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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躲避路平需变换招数
    后来牛柱比赛失利,冠军让滩河村北队的刘广获得,这才有了暴打豹眼驹,牛柱离院出去,牛根生和赵芹商量着让豹眼驹假死,然后弄到森林里去,这样她们随时都可以让豹眼驹给她们拉金条了。

    能做到假死而后又复活,这对于老兽医牛根生来说,是一件难事,干了大半辈子兽医了,想都没想过要干这件事。

    以前有过危重病的牲口,都是真的要死,被他救活过,这些都是赶上了,加上胆子大,多加了药量,救过来不少。

    这次要亲自下药,在药量的控制上得细琢磨,做到恰到好处远远不够,这只能瞒住一般的人,如果神医来,肯定会识破。

    事情往往就怕贪心太大,这心眼子是怎么歪怎么使。

    要想防路平,知道做不到,可不做又不行,过不去自己这道坎。

    牛根生翻看发黄的小册子,恨这古书里没这一条。

    牛根生明白了一个道理,从古至今都会告诉你牲口得了病怎么去治,没人会告诉后人,怎么能让牲口得病。

    得了,古人的经验不可借鉴,全得靠自己的医术研究,也许在有限的时间内,来个瞎猫碰死孩子也说不定。

    赵芹敦促道:“快呀,还磨蹭什么呢?”

    牛根生笑了,说:“哎,你说咱不用药行不行啊?”

    “不用药,你问谁呢?我是兽医吗?”

    “啊,对!不能问你,我是在告诉你,咱啊,改招子了,这次咱给豹眼驹做个小手术,准行!”

    赵芹往前凑凑,神秘地问:“说说,啥情况?”

    牛根生双掌变拳,左右拳对碰,说:“对,就这个主意!”大风小说

    赵芹听不懂,说:“看你那怂样,说又不说的,我好给你参谋参谋?”

    “别说了,你看着我做,拿家伙去!”

    牛根生说着去了兽药房,出来时胳膊上挎了个药箱。

    这是过去用的老药箱子,上面有个红十字。

    这个药箱是上一辈子人留下来的,当时可了不得,是乡村赤脚医生的最爱。

    赤脚医生常常背着它上山下乡去给病人看病,走到哪都受欢迎。

    当兽医的想有个红药箱,那是梦想。

    这个药箱是牛起当年拿出了半个家底换来的,一直舍不得用,出门时背背,然后就一直在家放着,放到他老去,传给了儿子牛根生。

    如果不是赵芹念旧,这东西一直留着,早就不存在了。

    这东西最近被牛根生翻腾出来,是打算装金条用的,这东西儿子不会注意,挺适合装金条。

    这次拿出来,里面不是空的,装的都是手术用的器械,因为放在外面的这些器械一时用不着,又看儿子没得冠,有时疯疯癫癫的,怕儿子寻短见,进屋自杀什么的,就随手放到了这个药箱里。

    赵芹并不知道这些,见老公挎个老古董出来,急急地问:“你这是干啥,上山下乡吗?”

    牛根生不理会她,迅速来到马桩前,检查检查豹眼驹的绑绳。

    知道和儿子摊牌后也不怕儿子了,豹眼驹不像先前听话,没办法,绑起来,再难呛的牲口也得老实。

    牛根生蹲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弯针来,又挑了一根儿细线,麻利地把针认上。

    赵芹跑了过来,看到这个动作,明白了,问:“你要学路平用针扎法儿?”

    牛根生不回答,摆手。

    赵芹回头看了一眼,喊:“儿子,儿子回来了!”

    “啥?”

    牛根生正看着豹眼驹,在慢慢上前,听见喊儿子回来,吓得手一抖,差点让针落地。

    “我以为你哑巴了呢?原来你会说话!”

    赵芹眯着眼,嘴角略有微笑地说,伸手扶住了老公。

    “你他妈找死呀你?这个节骨眼上吓唬我!”

    赵芹说:“你不说话,下了金条你想独吞啊,告诉你说,离了我你还真干不成!”

    金钱面前真的考验人啊,牛根生可没这么想,老婆这一提醒,倒把牛根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去给我按住马头,我把这马眼睛缝上!”

    牛根生有了经验,每一步都得有老婆参与才合理,在说这话的时候,用了命令式的语气,很得意。

    “就这么干缝,也不消个毒、消个炎,缝是缝上了,两只眼睛都胖起来,这是瞒谁那还是想告诉谁那?”

    赵芹提了个最直观的问题,想用道理来压住老公,说得很理直。

    “哎呀,这臭婆娘,有话早说呀,打针打针,先打针!”

    牛根生说着打针,不撒手里的针,继续上前,看准马头的睛明穴用力针刺,之后又在大眼角和睛俞穴连刺三针。

    豹眼驹想晃动头部,结果整个马头都被绑在了杆子上,动不了,欲张嘴嘶鸣,嘴被一根儿麻绳牢牢地绑住。

    绑马头是不常见的一种绑法,如果豹眼驹体力不好,或是匹病马、老年马,怕是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出危险。

    豹眼驹被这样绑着,得有三个时辰了,另外还得加上被牛柱抽打出的血淋淋鞭痕,这也就是没有外人看见,在赵芹眼里一点不过分。

    牛根生三个穴位扎完,使出了他这个老兽医的艺儿,在马眼睛的上下眼皮开始挑针,边挑针边缝制,五圈之后,把一只马眼睛给缝上了。

    “我要和你离婚!”

    赵芹猛地喊,双手捂眼,不敢看。

    牛根生回头,恶狠狠地说:“我让你给马打针,先打针,说什么呢你?”

    “你不说清楚了,你说我来打针了吗?”

    赵芹喊着,跑屋去了。

    等赵芹拿着注射针出来,见牛根生把马的另一只眼睛也缝上了。

    和马没有了目光的交流,情绪没有波动,赵芹似乎也正常了。

    赵芹在马脖子上打了消炎针,立刻放下手里的注射器,向屋内走去。

    “回来,你又干嘛去?”

    牛根生冷冰冰喊了一句,开始把自己的头发弄乱。

    赵芹没有停步,边走边说:“我去拿药,拿管子,现在不让它下,还等何时?”

    牛根生看着赵芹,喊:“让你回来你就回来,肚里有,什么时间下都行,关键是过了眼前这一关,这么快你就忘了?”

    赵芹愣愣地说:“不是说好的,先让马假死吗?这技术你还留着啥?赶紧的!”

    牛根生说:“少说一句你都不懂,你现在给马打一针麻醉,接着我背上药箱出去疯跑,你叫人抬牲口,懂了吧?”

    赵芹点头,赶紧进药房去拿麻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