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门虚掩着,魏震东来到门前,礼貌地敲了两下,等消息。
“请进!”
魏震东听到郝有成的声音,轻轻推开门,进了屋。
“口渴了吧,床头有碗山泉水,先喝了解解渴!”郝有成背对着魏震东说。
师爷要不提,魏震东早对渴饿无感觉了,一提,可不,嗓子眼渴的痒痒。
魏震东低头一看,靠近屋门的木床头,放着一个瓷碗,里面有小半碗水,水清凉无比,在小灯泡的照射下,能看出水质特别好。
魏震东端起瓷碗,放在嘴边,用舌尖舔舔,甘甜可口,之后“咕咚咕咚”喝下肚去,把碗轻轻放回原处。
“肚饿了吧,另一张床头有褪了毛的一只鸟,吃了吧!”郝有成双手托腮,又说。
魏震东向前走了半步,看床头放着上下相扣的两只瓷碗,小心拿下上面的一只,看见下面碗里的一只鸟,用手指捏起来,一闻,是生的,一看,是刚褪了毛,没褪干净,鸟的翅膀根有温度。
魏震东忽然警觉,问:“师爷,生的怎么吃?”
郝有成说:“这里不能生火,做不了熟的,将就将就,吃了不饿,明天一早我送你下崖!”
其一,师爷的命令不能违抗!
其二,师爷是为他好!
魏震东皱眉,把鸟身上没褪干净的地方,用手弄干净,生吃下肚,想呕吐。
“床上还有一物,是师爷送给你的见面礼,属于你的了,请收好!”郝有成纹丝不动,说。
魏震东抬眼一瞧,放食物的碗旁,有亮光一闪,上去一摸,摸到一硬物,拿在手里,感觉出此物非凡。
“路平有的,你也该有,不过,这两颗狼牙有着天壤之别,他那个是宝物,你这个是个残品,针是我磨出来的,有时管用,有时不管用,有时治病,有时向反了治,送给你就当练手,以后有宝物的时候,如果你练的好,选中了你,自然会送你,不必着急,记住了吗?”
魏震东赶紧回:“记住了师爷!”
郝有成叹了口气,又说:“哎,这针没有沾上你的血,你要收藏好,谁都可以使用,听明白了吗?”
魏震东赶紧回:“明白了师爷!不能丢,不能被别人偷,在谁手里是谁的,是这意思吗师爷?”
郝有成点点头,说:“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马虎不得,你要牢记于心!”
魏震东赶紧回:“师爷请讲!”
郝有成说:“这残品最怕那宝物,两物不能同时出现,不能同时给同一个病人治病,否则那宝物就会把这残品吃掉,你也会被发现受罚,严重的,你还会缺胳膊少腿,记住了吗?”
魏震东想了想,说:“师爷,我能不要这残品吗?”
郝有成语气凝重地说:“要命还是这礼品,你选?”
魏震东没了退路,说:“都记住了,师爷!”
郝有成说:“不是我非要送你,是雕嘴崖选择了你,换句话说,谁都上不来的雕嘴崖,路平第一个上来,得了珍品,你是第二个,叫狼牙磨针,待得珍品,到时候你得拿狼牙磨针来换,第三个上得雕嘴崖的,我给打发走了,他没有机会,他没那个命,你该满足了吧?”
魏震东赶紧问:“吴冬闲他死了吗?”
郝有成说:“能上雕嘴崖的人,都是能人,我不会轻易让他死,他来一趟,也有他的好处,他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当你的手下,帮助人,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不需用发问。”
魏震东点头,说:“是,师爷!”
郝有成说:“那好,咱俩下盘棋,你也该休息了!”
魏震东点头,不知是坐下好,还是站着好,忽然感觉一阵头昏。
郝有成慢慢转过身来,是那匹小狼,但在魏震东眼里,依然是郝有成的形象。
魏震东喝下的那碗水里,有魔幻药。
魏震东吃喝时,已被埋下了恶狼的种子。
小狼搬过一截短木棒,递给魏震东,让他坐下。
魏震东接过来,看了看,不想坐,忽然觉得路平师傅坐的就是这个。
魏震东坐下,坐着真不舒服,忍着,适应着。
小狼盘腿坐到魏震东对面,在地上画了个五子棋的棋盘,让魏震东选黑色还是白色棋子,魏震东选了黑色。
113粒黑色棋子递给了魏震东。
魏震东接过来一瞧,是113个黑色小蝌蚪。
郝有成112粒棋子,是112条小白嫖鱼。
小狼说:“谁输了谁吃,吃到一个子不剩!”
魏震东想:“这盘棋得认真对待,决不能输!”
雕嘴崖下,吴冬闲还未掉落崖顶之前,三个人已经在下面忙活大半天了,各个累的满头大汗,筋疲力尽。
王展秋把一把镐头扔到地上,说:“你们再去别的地儿找找去吧,这也不行,快累死我了都。”
钱爆棚拿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都转悠八百圈了,根本没刨动的地儿,邪了门了!”
李提留说:“真没见过这样的山,这样的崖,这样的石块,铁板一块,比铁板还硬,是他爹的钢板!”
王展秋说:“坐下歇会,坐下歇会,晚上回不去住这儿!”
李提留瞪起眼珠子,说:“这儿是人住的地儿,这有山牲口,正愁找不着吃的,用不了天亮,骨头渣都没了,快点干吧!”
钱爆棚说:“别吓唬人,又不是没住过,哎,你们说这魏财是不是疯了?非得让咱们去找郝有成,咱们都把实话说了,郝有成在崖顶上呢,这次非得让咱们上崖,你们说咋回事?”
李提留说:“还能什么事,就他们中医那点事,村子不大,弄了两家,一直在争,郝有成争不过,跑他爹这地方来了,没成想教出一个神医徒弟,搁谁谁不急啊,魏财又不是吃素的,我说哥几个,抓紧上崖吧,要不天黑真回不去家了!”
正说着,头顶上掉下一物来,嘴里喊着:“闪开,闪开,闪开!”
三个人急忙闪开,让开了中间一地儿,下来的人“啪嗒”一声落地,人站了起来。
三个人几乎同时说:“神啊这是!”
吴冬闲说:“不是神,是我,跤爷!”
三人吓的哆哆嗦嗦。
跤爷说:“别怕,我来接三位叔叔回家!”
三个人不敢怠慢,拿起手里的家伙,跟着跤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