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国强倒像是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双手死死的压着他,嘴里仍然在说:“为了追查哥哥的死因,那些年,我混在那群人里,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做过?”
“你知不知道,我也去过港城,就在内地最乱的时候。那个时候,当初动手的一个凶手,他发现我在报仇,就一路逃去了港城,我也追了过去,把他处理之后,我又回来了。”
易国强沉浸在自己的讲述里,看到烙铁的白烟散尽,慢慢拿下来,噗的一声又扔回火里,再挖一坨清凉油,糊在白金龙脸上。
对这冲脑的味道,白金龙已经不在意,身体慢慢放松,只是感觉到半个屁股烧灼的疼。
听易国强话里的意思,当年动手打死易鹏程的人,都是他慢慢找出来,一个一个弄死的。
现在,他已经不奇怪这个人能有这样的手段,只盼着这酷刑早一点结束。
易国强没再接着动手,走开收拾什么东西,像是用刷子清洗什么,最后装进一个盒子里。
他不会继续了吧?
白金龙睁大眼睛,只看到自己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湿了老大的一片。
隔一会儿,易国强又回来了,在火盆里翻了翻,手再一次按上他的后腰。
还有……
白金龙的整个身体条件反射般的绷紧,不意外的,挨着中间的位置,右边屁股传来烧灼的剧痛。
汗水顺着头皮滑下来,滴到桌子下,白金龙整个人已经痛到麻木,可仍然避免不了剧痛带来的痉挛,听到后边易国强抱歉的声音说:“这两个数字一样,可是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所以让你久等了。”
什么数字?
什么久等?
白金龙挣扎着,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一次,易国强没有让他再等,一枚白烟冒完,另一枚很快的压了上来,在屁股的最右边,嘴里还是悠然的语气:“白金龙,你以为,你以港城人的身份,不能判你死刑,你就能好好的活着?那也要看我们答不答应。过了今天,你就只是一串数字,一个编号了。”
白烟腾起,白金龙整个人已经脱力,只能大睁着双眼,颤抖的感觉到后腰压迫的力量和屁股上烧灼的剧痛。
终于,身上的力道都离开,传来易国强轻松的声音:“好了!”
然后,听到他移走了火盆,屋子的门打开,屋子里焦臭和烤肉的味道渐渐散掉。
隔一会儿,他又回来,走来走去收拾、清洗东西。
终于结束了。
白金龙的整个脑子已经疼到迟钝,只是隐约的觉得,他在自己屁股上横着烙下一排的烙印,究竟是什么,他看不到,也不知道。
收拾好东西,易国强又出去了,还关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白金龙一个人。
白金龙就那么趴着,脖子上还架着那根小腿粗的木头,双手反过来,固定在木头上,身体被绳子紧紧的绑在桌子上,胸口卡着桌子边缘,格的生疼。
只是,身体各处的感官,在屁股那烧灼的疼痛下,完全可以忽视,现在他只想找条河,找个湖,找个有冷水的地方,跳进去,给他的屁股降降温。
可是他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白金龙以为自己已经被人忘记,终于,门又开了,易国强的脚步声又走了进来。
白金龙有些迷糊的神志立刻一个激灵,一下子变的清醒。
好在,他只听到他的脚步声,没有火盆燃烧的声音。
易国强又转到他的身后,然后,他感觉到一个轻软的东西碰上自己的屁股,从左到右滑了过去,还有点舒服。
可是这舒服的感觉也只一下,紧接着,烧伤的位置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
白金龙整个人颤抖起来,拼命的挣扎,可身体只能做到轻微的扭动,又哪挣扎得开?
易国强连着刷了几次才满意,这才转到白金龙面前,把他嘴里塞的臭抹布拽开。
白金龙又是痛,又是怒,嘴一自由,立刻张嘴就骂:“易国强,你个狗娘养的……”
话说半句,下腭已经被他掐住,后半句话含糊在嘴里。
易国强掐着他强迫抬头,微笑说:“白金龙,这是我们基地自己种的辣椒,炝成辣椒油味道不错,你尝尝。”说着,另一只手端着碗往他嘴里灌来。
刚才,他刷在他屁股上的,是辣椒油?
白金龙惊怒,扭头想躲开,可是易国强手劲很大,一整碗辣椒油结结实实都灌进他嘴里。
白金龙是地道的港城人,并不吃辣,这一整碗辣椒油灌进来,只觉得喉咙刀割一样的疼,呛的肺都要咳出去。
这一次也没再堵嘴,易国强又出去了,白金龙咳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住,感觉到的,还是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又不知道绑了多久,白金龙整个已经被绳子绑的发麻,终于,又有人进来,这一次不止是易国强,还有另两个队员。www..cc
他们把白金龙从桌子上解下来,却把他的裤子彻底扒掉,套在脑袋上,拖着出了基地,往监狱走。
晚上十点的时候,农场上传来收工的哨子声,开荒的劳改犯们终于松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脚步从地里出来,整队回监狱。
计朝阳这一群八十多个人,一整天水米未进,却被赶着梨了一整天的地,这个时候早已经头晕眼花,挨蹭的拖着脚步,远远跟在前边大队犯人的身后往回走。
这个时候,监狱的大门是敞开的,犯人回去,就直接回自己牢房,狱警检查人数到齐,就把牢门锁上,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又打开。
而今天,监狱大门的正中间吊着一个人,脖子上架着一根小腿粗的木头,整个人被压的躬着腰,面朝里,没有穿裤子,撅出光溜溜一个大屁股。
旁边一个狱警拿着藤条指挥:“进门都打一巴掌,用点力。”
然后,进门的犯人路过,都向那人屁股扇去一巴掌,生怕不够用力,狱警的藤条就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