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山贼被团练的汉子们用渔网捆成了粽子。
山贼头目,更是被三壮一棍爆头,直接晕死过去。
剩下的几个人的大腿鲜血淋漓,不断地哀嚎。
他们是附近的一处山匪,蝗虫过境导致他们种植的农作物被啃食一空,下山买武器的时候,听说本地的县令治地有方,竟然保住了不少村镇的粮食。
他们想着来踩踩盘子,看看哪个村保住的粮食最多。
等过几日收割粮食,他们来抢夺一波。
典型的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的心理。
好不容易确定了清河村,记住了路线,准备打道回府,却遇到了埋伏他们的狼群。
他们在大山里生存,知道这些狼不好对付,但是没想到这群狼那么难对付。
连声东击西都用上了。
先是迎面来了几只狼拦住去路,他们本想使用兵刃去驱逐,却不料这群狼猛然间从后面发起袭击。
本来还想捡起兵刃反抗,却不料来了一群农夫,拿着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从横刀到粪叉应有尽有,见面二话不说,就直接抛出渔网,将他们给绑起来。
还有个狂暴的臭小子,一棍子干翻了头领。
“此事不许声张!”村长面色严肃道:“一个山头少则一二百人,多则两三千人,这几个人来咱们清河村踩盘子被抓起来,要是传出去,山贼肯定会报复,我们都是些百姓,跟他们折腾不起。”
在场的众人立刻点头,纷纷说:“听从村长吩咐。”
这一夜很漫长,很多人都没睡好。
村长甚至一夜没睡,跟叶琛商议了半宿,该如何如何应对。
最后采纳了叶琛的建议,派出大半数的团练汉子,外松内紧,不断地巡视,查看是否有内应。
此外,叶琛觉得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山贼通过同伙的行踪也能找到清河村,所以叶琛建议上报官府,来一个斩草除根。
村长颔首称是。
翌日寅时,也就是三五点钟的时候,整个村子还在沉睡之中。
叶琛回去休息了,村长唤醒了睡梦中的叶江殿,让他叫来叶丰顺。
将一群贼人藏匿在本来就要交付的水龙车之中,然后送到县城里去。
牛车抵达县城的时候,天还没亮,城门也没打开。
等了半个多时辰,城门才打开,叶丰顺赶着牛车进城,街道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只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昨日蝗灾,虽然蝗虫并未在县里停留,但是乌压压遮天蔽日地从天空中飞过,依然叫人心惊。
卢县令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却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这些时日,一直奔走在最前线。
甚至关键时刻,还抢了某个村长的指挥旗,临阵指挥灭蝗之战。
所有人都不知道,县令来了天葵,再加上几日的奔波,整个人的很是憔悴。
即便是如此,也不敢稍有懈怠,昨日又是处理民政到了深夜才休息。
听闻有脚步声响起,卢县令赶忙起身。
宋夫人脸上露出心疼之色,但是却不敢耽搁,赶忙说道:“大人,清河村的叶村长来了。”
卢县令赶忙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忍者腹中剧痛,整理着衣衫,“速速将人请进来。”
她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叶琛和叶村长频频献策,他们县这一次真的麻烦了。
可眼下的结果是,不仅没有麻烦,还因为治水、治蝗灾有功,在上面露了脸,她的政绩也记下了鲜亮的一笔。
“草民见过县令大人!”叶村长跪地行礼,“草民这次来,是给县令大人送东西来了。”
卢县令看向眼前的水龙车,笑容和煦道:“如今蝗灾没有那么急迫了,叶村长何必亲自跑一趟,让下面人送来便是。”
叶村长苦笑道:“草民倒是想让下面人送,可是不放心啊。”
说着一招手,乡亲们将水龙车的盖子打开,露出了里面五花大绑的山贼。
“呜呜呜!”
一群山贼呜呜的求救。
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这群该死的农夫,竟然将他们关在了鸭棚里,臭气熏天也就罢了,那些鸭子还在他们身上拉屎。
他们腿上的伤也没有处理,血流着流着就结痂了,他们怀疑自己会变成瘸子。
卢县令一眼就认出了这帮人的身份,山贼。
立刻升堂审问。
都是走投无路,才做了山民隐户,若不是今年闹灾厉害,打死他们也不敢下山抢劫的。
所以这帮人的嘴巴根本不牢固,卢县令根本没怎么严刑逼供。
也就是当场打死了一个,剩下的几个山贼,不是拉裤子,就是尿了一地。
利利索索地将他们知道的一切都抖落出来。
什么进山的暗语,山上有多少青壮,多少妇孺,这些年干过多少坏事,全都招了出来。
卢县令立刻召集人手。
因为挖渠和治蝗,县里跟折冲府联系密切。
所以军政双方一合计,直接派遣出了一个团,约三百人,由一名旅帅带领,并二十余名衙役,浩浩荡荡地朝着山寨进发。
这座山头拢共也就一百多人,但是到手的功劳,岂能让他飞了。
县令和都尉一致决定,必须以泰山压顶之势消灭他们,震慑地方的匪患,以免这帮贼子在秋收时节大规模出来抢劫百姓。
那可是三百精锐的府兵,对付一群山贼根本没有什么压力。
陌刀排成阵势,一通砍杀,便将山贼窝端了。
敢于抵抗的贼子,直接被砍成了肉泥。
卢县令看着战场,心神激荡,她也想跟那些男儿郎一样,胯下骏马,手持唐刀,纵横疆场的。
奈何腹中剧痛,刚刚翻身下马,便直接摔了下来,只能在后方掠阵。
但她心里依然激动,这是什么命?
开渠救治旱灾,上司耳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