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你去收集兵士们的金汁,务必要每日收集,待要用时,若不够用,本将定要军法处置。”
“这…末将遵命。”
许褚跟着刘辩好几年,从未听过那么荒唐的要求,要知道所谓金汁就是人与马的排泄物,在以一定比例的水调和发酵,其味道恶臭熏天,更是能引发诸多疾病。
“许将军,调制金汁的人,一定要带老夫用药水浸透的面巾,且要做到半日一换,不然战端未开,士卒先病啊。”
张仲景拉着许褚的手,缓缓说道,他阻止不了卢植,但是可以尽可能的不让大汉的军队得病。
“典韦将军,请带着兵士到宛城西门劝降,以此文为本,照着念即可。”
卢植拿出一篇早就准备好了的文书,递到了典韦手里。
典韦左看看,右看看,当中有许多字他不认识,一时间犯了难。
“有劳孔明同去吧。”
卢植沉吟片刻,立刻想到了解决办法。
“老师啊,我等进攻的是北门,为何让典将军去西门叫战?”
刘备不解地问道。
“此事本将自由定夺,待战端一开,你便知道了。”
卢植吧摆了摆手,并不细说。
当日下午,赵云在涅县打开了卢植的锦囊。
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根据军令,也一同开始准备金汁,并派人提着锣鼓,去到宛城城下,高声叫喊。
宛城之下,桥蕤站在高处,望向了南门的军阵。
“天军已至,明日攻城,此刻不降,城破人亡!”
赵云带人不分日夜在城下高喊,扰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放箭!敌军要乱我军心,不可让他们再喊了!”
桥蕤见状,立刻安排手下大将李丰放箭。
无数羽箭在黑夜中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直冲超云所在的方向。
只可惜,赵云的兵士站的分散,加之黑夜中未举火把,一阵箭雨过后,竟无一人受伤。
而典韦负责的西门也是如此,两边喊完,便有箭雨来袭,待箭雨过去,他们又开始接着喊,烦不胜烦。
此日清晨,卢植端坐帅帐,看着精神萎靡的典韦和许褚,不禁哈哈大笑。
“好了,今日便给两位将军一个头功!令,典韦许褚,带我军剩余七辆投石车,以石油弹猛攻北门!午后换成铁石弹再攻!”
“末将得令!”
两人一听要上阵了,立刻来了精神头。
西鄂大营外,石油弹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只要一抬眼便能看到宛城方向的滚滚黑烟。
“许褚,这东西好是好,但是破不开城门啊。”
典韦望着已经被烧得漆黑一片的城墙,有些发愣。
“谁说不是呢,这烧还能把城烧倒吗?要不你回去和陛下说说?”
“我可不去,陛下答应了卢老将军,你何时见过陛下出尔反尔的。”
典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
“行了,晌午了,该换弹了,也就十枚,打完回去洗个凉水澡,这鬼天气也太热了。”
许褚吐槽了一声,下令让士兵们换弹。
宛城,城头守军本就抵不住夏日炎炎,加之石油弹燃起的熊熊烈火,将城墙烧的如同炒着菜的铁锅一般。
“快去!打水灭火,不能再让这城墙烧着了!”
李丰赶忙指挥着手下士兵打水,但这法子却不是他想的,而是卢植借张仲景之口递密信告诉他的。
张仲景本就对他有救命之恩,加之此法他想来确实有效,便毫不犹豫地执行了起来。
士兵们排起了登城的长龙,开始接力传递水桶,一桶桶的清水顺着滚烫的城墙浇了下去,顿时蒸腾起一股白色的蒸汽。
李丰站在城头,脚下传来微微的颤动,但他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并已就觉得此法可行。
而许褚这边,硕大的铁石弹已经装填完毕,只等一声令下,便能发射出去。
这铁石弹,乃是一层铁皮包裹着无数沾满石油的碎石,并在其开口处还有一根可以点燃的导火索,发射前将导火索点燃后,石油便会在弹体内阴燃,一旦铁皮炸开,其中碎石便会四分五裂,而阴燃的石油也会瞬间爆燃。
“发射!麻利点!将军说了,这批射完便能回营休息了。”
许褚说罢,一众挥汗如雨的士兵脸上露出了喜色。
七颗铁石弹迅速飞出,直奔宛城的北门。
“嘭,嘭、嘭、啪!轰!”
前三颗铁石弹,一落地便在城墙上炸出了一个深坑,许褚、典韦见此威力虽然大,但依旧破不开城门,于是想要射完最后三发立刻撤军。
却不想,第四发后,落地的声音变了!
两人同时回头,原本城高池深的宛城北门,此刻被一团巨大的白烟笼罩。
待到巨响过后,两人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团快要消失的白烟。
烈日之下,北门城墙的一段,竟如同残垣断壁一般轰然倒塌,无数宛城守军在废墟中哀嚎、惨叫。
“典兄…这称…破了?不会是我看花眼了吧?”
“没错,破了!快,再射!”
典韦立刻下令,随着最后三发铁石弹射出,宛城的北门再次倒塌了一段。
站在城门楼上的李丰上一秒还在用凉水擦拭身子,下一秒便看到身后的士兵们齐刷刷地掉下了城墙。
“城破了?城破了!”
李丰咽了口唾沫立刻反应了过来。赶忙敲响城门楼上的铜锣,通报桥蕤。
当桥蕤赶到时,李丰还在指挥手下兵士们救人,修墙,但如此大的豁口,哪怕给他们一个月只怕也修不好。
桥蕤黑着脸,强忍心中怒火,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李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得桥蕤险些昏厥过去,“你好歹也是大将,怎么如此不知兵事?”
“古代开山用的是什么手段?先用猛火炙烤,再用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