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想了,想从这里逃出去肯定得选个最有把握的时机。”
经过一晚上优质的睡眠,李铭躺在水牢的石床上,望着外边儿那几只唯唯诺诺的侦查守卫。
昨天进行了一番确认以后,他对水牢里的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大致有了一个基本认知。
即便仅凭自己这些人能冲出湖泊,也很难应对邪教徒们的围剿,还不如暂且放下心来等待救援,索性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那间水牢之中。
按照老头的说法,他的那张联络卡联络到了制卡师协会,已经派人来了。
现在最好就是听邪教的,他们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贸然朝外闯关非但有打草惊蛇的危险不说,而且也不可能光靠大衮一人猛C。
一切求稳。
何况按照《暗潮之咒》的说法,他们开始举行献祭仪式的时候大概也是水牢内部防御最薄弱的时候。
天时未至,所以李铭也不着急,还不如多养养神,恢复一下精神力。
不过一旁的老者可就忍不住了。
此时的他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水牢里到处乱转,时而望向外面的侦查守卫,时而翻来覆去地查看自己的卡组。
道理他都懂,但就是慌得一比,全然没有李铭那副淡然态度。
毕竟再过一个小时就是邪教徒们的献祭仪式了,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就在这时,水牢外的两堵水墙朝着两边扩散开来,从中走出了两名戴着白色面巾的邪教徒。
“走吧,上路。”
其中一名邪教徒看了一眼李铭,在他们身后跟着两只游猎守卫,此时正面露凶光地盯着李铭。
而李铭也是不慌不忙,站起身时还顺带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一副早就已经安心接受死亡的样子。
这倒是让那两名邪教徒有些惊讶。
毕竟以往那些祭品在最后时刻基本都是又哭又闹走不动道,还需要游猎守卫过来把他们扛去祭坛,结果李铭却这么淡定。
“啧……反正跑不出去,安静点也挺好,还挺有自知之明。”
说完,便带着李铭与那位老者朝着水下通路走去,那两只游猎守卫目光始终在李铭身上游弋。
这侦查守卫还升级了。
结果他们刚朝外走出几步,其中一人卡组中的联络卡就突然闪烁起了一阵光芒。
那人连忙从卡组中抽出联络卡确认了一下上面的信息,随后脸色凝重地看向了另外一人。
“村子遭到袭击了,好像是外面的调查员。”
“仪式暂缓,先把他们送回水牢,我去外面看看。”
话音刚落,一只长着羊角的半狼生物突然从一旁扑了上来,尖锐的牙齿瞬间切入了那名手拿联络卡的邪教徒喉咙。
血液与肉块像雨点般四溅而出,与构成水牢的水墙融合消解。
“之前就是这个比养的打断了我的手,活该!”
这时,那位活着的邪教徒才注意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十几个人。
都是之前被抓来水牢的祭品!
他们的卡组不是都已经被收走了吗,怎么还有卡?
是外面的袭击导致的?
不可能……他们应该才刚刚对村子发动袭击才对。
在他身后,其中一只游猎守卫失去了精神力的供给身体逐渐消融瓦解,而一旁的另外一只则是立刻扬爪对着那只半狼挥了过去。
先限制住这只狼!
那名邪教徒立刻抬手,从袖子中取出了三张召唤卡灌注精神力。
但下一秒,一道闪烁着金光的绳索直接缚住了他的手脚。
李铭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那位狱友。
只见那老者气冲冲地走了上去,直接对着被缚住手脚的邪教徒来了一波拳打脚踢,甚至嘴边还念念有词。
“就你特么之前笑我是狗是吧?”
一脚。
“就你特么喊鱼怪打断我的腿是吧?”
两脚。
“怎么,你特么以为我不记仇是吧?啊?说话?”
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那双脚恢复以后,踢人好像都变得更痛了一些。
李铭看着老者的动作,嘴角都在抽搐,随后,也上去踢了两脚。
“自知之明?嗯?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就在李铭和老者踢的正爽的时候。
周围不断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些地方甚至还爆发出了炫目的光芒,到处皆有战斗。
李铭停下了脚上的运动,环顾了一圈四周。
好家伙,整个水牢都乱成了一锅粥,很多祭品都被憋了一肚子气,打起架来也是无比凶狠。
不过,李铭也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他伸手摸了摸水下通路四周的水墙,应该是由水流构成没错,但是却坚硬得一比。
周围许多蓝卡之间战斗产生的余波落在水墙之上,甚至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再加上身处水中却能自由呼吸,而且也感受不到任何浮力……
这水牢,不会真是什么邪神的手笔吧?
但令李铭更意想不到的是,那群调查员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原本他还觉得可能要再等个一小时半小时的,结果他们已经对邪教徒所在的村子发起了攻击。
很好很好,不愧是调查员,这行动速度简直雷厉风行,值得一个大拇哥!
他们对外部的袭击让邪教的上层战力被分走了很大一部分,这才让湖泊下的李铭等人有机会来一波中心开花。
毕竟在邪教徒眼里,卡组都被收走了能有什么战斗力?
而现在,根据其中几名祭品的情报,调查员大队似乎已经攻进了水牢,周围的大规模战斗基本都是那些调查员与邪教徒之间的战斗。
行吧!
那就准备汇合!
就在这时,藏在李铭卡组里的大衮突然震颤了一瞬。
李铭一愣,立刻用精神力与大衮建立了感知。
而大衮的回答让李铭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人,在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