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啊,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往日贪赃枉法,朕且给你记下了,若日后不与朕同心,数罪并罚吧。”
“臣…谢陛下,谢陛下!”
张让冷汗直流,身为常侍岂能不知刘辩话中之意?“这是陛下拿住了自己的把柄啊!但是陛下说的好像不是再犯,也就是说可以贪?但不能辱没了皇权?”
刘辩看了一眼自我攻略的张让,不再理他。
“孟德,朕将你留下是有事要问你。目前各地黄巾有复返之势,不知各地战况如何?”
刘辩拉着曹操的手问道。
“陛下,总体来说,各地郡守皆担负起了守土之责,黄巾军只得如同山匪一般,在各地劫掠,臣以为此乃疥癣之疾。”
曹操眼睛一亮,刘辩终于问道他最想说的话题了。
“孟德继续说,朕愿闻其详。”
“臣觉得,西凉董卓才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哦?何以见得?”
刘辩心中大喜,不愧是曹丞相啊。
“那董卓素来暴戾,又有想要扶保渤海王的传言,近日来臣曾截获一密探,此乃密信,臣不敢藏私。”
曹操说罢,将怀中信件,递给了刘辩。
刘辩一看信封,便已明悟了,心中自然记下了曹操这份投名状的恩情,“你将这信原封不动,该送到何处,便送到何处。”
曹操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啊!陛下天谋,臣知晓了!”他拿着信件拜了一拜,便扬长而去。
张让此刻还跪着,刘辩见了心中好笑,索性逗一逗他,“让啊,你是十常侍之首,家资应该比他们厚吧?”
“哎哟,陛下,臣不敢欺瞒……”张让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看了看光武帝的塑像,随后说道,“臣的确是颇有家资。”
“那就好,朕要你买下京城附近的农田,以你的名义买,但要是朕的皇庄,你可明白?”
“诺!但臣不知陛下深意,请陛下赐教。”
张让闻言,心中大喜,原本京城附近的农田,大半都是他的名分。
“朕要练兵,舅舅虽有西园校尉,但朕还是要有自己的禁卫军才好啊。”
刘辩微微一笑,张让立刻明白,心中也没有先前的惊慌失措。
“陛下让我办事,便是真的既往不咎了,太好了!”
张让心中想着,脚下也快了几分,立刻退出了太庙
时光如梭,刘辩已经罢朝六日了,期间他一直在太庙待着,一步不出。
而民间却依旧传开了,刘辩是光武先帝钦点的皇上,是天神般的人物,随着民间传言的扩散。
随着刘辩提前诛杀十常侍,保住了何进,从而让董卓没有在朝廷最混乱的时候带兵进京,这些改变让他能明显感受到国运的增长。
这一日,大将军何进满面春光,领着两位老壮士,大步走入了太庙中。
“臣,何进,幸不辱命,请来了两位贤士,请陛下一观。”
何进作为大将军,自然在军中和宫中都有他的眼线,他也一早知道了刘辩为了他杀了十一位常侍的事情,此刻舅侄的情分也达到了高潮。
“舅舅辛苦了。侄儿想向舅舅要一个人。”
“莫说一位,陛下便是要何进的命也给的。”
何进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好,曹操此次为朕办事,同时也为舅舅除了心头大患,朕已经应了他学宫武教一职,奈何学宫还需三年才可建成,不如就让他先在我手下当个校尉吧。”
何进闻言微微一怔,“咱侄儿怎那么小气?依旧是个校尉,岂不没有拔擢?”
“舅舅不满?那便再赏他个洛阳令当当。”
“嗯,如此甚好,不过微臣还有一事禀报,我手下有一袁绍,近日来时常劝我除恶务尽,似是对张常侍不满,何进愚钝,还请陛下指点。”
何进这人虽然没啥本事,脑子也不好使,但是他却是个心疼自家人的主。
他也知道皇帝已经除了十一位常侍,给足了他面子,自然不会再对张让出手,但自己手底下一直有人撺掇,也不是个事儿,索性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何进身旁,王越、童渊闻言,立刻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何进。
这是能当着皇帝和张让面说的事儿吗?
两人立刻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假装无事发生过。
刘辩也觉得何进有些傻的可爱,但毕竟是自己舅舅,“那让袁绍同曹操,等会一并前来述职吧,也好解了舅舅和张常侍的冤仇。”
“臣领命,这就去叫此二人前来。”
何进闻言面露喜色,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朝着张让挑眉,张让在刘辩的示意下,也跟了上去,好和这位外戚多通通气。
刘辩见人已走,立刻撂下衣袍,对着童渊、王越就行了拜师礼。
“两位先生在上,弟子刘辩,愿拜两位为师,虽不能封两位为帝师,却可圆了老师的心愿!”
童渊和王越本就认识,见状立刻一左一右将刘辩扶起。
“陛下这是何故?陛下乃是天子,我二人本就不敢藏私,岂能跪拜我二人?”
“礼数还是要全的,不然旁人会以为先生没有真本事的,今日我拜师一事,明日便会传遍大汉各处的。”
“这……陛下如此恩遇!叫我二人如何是好啊!”
童渊和王越两人激动得老泪纵横,一个是枪中之王,一个是剑中之仙,更何况王越本就是前朝的虎贲将军,拳拳报国心,若不是当年奸臣当道,他岂会辞官回乡?
“两位先生,你们也一定知道了我要营建学宫一事,学宫一旦建成,两位先生必然挂职授武,除此之外,朕还想让两位先生广收门徒,为国效力。”
“臣有两弟子,张任张绣皆是得我真传,定当为陛下效力!”
童渊首当其冲,但刘辩真正眼馋的是他的三徒弟赵云。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