本来没想杀那人,只想将他逐出刑部算了,但是许大茂说了,大约这几日受了他不少气。最主要的是,若是师兄知道了……
“带走!!”
那个狱卒方醒悟自己有多蠢,这几日的嚣张让他忘了眼前是谁,是什么身份!即便是裴太尉,也只有跪在脚边请安的资格啊!!再想大声告饶,但是,教宗陛下在皱眉头,皱眉头啊!!!
“你怎么样?”何雨柱扶着许大茂靠墙坐在稻草堆上,试着帮他活动下膝盖。
“疼!疼!你轻点!哎呀,我这后半辈子,大概不能走了!”
“没有那么严重!活动下,慢慢就好了。”满打满算都没跪三天,想当初,自己被师父责罚的时候,跪上几天不是常事。
“哎!本少爷长那么大,哪里受过这罪!当年在祠堂,还有个蒲团……”
“给你坐是吧!”何雨柱接道:“这几天有没有吃东西?我带了些吃得来,要不要吃点?”
“要不要!!”许大茂拉过食盒,何雨柱忙帮他打开:“我这几日啊。姿势都没换过!还吃!喝得都没有!不过,也好,不吃不喝,省的出恭……”
“这两件事不要放一起说,”何雨柱赶紧打断他,拿出一个水袋递给他:“这是果子露!”
许大茂抱着狠喝了几口,方道:“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在那边看上人家公主,被绊住了……”
“别胡说!哎……”算了,何雨柱看看自己的衣袖,许大茂刚才使劲擦了几下手,留下几点浅浅的污痕。不是许大茂手脏,是这月白颜色太浅。
“你要不要来一个糖包?”许大茂咬了一半的糖包,嘴角和那半个包子都在滴着糖浆。
“不用,你自己吃吧。”何雨柱看着,勉强忍住皱眉的冲动。
“别矫情了!饿你几天,看你还这般……”
“我回京的途中,也基本没吃东西。”
“嗯?”
“我听说你被关起来,心急,哪里还有吃饭的功夫!”何雨柱笑道,这个谎言应该会让许大茂听着极舒服。从来不撒谎的人,偶尔来一次,也是让人觉得充满诚意!
果然,许大茂听了这话,十分满意。因正忙着吃东西,所以先随便聊聊。
“对了,你到那边怎么样?听说你救了他们的公主和世子?”
“哪里是世子,不过,现在也应该是了。原本是个闲散王爷的命,奈何硬是被抬上世子的宝座,”何雨柱想着那孩子,笑道:“还好,至少还很坚强,而且有担当。”
“那位大公主,是大公主吧?我听唐家在那边的伙计回来说起过,王后的宝贝,生的十分漂亮,灿烂若云霞,封号朝阳。经常骑着马到处溜达,所以那边的民众都的以见到这位公主的真容,当然,主要他们没那么多拘礼。嗯,这点和你很像,没事就在京城里闲逛。若不是王后舍不得,大约前两年就入了你师兄的后宫。”
何雨柱没说话。
“哎,你形容下,她是怎么样个人。当时什么情形?”
“你还有闲心关心这个!”
“闲心什么时候都有,嘿嘿……”
当时——何雨柱赶到的时候,这位公主真个是浴血奋战!等何雨柱将那几个魔将杀死,这位公主还能勉强站立,然后在何雨柱惊愕的眼神中倒地。
“你不知道,”何雨柱摇摇头:“哪哪都是伤口,我想带她回皇宫……”
“想抱都下不去手是吧?”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没说话。
“想当初,你在洪州受伤后,只管昏睡,你知道我们有多难。”
“嗯?”
“哪哪都是伤口,偏秋山君要求按时给你翻身,哎……你是不知道,我们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关飞白这家伙还挨了徐有容的教训!其实,当时照顾你的时候,哪个没被你那婆娘嫌弃过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害的飞白受委屈了。”
“不是应该我们大家都受委屈了吗?会不会说话!”许大茂拿起一个面果子:“这什么?”
“绿豆粉做的,殷妈妈说你在牢里待着,必然火大,所以多做了些清热……”
“哼!我在这里几天了,唐李两家居然连个出头露面的都没有……”
“这我不清楚。不过,你是真的不许探视的。咦,暗地里,他们还是应该和你有接触的。”何雨柱说,也就自己这个身份,让刑部不敢也无法拒绝。
“好歹他们还知道找人来知会我一声!离宫那边也是,却不知他们想了什么办法!还不是等你回来!!!”
“你知道,会叛你个什么罪?”
“掳掠奸淫良家妇女!还能是什么。”
“这罪名不轻啊!”
“讲证据!讲证据好吧!不能捉奸在床,就判定奸淫掳掠好吧!也许是通奸呢?”
“啊?你……”
“什么你,我的!”许大茂不耐烦道:“我就是打个比方。说真的,连那姑娘是美是丑我都没看清,就被抓了!真是冤死了!”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不说话。
“别不信!那晚,酒真喝多了,我记得是我一个人,醒来还晕晕乎乎的,身边就多了位姑娘!我知道怎么回事!”
“嗯?你的意思是,那位姑娘自己跑来的?”
“差不多吧!可惜!我手都没碰她一下!!不过,要是长得丑,那我可亏了。”
何雨柱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方问:“你知道那位姑娘是哪个?”
“裴太尉府的远岫姑娘!准备给你师兄做皇后的那位吗。”
“你都知道,还嫌人家丑?”
“啊!你会不会听!哦。对了,你给我的那副画,还记得吧!我带回家给我娘看,她告诉我这是位心怀远大的姑娘!!对了,她为什么突然送你师兄一幅画?”
何雨柱便将那日送金蝉的事说了。
“我娘说,这位姑娘行此事必有个缘故,原来在你这里,”许大茂笑道:“不过,现在裴太尉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
“他不会真的想要你的命吧?”
“那他也得有那本事!小爷不是吹的,凭他!哼!”
“你玷污了人家外孙女的名节……”
“都跟你说了,我是被冤枉的!哎——”
许大茂坐的累了,便往后躺在草堆里:“这事,真是蹊跷到顶了!素日,我身边怎么都有两个人跟着,偏那晚,都离开了一会。结果,就出了这事。”
何雨柱正思忖:许大茂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了,问题应该出在那位姑娘身上。不过,自己怎么能见到那位姑娘呢?
“对了!”许大茂突然坐起身:“上次,你伤那么重,有没有留下疤痕?”
“没有。”
“那位公主呢?哪哪都是伤,她肯定没有你这么高的境界。伤那么重,不是满身都是疤痕了?”许大茂满脸满眼都是诚挚的惋惜。
“还好吧。我离开的时候,大多伤口都只有浅浅的粉红的一条线,想来过段时间……”何雨柱随口答着,突然看到许大茂满脸猥琐的笑容:“怎么了?”
“浅浅的粉红的,一条线,大多伤口……”许大茂的笑容意味深远:“大姑娘的身体,很好看吧?是不是,很吸引……”
何雨柱脸色立时紫涨,站起身就走,许大茂连拉带拽也没能阻止……
“糟了!关健问题还没说呢!这家伙真是!开句玩笑就恼了!!!”许大茂重新躺回草堆里,不管怎么说,何雨柱回来了,哪个也不要想要他的命!!!
直接出了刑部,何雨柱便回了离宫!
过了申时,一位离宫教士进来刑部。
“教宗陛下说了他想看看许大茂与那位姑娘的口供!”
“这……”
“嗯?”敢质疑教宗的口谕?
“许大茂的口供没问题,即刻抄录副本与陛下!但是,那位姑娘的口供却没有!”
“为何?”
“这个——那位姑娘身份有些特殊,是裴太尉府里的姑娘,所以,这,口供还没交来!!当然,李院监只是羁押,并未审讯用刑!”改口,改口!
“没有审讯,哪里来的口供?”
“李院监自己要求写出来的,说是怕自己时间长给忘了……”这便是许大茂的精明之处,他知道只要写了口供,离宫和唐李两家必然能弄到手,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何被抓!怎么个冤枉!
“教宗陛下说了跪久了不好!!,尚书大人,请起吧!”
“微臣谢恩!”
何雨柱看着落落……
“先生?”
“有没有好办法?”
“没有。”落落摇摇头,这种事,她都不好多问,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是指,那个小娃娃!”
“嗯。先生回来之前,他们就说了,离宫还是六院都不好养个这么小的娃娃。不如,送入宫吧!让圣上给他找个合适的养母岂不好?”
“嗯,这个好!明日我就去和师兄提!!”
何雨柱说,洪州那事并未完结,那帮人的胆子天大!丝毫未加收敛,不,简直就是挑衅!!
棒梗也不敢把孩子放在外面,那么,入宫应该是很安全的。
不过,入宫——他曾送一个人入宫,原以为能再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