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说:“交换!”
“什么?”
“你们这么多人没有听清我一个人说话吗?我说交换!”
杨纪德说:“神医啊,你把话说清楚了吗?我们都是小村人,没出去见过世面,听不懂啊!”
“你是听不懂,你的儿子听得懂,让他说!”
杨磊听见点他的名,立刻满脸堆笑,说:“嘿嘿,我明白交换的意思,我说最后一句话,然后你把我整哑巴了,我同意交换,你把我家的马一扎,让我爸牵着马回家,我同意!”
“啪……啪……”
杨纪德上去扇了儿子两个耳光,怒斥道:“老子就这暴脾气,打别人不成,打你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说说,你想当哑巴,我可不要你这个哑巴儿子,这馊主意出的,到头来把自己毁了!”
“爹啊,你真是老糊涂了,咱有了神马,得了冠军就是本市的名人了,到时候有的是名医来给儿子治,儿子哑不了!”
“啪……”
又一个大耳光子扇过去,扇空了,路平伸手轻轻一抬,杨纪德的手上移了几分,手掌顺着头发丝过去了。
“有你这么着的吗?这是背着神医说的话,你竟敢当着面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爹啊,是你平时教育儿子,不要背地议论人的,当面说更好,到时候不用来别人,神医一针就给我治好!”
当父亲的用手点着儿子,有些话不知怎么说了。
这父子俩一来一往,表面上漏洞百出,实际上滴水不漏,他们清楚,就是不说,瞒谁也瞒不住神医,不如说了,还提前让神医给医治,算挂号了。166小说
路平才不理会这些呢,在医院里这两小子演的够溜的啊,现在又换成了父子,他不会第二次上当。
“交换!再给我打岔,3……2……”
杨纪德腿肚子发软,真要给路平跪下了,说:“神医等等,神医等等!”
路平喊了个3、2,到1这没喊。
杨纪德一看有门,赶紧说:“那个,瞎就瞎了,我儿子不能哑呀……”
赵德旺也是火爆脾气,喊:“你才瞎呢!要这样挑唆,我让你回家找不着北!”
路平看向赵德旺,就这一看,这人立刻软了下去。
杨纪德就怕路平喊出1,嘴唇哆嗦着说:“我、我真的不知怎么个交换法儿啊,请神医明说吧,别难为我们小村人了,是我们不对,三句话不来就动手,是我们这从小放牲口的人,整天和牲口说话,不听话就打两下,习惯了!”
赵德旺见杨纪德住嘴,哈哈大笑。
杨纪德忽然明白了,解释说:“不不,今天不是和牲口说话,今天是和神医说,请神医……”
路平说:“好吧,机会都给你们了,你们不说,让我开口,那我可就往公平了来!”
路平说着,右手摸了下胸口狼牙针针尖,抬手奔着杨磊脸面点去,只听“啪”的一声,杨磊的左眼珠爆裂。
“妈耶!哎吆吆,疼死我了!”
“儿啊,你这是……”
先是杨家人,后是赵家人。
“哈哈哈……好个公平!”
“哈,我的疼过劲儿了,发木!”
这下杨纪德扑通跪下来,给路平作揖。
路平说:“你们把我父亲藏哪儿了?用我父亲交换!”
杨纪德一愣,说:“啊?你父亲?”
赵德旺一愣,说:“我们藏……我们人都没见着,怎么藏?”
路平明白了,这两位老人确实不知道,伸手把杨纪德搀扶起来,对赵德旺点点头。
说到了要害,杨磊不叫唤了,瞪着眼看赵雷,赵雷挤眉弄眼,意思是先别说,等等就有办法了。
“你们俩还在这给我打哑谜吗?”
赵雷说:“不敢,不敢,借一万个胆也不敢!”
杨磊只顾捂眼睛,装哑巴。
“路一亩是谁?在哪里?”
杨纪德说:“路一亩,老光棍,早死了,死了七八年了!”
赵德旺说:“坟都被牲口踏平了,哪儿找去?”
路平哈哈一笑,看向赵雷和杨磊,俩人连忙磕头。
“饶命,饶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们穷怕了,要了一只眼了,别要我们的命啊!”
“我们没想怎么着,就想着把你骗来,帮帮我们!”
没等路平说话,杨纪德抽出裤腰带,对着儿子的身子,猛地一抽,骂道:“你们做了什么?请我来帮忙,可什么也没跟我说?”
路平伸手,接住了腰带头,送了回去。
赵德旺回头去找东西,见路平在阻挡,知道自己得不了手,看着儿子,骂道:“这个牲口犊子,你都做了什么?整天不好好干活儿,游手好闲的,给我说清楚!”
路平说:“我想简单了,我来之前真没想那么多,现在看你们的样子,不急不温不火的,我想我父亲很安全。”
赵雷说:“对对对,安全!安全,不安全我们就没拿手的了!”
杨磊说:“好吃好喝住着呢,我们就留了一手,怕你不给我们用针,哎吆,妈耶,我们这招没用上不说,怎么感觉这么没劲头儿呢?”
赵雷吐了一口杨磊,说:“我说不行吗,你非得说行,这会怎么办?”
杨磊回吐一口,说:“别他妈当着神医面问我了,刚才我就错了。”
俩人偷眼看路平,见路平神情淡定,心里更加发毛了,几乎是同时说:“换!换!换!你说怎么换?我们不知道怎么换呢?换命……我们有点舍不得!”
路平说:“那就看你们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没怎么样,好着呢!”
“对对对,我们这就领你去!”
路平说:“那好,如果我父亲没恙,单单是虚惊一场,我便饶你们不死!”
“啊?这不是没换吗?”
“我们可什么好处没有啊!”
路平说:“好吧,我见到我父亲,如果我满意,我让你们的眼睛复明,就换这个!”
“哎吆,造孽啊,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嘛!”
“绝望了,我还以为给咱的马来一针呢!”
路平说:“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中医,不是中兽医!”
路平见这两个人蔫头耷拉脑,说:“你们叫了半天,让你们自己说,疼吗?”
“疼!”
“特别疼!”
路平一笑,说:“疼就对了,说明这付药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