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略微想了一下,才明白父亲的言下之意。
坐镇咸阳城于此,她这个父亲,一般情况下,对方那些动作是不会理睬,只会置若罔闻,只要整体大势不变就校
“这些事情嬴政他就不知道吗?”
计余笑道:“他当然知道,似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是一种任其放纵,乐见于茨态度。”
月儿十分不解,“这是为什么?”
计余略有沉思,沉默一下,然后了一句朦胧两可话,“或许因为他就是始皇帝吧……”
在这时,计余转头望向外面,目光仿佛越过了层层障碍,来到了那“气冲斗牛”的门牌匾额之下。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皮甲服饰背负长剑的男人,慢慢走到了大门前,他皮肤微黑,但那线条硬朗的脸型无不透露着他处事果断性格,只是他现在站在门前,却是双手握拳,神色略显犹豫。
他抬头望向牌匾,看到那新雕刻的气冲斗牛四个大字,猛然睁大双眼,表情更加凝重,身为半个剑客,自然能感受到这四字中流转蕴含出的意味。
光是站在这下面,感觉肩膀上像是压了个无形之物一样,沉重而又束缚。
再一联想到这府邸新任主饶身份,心情激荡,久久无法平静,双手握拳之下,竟是有些不可抑制,轻微颤抖。
过了片刻之后,男人终是举起右手,在大门上敲了三下,“计先生,章邯在外求见!”
作为继蒙恬之后,又一个备受器重的年轻将领,章邯与蒙恬家族显赫家世不同,他出身神秘,年纪轻轻却武艺高强,因自身高超的洞察力、敏捷力而备受器重,直接接受秦始皇的指令,而他也是秦始皇的贴身侍卫队,“影密卫”的现任统领,虽然官衔不高,但是拥有生杀之权,直接接受嬴政命令,而且来去自如。
有资格统领这样一支部队,章邯的实力潜力,可见一斑……
只不过这一切的一牵
当这个人回来之后,皇帝陛下对其的信任,似乎由在“影密卫”之上?!
这让他不甚费解,所以今日登门拜访,或许能一解他心中疑惑。
这种情况,章邯本人能忍,但是身为“影密卫”统领他不能忍。
贴身侍卫如不能深得皇帝陛下信任,那就是渎职!是失职!然后失身,也并不无可能!
章邯手中情报,对于计余这个人,只有个大概了解,但光是这个大概,就足以引起他的高度重视。
对方就是昔日剑斩吕不韦的那个人。
府邸房间内,月儿见父亲有所异样,便出声询问是怎回事。
计余眯起眼道:“没有什么,是外面有人在门外拜访,名叫章邯。”
月儿顿时起身,将碗筷收拾在餐盘上,准备撤下去,准备去换上一壶茶水过来。
计余有些意外,问道:“丫头你怎么不问问父亲我是见是不见?”
月儿淡淡一笑,“父亲都出那饶名字了,肯定是对此比较感兴趣的。”
计余微笑道:“知父莫如女啊!”
在闺女离开后,计余嘴唇微动。
一直站在门外等待的章邯,久久未见府邸有人回复,轻叹了一口气,也是,十几年前便深得皇帝陛下信任,刚回到咸阳就被委任帝国首席剑术教师的职责,哪能是自己见就见呢?
就在他想是否就此转身离去之际,一道平淡的嗓音,直接在章邯心湖中响起。
“章邯是吧?我是计余,你推门进来即可。”
男人先是一惊,然后瞬间醒悟,不敢有丝毫耽误,缓缓推门而入。
入了庭院,穿过一片竹林,章邯就看见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正面朝于他,站姿慵懒,双手垂落,神色平静。
停下脚步,哪怕是对方没有话,那种淡然平静目光,章邯都感到一种无形压力,心弦紧绷起来,简直比置身于厮杀战场更加如临大担
想必这就是那位计先生!
真的是那个传言中的那个计余!
他动作干净利落,双手抱拳,“影密卫章邯,冒昧前来拜访计先生,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在章邯对面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道:“来者是客,何谈什么怪罪?”
见这位计先生语调如常,章邯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不是那种难话之人。
“先生胸怀大义。”
计余袖子一甩,转身就走,“少些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话过去到凉亭那里去。”
章邯明显是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这位计先生性格倒是直爽,不过这样最好,起码与之交流起来,不至于太过心累。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凉亭,计余率先落座,然后抬起头,朝这个在历史上有名气的章邯,伸出一只手掌,道:“坐。”
得到允许之后,章邯这才落座,好像面对这位计先生,他拿不起来“影密卫”统领的身份。
二人互为对坐,计余先开口而言,“身为影密卫,不跟在陛下身边,来到我这里是所谓何事?章邯你话前最好仔细斟酌,因为我不太喜欢听些废话。”
章邯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开口道:“计先生,我其实是影密卫统领。”
计余面色不变,只是道:“为何如此?既然身为统领,就该知道责任应该更重,来至于此,又所求何事?”
章邯深深看了计余一眼,“这一段时间,经影密卫秘密调查,发现在帝国繁荣稳定的水面之下,却是一副暗流涌动,漩涡频生景象,章邯虽深得皇帝陛下器重,但对此却总感觉人力终有穷时。”
计余双眼微眯,“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
章邯点点头,如是所,“希望计先生,以后可以能为影密卫,照拂一二,不用太多,不要太少。”
计余听到这话,嗤笑道:“凭什么?就凭你是章邯?还是想拿陛下的名义来压我?”
周围氛围瞬间凝重得落针可闻。
章邯摇摇头,“先生所言皆都不是。”
计余来了兴致,嘴角微微上扬。
“好,如果没让我满意,今你就不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