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有国运加持,耳聪目明,身前二十步内,便是落一根针他也听得见。
刘辩话音落下,吓得曹操立刻跪下,袁绍脸上的惊讶却一闪而逝,依旧保持着躬身之姿。
刘辩见二人不语,他并不计较袁绍不跪拜,“朕有意重设缇骑、羽林军,不知两位爱卿意下如何?”
所谓缇骑,说白了就是都城的重骑兵城管,上设执金吾管辖,乃是皇帝私兵。
羽林军本就是皇帝的禁卫军,更是要交给心腹管理。
“难道小皇帝身后的人是大将军?大将军得了什么不得了的谋士?不过,这倒是我袁绍一步天堂的机会!”
袁绍闻言心中想着,面露喜色。
“我的意思是,由孟德你牵头募兵,朕听两位老师所言青州匪患甚为严重,孟德或可去此处招安。”
刘辩说完,袁绍脸色一变,有些嫉妒地望着这位从小的好友。
从清除宦官开始,本就是自己的主张,却被曹操占了大便宜。
“本初,朕让张让买下了皇城附近的皇庄,你便先协助张让吧。”
刘辩看出了袁本初的脸色,他乐得手下有人争斗,自己看得的暗流涌动好过风平浪静。
“臣遵旨!”
袁本初躬身拱了一礼,便独自退了下去。
而曹操则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刘辩。
“陛下……”
“孟德奉我诏命,去大将军那里领了兵马,再去大司农处领了招安所需,便出发吧。”
“对了孟德,虽是表字兄弟,但若能为国效力,回来后也可得封。”
刘辩说罢,递出了一封早已盖了玉玺的诏命。
“微臣蒙陛下洪恩,自当肝脑涂地。”
“孟德,我知你懂兵事,但仍需在实事上有所历练,朕自知朕的诏命,难处这洛阳城,回来后你便做个洛阳令,兼着我的亲军校尉可好?”
刘辩笑得灿烂,却把曹操感动到不行。
“臣必和陛下勠力同心,重现光武先帝之盛世。”
曹操说罢,五体投地地跪在了地上。
“曹爱卿不必如此,你的征西将军的志向,朕必为你圆梦。”
刘辩说罢,看着曹操远离的背影,总算放下了点心来。
“哎,时移世易,位置和权势会增长人的野心,忠诚良将虽好,却也不可一味强求啊。”
刘辩心中暗叹,随后又将目光转回了自己的两位老师。
“老师,不知对曹袁两位校尉,有何看法。”
“臣的那袁绍颇为无礼,臣看不惯。”童渊紧皱眉头,十分不悦。
“臣倒对那袁绍颇为熟识,他乃袁家庶子,在族中本就不得看重,想必其所求也无非是为名罢了。”
王越的话说到了刘辩的心坎里。
“哎,养虎养虎,养虎才能打虎,若虎不打,民不归心啊。”
刘辩叹息一声,便与两位老师开始练武。
他这具身体,本就养在深宫,若非国运的滋养,他的体魄甚至不如平常的农家孩童。
王、童两位虽然是当世奇人,却也对他们这位陛下,娇贵的身子有些无可奈何。
两人经过商量,还是决定用最稳的法子。
先练体魄,辅以药浴饮食,再习武艺。
好在刘辩此刻不过十岁而已,对于习武来说还不算晚。
时间一晃而逝,刘辩原先定下的罢朝十日已经到期,今日他便要带上天子冠,穿上天子朝服上殿议事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
刘辩摆了摆手,百官端立两旁。
见百官没有动静,刘辩给张让使了个眼色,张让会意“众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张让嚎了一嗓子,刘辩见百官仍旧没有动作,不禁有些气恼。
“退!…”
刘辩听到张让开嗓,立刻怒目圆睁,吓得他立刻闭嘴。
“难道朕的大汉天下海晏河清?以至于众臣无事可奏?”
“臣有一事!”京兆尹司马防甩开同僚的手臂,站了出来,“这几年河东河北或是大旱或是大水,以至于灾民无数,尽数涌入京城,恳请陛下裁断。”
刘辩闻言,不免对司马防有了一丝好感,“怪不得司马家能窃取了天下,太会做人了。”
“嗯,此事朕也有所听闻,天子脚下岂可弃民不顾?”
“母后,您看让京兆尹钦点灾民人数,再让少府侍中以朕少府的名义赈济灾民可好。”
刘辩可没忘了垂帘听政的老母亲。
何太后闻言,头颅一扬,对于儿子的问询十分高兴,自然应允,“侍中杨彪,你便和京兆尹着手处理此事吧。”
“陛下天恩,臣代灾民谢过陛下!”
杨彪和司马防立刻跪拜,拜过刘辩又拜太后。
“诸位卿家若无事了,朕便说几句。”
“朕听闻我大汉曾有一神将,带领十三人戍守西域,敌军攻了数载也未曾攻破,可叹如今朕的大汉竟纷乱四起啊。”
刘辩故作沉吟,等着臣下接话。
见无人附和,刘辩立刻挑目看向了王允、蔡邕。
二人会意,立刻跪拜,“陛下,臣等皆是文臣,但也不愿没了大汉威名,愿领兵扫贼!”
朝堂之上,百官侧目,“这两老头今天抽的什么风?说好的一起看风向呢?”
刘辩心中暗暗一笑,“戏过了啊。”
“我大汉又非无人!岂能让两位老卿家上阵杀敌?前几日大将军曾举荐两人,朕已拜为老师,今日便让他二人上殿来与百官一见!”
刘辩说罢,身旁的张让立刻大喊,“宣!王越、童渊上殿!”
百官闻言,立刻心中大惊,王越是虎贲将军,自然与殿上诸多官僚熟识,而那童渊的神枪散人名号,也是闻名遐迩的。
一旁的何进听到外甥将这功绩给了自己,立刻挺着大肚子站得笔直,满脸的笑意。
原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