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个人,直接被套上了绳子,基地队员后边扶犁,大声吆喝要领,驱赶往前拉。
一顿藤条吃下来,大多数人都老实很多,听着指挥,肩膀挂着绳子拼命往前拉,白金龙却“呸”的一声,把绳子一抛,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屁股生疼,又咧着嘴跳起来。
几个基地队员看到,过来来扭,白金龙抡拳头就打。
只是基地的队员也都是当兵回来的,多多少少都学过格斗,几个打一下,三两下就放倒,可是任凭他们又踹又打,白金龙也死活不肯拉犁,就算强行套上,可只要放手,白金龙立刻就把绳子扔开。
在北疆已经五年,各种各样的犯人都见过,硬茬也不少,但是一顿打下来,多少都知道不干活会吃亏,白金龙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几个基地队员折腾好一会儿,看着别的人已经犁出去一百多米,白金龙却连犁都套不上,都是满头大汗。
易国强骑着农用三轮过来,看了一会儿,摆摆手说:“把他交给我吧。”又指指车后的几根大木棍子,“帮我把他绑上。”
几个队员也确实没有办法了,立刻拖着白金龙过来,听着易国强指挥,挑根小腿粗的木棒子架在白金龙后脖梗子上,又把他双手反过来,在大木棒子上固定,扔上车去。
易国强直接骑车回了基地,拖着白金龙进了间屋子,直接脸朝下,趴在一张桌子上。
白金龙脖子上压着一根大木棒子,抬不起头,只能看到他移动的双脚,咬牙骂:“你是什么东西,敢动老子,让陆岱过来。”
易国强不理他,先拿条绳子,把他的身体和桌子紧紧的绑在一起,然后走开,去折腾什么东西。
白金龙身体不能动,头又抬不起来,只能听到他走来走去的动静,偶尔看到他在面前路过,忍不住喊起来:“喂,小子,你要干什么?”
易国强还是没理他,听声音,是旁边点了火盆,能感觉到一些温度。
白金龙不耐烦了,大声骂起来,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只是他不知道易国强是谁,只能信口乱骂。
旁边的火盆越烧越旺,隔了好一会儿,易国强才过来,直接抓住他的裤腰,把裤子扒了下来。
“喂,你干什么?”白金龙大怒,立刻双脚乱踢。
这个基地的人什么毛病,动不动扒人裤子。
易国强还是没理,拿绳子把他的脚踝和裤子一起缠了几圈,又缠上桌腿,牢牢的绑住。
白金龙整个身体已经不能动,只能连声喝问,却感觉衣服被他撩起来,直露出后腰,跟着,几根粗糙的手指在自己屁股上按一按,然后被什么东西轻轻压住,像是笔一样的东西划下一道。
白金龙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大声喊:“喂,你在干什么,有本事把老子一刀捅了。”
易国强没理他,拿着尺子和笔仍然在他屁股上勾画,横着两道,竖着六道,打了完全大小的几个格子,然后拿了块臭抹布,塞到他嘴里。
白金龙只觉得嘴里黏腻腻,臭哄哄的,十分的呛人,想骂又骂不出来,动又动不了,气的直喘粗气。
这个时候,就听到易国强慢慢的说:“白金龙,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他确实不知道。
易国强自然也不等他答,又接着问:“那你知道,计长风是什么罪死的吗?”
除了勾结境外武装势力,还有二十年前易鹏程一案。
白金龙的脑子里,都是当初大陆送过去关于计长风一案的宣判。
计长风之所以判死刑,是因为一个叫易国强的,献给国家一片铁矿,在媒体采访时,公然要求重审二十多年前,易鹏程被杀一案。
有了易国强的知名度,这件案子就不会不审,媒体推动下,二十多年前相关的证人站了出来,说出易鹏程和计长风之间的恩怨,加上计长风越狱,有境外势力接应,罪上加罪,就判了死刑。
这个人,是易国强?
白金龙的脑子刚刚闪过这个名字,感觉有一只手按在自己后腰上,屁股最左边骤然一阵烧灼的剧痛。
“唔……”这疼来的猝不及防,白金龙整个身体绷紧,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动,疼的想喊,又喊不出来,只清晰的听到屁股上的烧痛伴着嗞嗞的声音。www..cc
空气里,先是弥漫出一阵焦臭,隔一会儿,居然散出一些烤肉的香味。
这是在给他上烙铁?
这样的酷刑,白金龙只给别人动过,自己可没有受过。
就在他疼的要昏厥过去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在他鼻子下一抹,清凉油冲脑的味道,顿时让他清醒。
就听到易国强说:“嗯,对了,我是易国强,易鹏程是我哥哥,他很优秀,也很出色,本来,他可以有大好的前途,可是,就因为计长风嫉妒他,恨他只看得到陆垣,就把他害死了。”
还真是易国强!
可是,计长风害死易鹏程,关他什么事?
白金龙想大声骂出来,却感觉他的手又按在自己后腰上,跟着又是一枚烙铁压上屁股,在刚才靠右的位置,嗞嗞声里,是新一轮烧灼的剧痛。
白金龙整个身体都疼的颤抖,拼命的挣扎,易国强死死的按着他,嘴里说:“你是想说,计长风害死我哥,和你有什么关系,对吗?”
低笑一声,声音里带了些愤恨:“你哪知道,我妈年轻守寡,把我们两个辛苦养大,我们相依为命,我哥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可是,计长风把一切都毁了,他坐牢已经便宜了他,你却还要救他。”
皮肉上的白烟散尽,白金龙感觉到他的手和屁股上的烙铁都拿开,紧绷的身体一松,已经顾不上清凉油冲脑的味道,粗重的喘息。
只是这一次,没等他喘几次,后腰又被按上,又一枚烙铁挨着刚才的位置,就在屁股的正中间,死死的压了上来。
连续的剧痛,让白金龙的身体一阵阵抽搐,可是清凉油的味道又让他没有办法晕过去,疼的直想撞头,可是桌子的长度只能绑下他的身体,他的头和肩膀探出桌子的边缘,脑袋根本碰不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