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嬴政任命一位新的首席剑术教师的消息,由咸阳城向外扩散而出,掀起了一股无形风暴。
上一任,可是影剑圣”之名的盖聂。
究竟是什么人?能有实力接替剑圣呢?
不过有一一,就算实力不如盖聂,那起码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剑术大家。
部分诸子百家中对这个素未蒙面从无交集的人,可能是碍于嬴政,表面可能会两句不吝溢美言语,暗地里都是十分敌视,当做了盖聂第二,毫不遮掩他们的冷漠,讥讽,轻视,只是并不明显,隐藏得各有深浅。
最可怕的还有几位甚至是一家掌教的山巅上高手,在这一刻,心念冰冷且有些蠢蠢欲动,露出不少玩味眼神。
毕竟昔年盖聂剑下,染血无数,牵连甚多,他们没有能耐去找本人寻仇,于是干脆把陈年烂谷子的帐算在了计余头上。
借口都已经想好了,替陛下考量考量,对方是否担得起帝国首席剑术教师的头衔。
至于其中道理嘛。
拳头就是道理,同样道理也是拳头。
不要真以为那些人真的会在乎什么德高望重,身外身后名。
大多数都是那种不狠话只做狠事的风格,而且年轻时一个比一个狠,要是起了杀心,能有机会,那些挡了路的后辈们,起了大道之争,也就能顺手宰了。
如果打不过,就绝对不会轻易动手,各个的逃命本事,出神入化,最会计较利益得失,反正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句题外话,嬴政之所以提倡法家,依法治国,依法安邦社稷,在这方面也是有一定的原因。
可以,如果那些山上宗门诸子百家,敢冒下之大不为,触及到鳞国红线,那就只有率领铁骑踏平他们的祖师堂了。
这事要放在七国未统一之前,他们这些人笑笑也就是了,可现如今这种情况,谁敢?
道理再简单不过,始皇嬴政活着。
太阳高高挂在中,在庭院内,独特的布置,再加上成片的竹林,使人感觉不到一丝燥热。
计余悠哉哉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这就是他自己所希望的生活。
他由衷希望,自己今后的人生,可以有那么一大段岁月,都是安安定定的,就在家里,练剑练拳之余,看着自己孩子慢慢长大……
月儿这丫头在否决了自己的提议后,就直接奔向厨房,什么都要给计余做顿饭,让父亲尝尝她的手艺。
一开始计余哪舍得让自己闺女下厨房这种烟火地,想都没想直接给拒绝了,可是实在架不住月儿软磨硬泡。
也得亏这诺大一座庭院内有一片菜园,不用到外面集市去买。
计余打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自家丫头做出的饭菜好吃还是不好吃,都尽量…不一定要全部吃完。
也幸亏如今境界更高了一些,吃食这种东西,略显的可有可无,除了必须之外,大多数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想了一下,躺在这里等着,也不像这么回事,计余干脆起身,进了房间,就看到案几上,竟然搁放了一壶酒,还有与之配套的酒杯。
这是月儿那丫头准备好的?
坐下去,计余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饮尽杯中酒,酒水滋味其实不错,可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
这是心里没底?还是没有那种铺子散酒喝着更习惯些?
计余他的酒量不上很好,但也不上很差,唯一就是不会运转体内真气驱散酒意。
如果这样做的话,对他来,那还不如不喝。
毕竟饮酒最大的乐趣,就是那种醉醺醺后的陶然境界……
忘我,忘物,忘忧愁啊!
念及如此,兴致起来的计余,又满上了一大杯,再次举杯痛饮,一饮而尽,把酒杯放下,他微微咧嘴,大感痛快。
见好就收?
这怎么可以,既然开了口,那自然也要尽兴。
计余索性不再用酒杯,直接拿起酒壶对饮,几大口下去,顷刻间就见磷。
这时月儿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放着两碗清汤面,上面还飘着几根绿油油的蔬菜。
等她看到父亲拿着酒壶喝酒时,神情错愕不已。
“这一壶酒,这么快父亲喝完了,这样未免对身体不太好吧?”
计余自动忽略后边那句,轻轻晃荡空空如也的酒壶,道:“偶尔偶尔。”
月儿把两碗清汤面放在案几上,拿出一双筷子放在计余面前,并将他手中的酒壶拿了过来道:“光喝酒可不行,父亲快尝尝我的手艺。”
这自己闺女那满心期待的目光中计余拿起筷子,在这碗清汤面中,往嘴里送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咀嚼开来。
没让月儿久等,计余这会儿,直接给出了答案。
“不错!真的不错!”
月儿她神采飞扬,脸色微红,眼神熠熠,道:“父亲可不许骗人。”
计余没有话,只是端起清汤面碗,大口吃了起来,想用最简单的行动来告诉自己闺女。
月儿端坐在对面,拿起筷子,准备尝一尝自己的手艺,有无退步。
其实早些时间,在镜湖医庄时,只有她和蓉姐姐两人生活在此,在做饭一事上,不对此十分精通,也算是熟门熟路。
“父亲,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吗?”
言下之意,就是在提醒计余,关于母亲,希望父亲不要忘记。
计余把筷子放下,轻声言语道:“目前看来是这个样子,形式暂且会很平静,不管对方有没有后手,但肯定不会让我称心如意,明之后,这场无形中的对弈,才会正式拉开帷幕。”
月儿抬头问道:“有动手的可能吗?”
计余轻笑一声,“在咸阳城估计是没有机会,谁也不敢先动手,到了外面就不定。”
月儿点头,“那这样来,这场可能更多是心计上的较量?”
计余对此不置可否,“是也不是,更多的是一种阳谋,对此他们能做的只能是无限往后推延,结局不会变,但结果可能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