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儿。
老槐树下。
赵大雷背着箩筐,里面装着一些刚挖回来的野菜。
他看着不远处被人围观的叶琛,心里妒忌得要命。
他跟他兄弟大广和叶琛是无话不说的玩伴,后来叶老蔫读书,村里人都夸叶琛聪明,有前途,他心里就很难受。
后来好不容易老蔫落难,媳妇跑了,他终于将叶老蔫比了下去。
谁曾想,这叶老蔫沉寂了没有几年,竟然开始做生意。
村里其他人也有不少去镇上做小买卖的,可结果是不赔钱就不错了。
还想跟宾至酒楼的掌柜搭上关系?
人家不把人轰出来就不错了。
像是叶老蔫这种,一个堂堂的大掌柜,竟然还要登门拜访,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去别的村溜达的时候,都能下巴朝天好生吹嘘一番。
赵大雷觉得叶老蔫肯定是走了狗屎运了。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若是将狗屎运给自己,自己肯定比老蔫更好。
可是老天爷根本不帮助自己。
赵大雷一抬头,看到另外一边儿,自己那婆姨站得远远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叶老蔫,看模样似乎都能流出谁来。
赵大雷气得心肝疼。
他比叶老蔫年轻,他比叶老蔫更加壮实,比叶老蔫更知道疼女人。
谁曾想自己那婆姨,竟然还对叶老蔫念念不忘。
气愤的赵大雷扭过头去,不想看他那丢人的浑家,却见不远处潘氏也死死地盯着叶老蔫,口水都要喷出来了。
他背着筐子,心里冒火,脸上却似乎充斥着万分的柔情,“潘家妹子,我摘了些野菜,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送你点吧。”
潘氏远远的看着叶老蔫,此时叶老蔫的身躯在她的眼神之中,无限放大。
恍惚间,就成了清河村最威武的男人。
如果能被这样的男人睡,那该多好啊。
他随便从袖子里拿出点铜钱,自己就能吃上几顿肉了吧。
叶家的男人一个赛一个的好。
潘氏寻思找个机会,勾搭叶家的男人,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尤其是最近,叶琛越发的能耐,急得潘氏不行。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见了叶老蔫一面,还让人家赶出来。
看着不远处,身材明明比叶老蔫高大的赵大雷,在潘氏看来,却如同三寸豆丁一般。
算了,蚊子腿也是肉。
她看了一眼赵大雷,“我家孩子跟婆婆一起上山挖甘草根去了。”
这话的意味非常明显。
赵大雷嘴角裂出一抹笑意,两个人一前一后,中间隔着将近几十米,任谁都看不出两个人是朝一个地方去的。
潘氏先回家,过了好一阵子,赵大雷偷偷摸摸地翻墙头跳了进去。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偷欢,赵大雷见到潘氏,就忍不住将她扑在了地上。
潘氏抓着赵大雷的衣服说道:“在院子里得加钱。”
赵大雷蹂躏着她的衣服,“老相好了,这点小事还要加钱,也罢,今日心情烦闷,让你多挣点。”
“那我也不让你白花钱,好好伺候你。”
赵大雷直接解开腰带。
两个人扶着墙,折腾了一阵。
赵大雷眼底露出了算计的光芒,“我咋感觉,你看上老蔫了?”
潘氏立刻否认道:“别胡说八道了,那家伙说话傲得很,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好妹子,你要是真的喜欢老蔫,我可以帮你。”赵大雷拥着她的肩膀,“咱们第一次好的时候,不是你故意假装衣服淋湿了,带我去小树林烘干了吗?你咋不再来一次,老蔫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何禁得住这种诱惑?”
潘氏眯缝着眼睛,“我咋感觉,你想祸害叶老蔫呢?叶家家大业大,好几百口子,闹起来,还不烧了我。我不干!”
赵大雷气得咬牙。
连个娼妇都不愿意听自己的话吗?
叶老蔫到底有什么不同凡响之处,让所有人都惧他三分?
“潘嫂子,在家吗?”
门外忽然传来了赵大雷浑家的声音。
赵大雷吓得一个机灵,身子软了下来,连忙扒拉了衣服,飞快地爬上了墙。
赵大雷婆姨从大门进来,只见一个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个影子竟然飞快地跑到了墙上。
而因为刚刚虚脱了原因,男人竟然爬墙的时候,慢了几分。
赵大雷婆姨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赫然就是赵大雷。
而潘氏则一脸懵逼,赤条条地看着自己。
周围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赵大雷!你个天杀的!”
赵大雷婆姨发出了愤怒的嚎叫。
她猛地上前,一巴掌抽在潘氏脸上,然后想一股脑追了出去。
却不知道怎滴,这潘氏平时挺温和,被人撞破了好事,一时怒极,竟然跟赵大雷浑家赤身裸体的扭打起来。
赵大雷浑家却是个霸道的,即便是衣服被撕吧碎了,也不曾弱了一分气势。
待将潘氏打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重新扭头追了出去。
潘氏被赵大雷的浑家打得鼻青脸肿,一肚子怒气,但这般赤身裸体着实难堪,便着急忙慌地将衣服穿上。
但穿着穿着,却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赵大雷浑家胸围子。
她一脸嫌弃地将胸围子扔在一边儿。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弯腰将裤子捡起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赵大雷浑家出去追了一圈,也没追上赵大雷,村里人问她在找啥,她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口。
她男人背着她偷人,这种事,叫她咋说!
赵大雷浑家回到家,把孩子们全部赶出去,关上院门,大闹起来。
隔壁的人只听得到在吵架,却不知道在闹什么,有心进去劝几句,但院门紧闭,只好当作没听到。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