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此事便交给我了!”
夏侯惇闻言立刻拍着胸脯扬长而去。
不出两刻,夏侯惇立刻带着先锋部队,一边擂鼓鸣金,一边向前缓行。
此刻,张郃与高览眼看就要回到袁军大营之内。
忽闻身后汉军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叫骂的声音。
高览被这一下,弄得气不打一处来,提起长枪便要杀出营外。
“高将军莫急,不过败了一阵罢了,这峡道原本就是要让给他们的,此刻相让倒也合适。”
一位文官模样的中年人拦住了高览的去路。
高览一见来人立刻没了方才的气势,马上翻身下马行礼。
“逢纪军师!此战之败,实乃中了敌军奸计。”
“无妨,你们且与我细细说来,汉军是如何破开峡道防卫的。”
逢纪微微一笑,将高览和张郃拉到了一旁问道。
两人立刻将方才战场之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逢纪闻言立刻问道,“河上有汉军舟船?”
“你们撤退之时,这舟船可有相随?”
张郃闻言立刻站了出来,“军师,届时我在战场后侧,看得较为清楚。”
“那汉军的舟船是用小舟艘艘相连而成,且舟船之上放置了许多弩车。我等后撤之时,那舟船只是停在原地罢了。”
张郃说罢,逢纪暗暗点头,“来人,速派侦骑沿河道视察,若见汉军舟船,速来禀告!”
“领命!”
一名跟在逢纪身后的校尉闻言立刻策马而去。
“军师,末将见那舟船行动缓慢,应该无法逆流而上吧?”
张郃开口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汉军晚一日知道我军布置,便能多困广宗汉军一日,主公也能多一分胜算啊。”
逢纪便没有多言,话锋一转,他又问道,“十台霹雳车,便能在几刻内掀起一场山火,这汉军还真是不容小觑。”
“看来与汉军相比,公孙瓒不过是顽童之流了。”
“两位将军可还有余力?”
两人见逢纪如此询问,立刻点头。
“好,请两位将军与白马军严纲一同出兵,赶走身后的尾巴,不可让汉军过早探查到我军营垒的布置。”
“严纲将军已在营外等候,两位速去速回。”
“末将得令!”
高览一听能转身去打夏侯惇,瞬间神清气爽。
逢纪望着两将离去的背影,立刻要来了一匹快马,向着营垒深处的袁绍大帐奔去。
时光如白驹过隙,日头逐渐西斜。
赵云看着湍急的河流,颇有望穿秋水的意味。
正当手中的面饼即将吃完时,数十颗脑袋从水面浮了出来。
甘宁一把揽过兵士放下的绳索,三两下便登上了船来。
“甘将军!”
“赵将军久等了!此次探查颇有收获!”
甘宁喘了几口气,不顾湿漉的身体,立刻将自己探查到暗流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水下暗流入口处极大,越往里,洞口越小,直至最后连人都无法通过。”
“我命人探查了一番连同城内枯井的洞口大小,差不多能塞进去三个麻袋左右。”
甘宁一边说,一边用手比画着大小。
“如此一来,粮食可过水洞,却要人去城中提醒枯井一事,万军从中谁又能闯过袁军营垒,进入广宗呢?”
赵云闻言有喜也有忧。
“此事便交给军师定夺了,我等还需探明城西驻防之人,赵将军稍待!”
甘宁说罢,立刻安排了五十人将放置着元戎弩车的舟船部分与驻守着赵云以及五十骑的部分断开了相连的木栓。
刹那间,承载着元戎弩车的舟船部分,因为自身极大的重力,被湍急的河流裹挟着不断推后。
而抛弃了大部分重量的前端舟船,在剩余五十名江夏兵努力的划桨下,竟逆着河流,缓缓向着广宗城西的河道驶去。
甘宁见速度提不起来,用唾沫沾了沾手指,再把湿漉的手指放入了口气之中。
闭眼感受了片刻光景,立刻下令士兵们扬起风帆。
此刻方向刚好向北而吹,风帆一起,舟船的速度立刻快了起来。
不出三刻光景,这舟船已经驶入了城西外的滩涂之上。
远远望去,便见到了袁军营垒之中的炊烟袅袅升起。
“赵将军,你先率骑兵入林中躲藏,我等以水草盖住舟船,可让敌军无法发现。”
甘宁立刻做出了安排,赵云闻言立刻率领五十骑躲入林中。
甘宁则带着江夏兵,一边下锚,一边将舟船拖至岸边,随后抽出腰间短刀,斩断了一旁芦苇荡中的水草,覆盖在舟船之上。
远远望去,这哪里有船?不过是一片漂浮的水草罢了。
做好这一切,甘宁立刻带人钻入一旁的林子中。
“甘将军,我等探营,当等到夜晚,此刻无事,便有劳将军看护了。”
赵云说罢,一拱手,看向甘宁。
“嗯,赵将军放心。”
甘宁笑着应了一声,两人便在这林中休息,准备待到晚上再去探查。
赵云与甘宁成功到了广宗城西,而夏侯惇这里就危险得多了。
白马义从本就行动迅捷,加之夏侯惇还在缓步行军。
不出一刻光景,两军便在平原相遇。
夏侯惇望着远处的炊烟直嘬牙花,若是能再进三里地,也就能看到敌军营垒的大致排布了。
高览一见夏侯惇,立刻来了兴趣,“嘿嘿,独眼贼!如今怎的不叫唤了?”
“爷地儿!来得可真快啊,还有那放暗箭的也来了,看来你们袁军营中都是些蝇营狗苟之徒,怪不得有峡道一败!”
夏侯惇自知此处队形步兵不敌骑兵,但嘴上依旧不肯饶人。
严纲一见来的是夏侯惇,脑中再次回响起他吞睛的画面,不禁隐隐作呕。
“独眼贼,此刻若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