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彦收起了天权咒术。
等他到了第四阶，自然就知道真假。
如果宇都宫美奈骗他，他会好好惩罚一番的。
“我洗个澡。”
晴彦开口说道。
他一直在练剑，身上全是汗水。
“好的，主人。”
宇都宫美奈心头微跳，但依旧是面不改色。
她转身来到了浴室，放出热水，很快就有雾气升腾。
晴彦伸出双臂。
宇都宫美奈帮他解开钮扣，衣服尽数褪去。
见他半靠在浴缸之中，深吸一口气，也换下了女仆装。
晴彦瞥了眼。
大概是到了冬天。
雪山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但依旧有着粉色的樱花在盛开。
晴彦闭上眼睛，感受着沐浴球的搓洗。
之前的疲惫感逐渐消失。
宇都宫美奈颇为用心，每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
因此，用了快两个小时，才洗完澡。
“肺活量不错。”
晴彦换上了衣服，称赞说道。
“您喜欢就好。”
宇都宫美奈微微一怔，别过头，脸色有些微红。
虽然知道她是演的，但确实是赏心悦目。
在妩媚之余，又增加了几分羞涩。
如果在前世，绝对是影后级别。
“您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宇都宫美奈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浴室。
“我回去吃。”
晴彦摇了摇头。
他是不想找理由骗雪姬。
宇都宫美奈应了一声。
从鞋柜处拿出鞋，跪坐在地，帮他穿鞋。
因为刚洗过澡，她头发湿漉漉的，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水珠。
晴彦低头欣赏。
如果不是坏女人，他觉得宇都宫美奈当个贤妻良母，绝对是很不错的。
“主人，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宇都宫美奈抬眼，问道。
“自己去吹下头发吧。”
晴彦站起身，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今天谢谢你。”
宇都宫美奈怔然。
等他离开后，轻笑一声，说道：“这性格倒是出乎我意料，不过也好。”
晴彦走在在路上，手机忽然震动。
他挑了挑眉。
这个提示音是大御所软件专用。
晴彦打开了手机，发现是来自于江户考古局的第三阶委托。
上面提到在东京毗邻的神奈川县内出现了一起凶杀案，涉及到了一位江户考古局的试用人员。
让晴彦前往调查，看能不能抓到凶手。
之所以将任务交给他，一是最近他进阶到第三阶，二是他在地面，比较方便。
作为报酬，可选择一件第三阶灵具或灵能材料。
晴彦自然不会放过送上来的好东西。
刚好他进阶到第四阶，也需要七种材料。
嗯，顺便，可以带上白霜。
晴彦因为先前的事情，对于它有着一定的怀疑。
但观察这么久下来，都没有什么异常。
当然，也跟他这段时间没做委托有关。
毕竟是太忙。
晴彦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
随着门的打开，身穿运动背心的雪姬出现。
“欢迎回家。”
她说着伸出了双臂。
晴彦立即上前，扑在她的怀里。
不比宇都宫美奈差。
应该说更好。
因为她是雪女一族，触感是不同的。
“我身上有汗水。”
雪姬显然没有想到他如此亲昵的举动。
本以为是个简单的拥抱。
“没关系。”
晴彦闷声闷气说道。
宇都宫美奈肺活量不错，他也不差。
雪姬身体微颤，没有再说什么。
她脸色温柔，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片刻后，晴彦松开了手。
他打量了眼，问道：“你在修炼？我是不是打扰了你？”
雪姬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着关上了门，再帮他脱掉鞋。
两个人走入了客厅。
“我去做饭。”
雪姬看了眼时间，也没有换衣服。
白皙光滑的皮肤暴露在外，优美的天鹅颈以及精致的锁骨上，隐约有着汗水。
但不会令人生厌，反而颇为诱惑。
晴彦抓住她的手臂，在她的疑惑目光之中，凑上前，贴了下嘴唇。
雪姬顿时脸上绽放出笑容。
她摸了摸晴彦的头发，说道：“我只是去做饭，又不离开。”
晴彦松开手，说道：“怪伱太漂亮。”
雪姬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
她转身前往了厨房。
晴彦扭头看向白霜。
一人一狐对视。
他感觉白霜的眼神有些莫名。
“白霜。”
晴彦开口说道，“明天有个委托，你跟我去，怎么样？”
白霜还没回答，和泉就飞到了他的面前。
双手叉腰，不满看着他，问道：“主人，我呢？”
青柠抬起头，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传达出来。
它也想要去。
晴彦扯了扯嘴角。
女人多，伤身，没有想到御妖多，也纠结。
但一个第三阶委托，没有必要把她们全都带上。
何况和泉和青柠，能帮忙的地方也少。
“下次带你去。”
晴彦把红鸾太刀拿出来，递给和泉，说道，“你的作用不在于打架。”
和泉撅嘴，跺了跺脚，还是选择了乖乖听话。
至于青柠，不用说，也不会违抗。
晴彦再次看向了白霜，发现它的目光又很莫名。
有点儿鄙夷，又有点儿其它的意味。
被它看着，晴彦有些不自然。
等等，为什么我要心虚啊？
“你要去吗？”
晴彦轻咳一声，问道。
白霜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那好，明天早上你跟我出门。”
晴彦顿了顿，又问道，“我有个问题，你应该是第三阶吧？为什么不能说人言呢？”
虽然妖怪们说人话的实力不同，但往往第三阶就已经可以。
白霜闻言微微一怔，心中犹豫。
不说话，自然是不想暴露。
“如果不是人言，说你本来的语言也行。”
晴彦想了想，说道，“我对狐语有那么一点儿了解。”
他之所以暴露这点儿，主要是两个原因。
一是和白霜交流确实困难。
二是他调查过，东京大学还真有狐语教学。
事实上，妖怪之中的大族，或多或少都有。
狐狸正是颇为常见的妖怪，种类繁多。
更是传说之中的三大妖怪之一的玉藻前。
“嘤嘤嘤。”
白霜抬头，第一次正式开口。
翻译过来就是，她在修炼特殊的神通，不能口吐人言。
“原来如此。”
晴彦不疑有他。
神通修炼的条件向来稀奇古怪。
他在游戏第一周目的时候，就有所接触。
比如千里眼，在没有修炼成功前，不得睁开眼。
只要有一次，就是失败。
白霜修炼什么神通，晴彦没有问。
毕竟这是机密。
过了半个小时，雪姬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晴彦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来到了饭桌前。
今晚是烤肉。
一股诱人的香气弥漫。
晴彦拿起一串，咬下一口，说道：“好吃。”
仅次于土御门真梨的烤肉。
但她是用不知火的火焰烤的。
情况特殊。
倒不是说雪姬厨艺比不上她。
在厨艺上，她无可挑剔。
雪姬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又看向了晴彦的三只御妖。
理论上，只有白霜需要进食。
青柠有黑孔雀羽毛，和泉是付丧神。
白霜是狐狸，在低阶的时候，尝尝会辅助于食物。
但令雪姬疑惑的是它并不吃。
整天就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干，也不修炼。
不过今天和泉倒是凑了上来。
雪姬随口给了她一串。
她身体小，每块烤肉，都要咬好几下才能吃完。
但她倒是挺努力。
晴彦看了眼，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哦，前世的一个表情包，叫做报恩。
但主角是狐狸。
晴彦扯了扯嘴角。
和泉真的是贼心不死啊。
吃过晚饭，雪姬开始收拾。
晴彦离开饭桌，来到沙发面前。
但没有坐下，而是开始修炼雪女呼吸法。
他之前就已经发现用它进行消食那是相当不错。
没过太久，雪姬重新出现。
她没有换衣服，依旧是那套背心。
于是便和晴彦一起修炼。
夜色降临。
两个人停止，前往了浴室。
在那里面继续消耗过剩的精力。
新的一天。
晴彦从房间里走出，轻吸一口气。
雪姬坐在沙发上。
两条黑丝美腿交叠在一起，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从晴彦这个角度，能看见浑圆大腿上的紧绷匀称感。
大早上的，就勾起食欲啊。
“醒了吗？”
雪姬注意到他的眼神，将双腿恢复正常，并且微微挪开。
她冰蓝色的眼眸充满了妩媚和温柔。
晴彦艰难挪开了视线。
她绝对是故意的。
“我去洗漱。”
晴彦回了一句，便转身去了卫生间。
雪姬不禁笑了起来。
她的男人，真有趣呢。
昨晚上似乎也是这样。
雪姬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红晕。
没过太久，晴彦重新返回客厅。
吃过饭，他就跟相泽薰打了个电话。
现在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再说，他准备去做委托，干脆就请假。
顺便，他问了下千代女的情况。
她的仪式很顺利，灵魂回归后，就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早去早回。”
雪姬帮他整理着衣服，语气温柔说道。
“我会的。”
晴彦点了点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离开。
白霜跟在他的脚边，尾巴随之摇晃。
一人一狐开车前往神奈川县。
到了江户考古局提供的地点后，他下了车。
这是一座酒店。
看起来并不豪华，比较普通。
江户考古局的试用人员叫做松下隆，第二阶剑豪。
和晴彦一样，是东京大学的学生。
松下隆到这里，并不是做委托，而是度假。
凶杀案发生后，酒店就已经被大御所控制。
因为江户考古局是独立的机构，所以大御所并没有插手。
晴彦走上前，在大门口被拦下。
在出示江户考古局的正式成员身份证明后，得以进入。
他和白霜坐着电梯往下，在三楼的第二个房间前停下。
晴彦推开门，见到了凶杀现场。
松下隆躺在床上，十分安详。
看不出死因，附近也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晴彦抬起手，灵能涌出，将松下隆覆盖。
最好的办法，就是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随着灵能涌入，诸多的信息回馈。
这种检查，不够彻底，但已经足够。
晴彦微微挑眉。
松下隆外表看起来颇为正常，但体内的灵能经络已经被毁。
这种伤势很是少见。
如果是杀人，非常简单就能做到。
摧毁灵能经络，那就要多费周折。
但目的是什么呢？
灵能经络，如果是同一职业，那其实是大同小异，没有太多的区别。
除非是涉及到特殊的咒术。
比如宇都宫美奈昨天给他的天权咒术。
它的灵能运转是按照周天星辰规律来的。
这就会使得灵能经脉产生了一定的变化。
晴彦拿出了手机。
他打开大御所软件里面的江户考古局版块。
联系客服，调出了松下隆的资料。
他修炼的剑道是颇受欢迎的天然理心流。
其特点是以天然自然之理调和，讲究临机应变。
在历史上，冲田总司和土方岁三皆是代表人物。
如果只是天然理心流，那没必要摧毁灵能经络。
毕竟这个剑道流派人数不少。
但资料上也没说学习有什么特殊的咒术。
晴彦转头又让酒店经理调出了监控。
没有房间的，只有过道走廊的。
监控显示颇为正常，除了松下隆，没有外人出入。
晴彦摸了摸下巴，拿出了一枚第三阶符咒。
因为涉及到调查，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
这个符咒叫做搜灵。
按照游戏设定，人死后会前往黄泉之国。
但并非瞬间就能到达。
它们往往会停留几天。
许多灵体的产生，也是因为这几天的变故。
随着符咒的使用，淡白色的灵能涌出。
它们自然而然汇集在松下隆的身体之上。
如果顺利的话，他的灵魂会被召唤出来。
但并没有。
灵能旋转几周，一无所获，最终消散。
“魂飞魄散吗？”
晴彦有些惊讶。
凶手比他想象得更加歹毒啊。
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
但为什么江户考古局的资料显示松下隆就是一位普通的灵能者？
没有特殊的咒术，也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白霜，你怎么看？”
晴彦看向了脚边的狐狸。
之前它的表现，颇为不错。
这次虽然不一定有用，但可以问一问。
“是时间类的咒术。”
白霜开口说道。
“时间类咒术？”
晴彦呆了呆，疑惑不解，问道，“哪里有？”
空间、时间或灵魂这类咒术，一般都是高阶咒术。
松下隆，只是第二阶灵能者，还是剑豪。
理论上说是不可能学习。
那就是凶手留下来的。
但痕迹呢？
“他身上被设置了延时类的咒术。”
白霜语气平静，说道，“他在之前就被人下了咒术，但在这里才被触发。”
晴彦闻言顿时明白。
松下隆本来早就死亡，但延时类咒术的作用，使得他又活了一段时间。
这样就造成了凶手不在场的情况。
果然灵能者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但费尽心思就为了一个第二阶灵能者，是不是过于大材小用点了呢？
“白霜，你能追踪凶手吗？”
晴彦想着又问道。
白霜没有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
一股白色的灵能飞出，笼罩了松下隆。
很快，另一股很淡的半透明灵能浮现出来。
晴彦挑眉。
是时间元素的波动。
他忽然灵光一闪。
咒术的施展，尤其是高阶咒术，是不可能做到毫无预兆的。
但松下隆依旧没有警觉。
说明可能是熟人，或者处在特殊的环境之中。
要么是东京大学，要么是高天原遗迹。
“我们走。”
白霜指了指那股时间灵能，说道，“跟着它，或许能找到它的主人。”
晴彦眼睛微亮。
真是能干啊。
但转念，又觉得不对劲儿。
“白霜，你到底是什么实力？”
晴彦忍不住问道。
“第四阶。”
白霜顿了顿，回答。
它确实是展现出太多的能力，第三阶已经无法解释。
“第四阶？”
晴彦错愕，不由得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当我的御妖呢？”
“我不是你的御妖。”
白霜语气平静说道，“你也不是我的主人。”
“那你跟着我是为什么？”
晴彦一边按下电梯，一边问道。
“你身上气息不错。”
白霜眼睛微转，说道，“待在你身边，或许能助我进阶。”
“……”
晴彦扯了扯嘴角。
进阶？
确实可以。
但得像雪姬那样，日夜吸收精华才行。
晴彦看了它一眼，暗道人不可以，至少不应该。
两个人离开了酒店。
“那个人实力怎么样？”
晴彦开着车，跟随着无形的灵能。
“应该是第四阶。”
白霜坐在副驾驶位，说道。
“第四阶啊。”
晴彦迟疑着问道，“需要我叫人吗？”
虽然白霜也是第四阶，但他担心会打不过。
“不用。”
白霜语气清冷说道。
见它这么自信，晴彦没有再说什么。
反正他有保命手段，大不了跑路就行。
随着时间流逝，晴彦意识到了问题。
这是回东京大学的路。
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好消息。
如果真在东京大学，就算是第五阶，晴彦也无惧。
毕竟千代女和相泽薰都在。
又过了一段时间，晴彦到了东京大学。
此时正好是下午上课时间，没有什么人。
晴彦和白霜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力。
一人一狐走到了学校的人工湖后，停下了脚步。
因为灵能消失。
晴彦环顾四周，没有任何线索。
但倒也一无所获。
他立即打电话给相泽薰，将此事说明。
并且拜托她将松下隆接触过的老师和同学，尤其是修炼过时间类咒术的人全部找出来。
之后便是等待。
晴彦坐在石椅上，看着白霜，问道：“你住在青尾山吗？”
五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