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又累了一天,林溪晚饭就只简单的做了点。
大宝三个还想等沈忱回来一起吃,耐不住太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完。
林溪看天色实在太晚,劝他们先去睡觉,但三人都坚持要守着四宝,结果没多久便累的睡着了。
林溪轻手轻脚的把人抱回他们房间。
抱完二宝和三宝,再回去要抱大宝时,大宝迷迷糊糊的醒了。
林溪心疼他一个孩子跟着到处奔波,费神费力,轻声道:回去睡吧,四宝这儿有我呢。你得现在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继续照顾四宝呀。
但其实,大宝是个很倔的孩子,比沈忱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溪对说服他都有点愁。
谁知大宝借着烛火睡眼惺忪的看了下她,竟然乖乖的应了,自己走了回去。
只是在要出门时,他停下留了句:你也早点休息。爹爹回来了,爹可以照看四宝。
林溪愣了下,赶紧点头。
难得啊,大宝竟然关心她了。
这真是个良好的迹象!
林溪心情愉快的想。
下一刻,林溪突然听见床上的四宝尖叫了一声。
她转头看去,四宝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身体都挣扎起来,边哭边喊爹爹。
林溪连忙过去,将四宝抱进怀里,安抚似的轻声哄:不怕不怕,我在啊,林姨在呢,你没事了啊。
四宝却还是身体抖的厉害。
林溪怎么哄都没办法,突然灵光一闪,唱了首以前听过的摇篮曲。
她声音还是好听的,轻缓柔和。
渐渐的,四宝真的平静下来,缩在她怀里,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
林溪心疼不已。
想着想着就突然想到沈忱,她这才带了不到一个月的孩子,就感觉心力交瘁了,那沈忱带了孩子那么多年,岂不更辛苦?
更别提,四宝还不是沈忱亲生的。
林溪叹了口气。
外面,大宝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娓娓唱来的歌谣,如同被定在原地般难以动弹。
很快,里面唱完了。
大宝却还是站在原地。
直到确定林溪不会唱了,他看眼深沉的夜色,用手背抹了下眼角的眼泪,轻手轻脚的回到屋里,照常给两个弟弟掖了掖被角,才爬上床窝进自己的被子里。
林溪等到半夜,眼皮子都要挣不开了,才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立即起身开门出去,看到沈忱和村长站在门口说话。
看到她,村长叫她过来,道:林溪啊,你出来的正好,我一并跟你说了。我已经替你们报官了,衙门说一定会查个清楚的。
林溪这才想起来这遭,忙道:村长,我还有个发现,家里进了贼,可能是来偷财物的。我想,兴许是四宝恰巧回来碰上了那贼人,对方就起了歹心,想害四宝灭口。
村长道:这我已经知道了。
您知道了?
林溪诧异。
村长点点头,指着沈忱道:我是回来路上遇到沈忱去送罗大夫的。沈忱送完人,也要去衙门,我就跟着一起去了。路上,沈忱就说了发现家里进过人的事。要真是贼人,恐怕陈阳村这一带的人都危险了。放心,一定会把那些人捉拿归案!
林溪意外的看向沈忱。
沈忱也定定的看着她,眸光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林溪莫名有点慌,收回目光跟村长道谢。
事情都说完,村长便道别回去休息,说是明早再去衙门录取供词。
他走后,只剩下林溪和沈忱,忽然有些尴尬。
林溪干咳两声,道:其实这事也简单,只要四宝醒了,就知道是谁了。可四宝一时醒不来,所以就麻烦了些。
无妨,我会有办法。沈忱低声道。
林溪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想想道:你还没吃饭吧?我们给你留了些,你等着,我去给你热热。
说完她就要转身走,却被沈忱一把拉住。
男人的体温格外灼人,林溪激灵了下,结结巴巴的道:你作什么?有话好好说,你别别
不会怀疑是她做的吧?
她冤枉啊!
然而,林溪听到的却是一句低沉的喃语:对不起。
啊?你说什么?
林溪懵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忱注视着她,道:我今日并非有意,只是情急。我向你道歉。
林溪这下确定自己没听错了,睁大双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那个我明白。其实也是‘林溪’不对,从前多行不义,做坏事做多了,就没人愿意信了,这点我是明白的。
她明白沈忱。
但还是生气和委屈的。
毕竟她是真的很担心四宝,也是真的在为四宝的着想。
哎呀,说来说去,都是原主的锅!
沈忱深深的望着林溪,道:我知道。
林溪腹诽:你才不知道呢。
再看沈忱时,林溪脸色就软化些了,那我不生气了。你道歉就道歉,不用抓着我啊。
她还以为他要动手呢。
吓死她了。
沈忱低声道:不这样,你不愿意停住听我说。
林溪听的红了脸,红晕极快的从脸颊蔓延至颈后,烫的她不好意思的甩开沈忱的手。
沈忱这次由着她挣开了。
林溪道:我又不是真的不讲道理,哪儿能真的不听你说嘛。就你下次好好跟我说,别板着脸不就成了。
沈忱看着她,嗯了声。
林溪干咳两声,道:那什么,我去给你热热饭菜,你去看看四宝吧。她可想你了。
那你呢?
啊?林溪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道:我不是说我去给你热饭菜吗?
沈忱沉默了下,点头。
林溪觉得哪里怪怪的,本能的不太想想下去,转身就去灶房。
沈忱目送她进去,才带上院门进屋。
灶房里,林溪忽而拍了拍自己的脸,呢喃道:林溪啊林溪,你太没有出息了!要镇定,要冷静!知道你第一要事是什么吗?赚钱啊!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不是你的!
自我催眠了会儿,林溪定下心来,生火给沈忱热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