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林鹏那张似女人般娇媚的脸上剧烈抖动了几下。
眼神中满是不甘盯着陈平笙。
天王寨纵横二龙山这么些年。
跟周围的山寨干过无数次大仗。
想不到一夕间会被眼前这个肉票覆灭。
他不甘心,可身体内的热血止不住向外流淌。
陈平笙果断抽出匕首,又在林鹏心窝上补了一刀。
安息吧!
用你的脏血洗清曾经犯过的罪孽。
用你的狗命祭奠那些曾经死在天王寨的无辜亡灵。
林鹏渐渐阖上了双眼,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疼!
陈平笙从怀里掏出那块抵挡暗器的木板。
上面扎着密密麻麻的牛毛针。
因为见过林鹏偷袭孙黑子,所以,他提前长了个心眼。
把一块木板垫在了胸前。
可腿上还是挨了几针。
远处的火光越来越亮,到处是喊杀声。
陈平笙静静坐在门口,眺望着远方。
哒哒!
一队人马朝他的方向奔驰而来。
当那群人越来越近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让他担心的女子。
女子骑在大黑马上注视着他,“你还没死。”
“还有半条命。”
“我知道你一定会过来的。”
陈平笙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晚的经历,超过了他前面几十年的刺激和精彩。
他看向女子后面的人马,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他们明显不是天王寨的人。
女匪!
陈平笙似乎又进入一场虚幻的梦境。
那个女人的身影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放。
不知过了多久,他有一种溺水的感觉。
猛然从恍惚中醒来。
就看到一身红衣的女子坐在不远处。
“我有那么可怕吗?”
“放心好啦!我若想杀你。”
“你就算睁着眼也没用。”
陈平笙嘟囔道:“不是可怕不可怕的问题。”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再者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乃是读书人。”
“姑娘这么堂而皇之进入我的卧室,不是坏我的清誉吗?”
“呸!”
女子啐了一口,“好不要脸。”
“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我能把你怎样。”
“再者说此处是我二龙寨的地盘,你真当是自己家里啦。”
陈平笙淡淡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
“你不是一个普通女子。”
“是吗?”
女子饶有兴趣道:“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我的身份。”
“夜叉!”
陈平笙直言不讳道出心中推断。
女子的手段和头脑都不是普通人。
又来自二龙寨。
他跟那些山贼犯了一个通病。
误以为二龙寨匪首是个汉子。
但他听过女子模仿胡彪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女子同样可以用面具把自己伪装起来。
在外人面前示以男人的形象,这绝对不难办到。
“你确实很聪明。”
“不过聪明的人,往往会比较短命。”
“你对我做过那种事,就该想到自己的后果会怎样。”
“说吧!想要什么死法。”
死!
搞笑。
这个女人不管是夜叉,还是母老虎。
明显没有杀自己的打算。
若真想杀了他掩盖那件事。
又岂会把他活着带回来。
“我不瞒你,其实我是樊城新任县令。”
“你若是放我下山,我保证一年之间绝不为难你。”
“县令?”
李铃铛咯咯笑了起来。
“好大的官呀!”
“像你这种狗官,我杀了不下十个。”
“你可能不清楚,樊城卸任的官员还从无一人能顺利离开二龙寨范围。”
“陈公子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要不要杀你,只看我的心情。”
陈平笙完全无视这种毫无效用的狠话。
他的目光大胆放肆的在女人胸前巡视了一遍。
“你不会的。”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事实上的夫妻。”
“谋杀亲夫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那晚是你主动的好不好。”
“我又没强迫你,要说吃亏也是老子损失更大。”
“你……无耻。”
女子又羞又气。
脑海中又不自觉联想到两人缠绵的画面。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铃铛,兄弟们都在聚义厅等你了。”
铃铛?
好可爱的名字。
陈平笙实在无法跟心狠手辣的女匪首联系在一起。
李铃铛也看出他眼神中的古怪,“看什么,跟我去聚义厅办点事。”
提到聚义厅陈平笙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水泊梁山的画面。
好像每个山寨都有这么一个地方。
聚义厅的功能大致有两种,一是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吹牛逼。
另一种是处罚不仁不义的同伙。
他抱着好奇跟李铃铛走进了一座宏大的建筑中。
厅内早就坐满了山贼。
山贼也并非个个相貌丑陋凶恶。
除了极少个别者外,大多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当他走进聚义厅后,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接着所有人离座起身,纷纷将右手放在胸前。
嘴里发出整齐的叫声。
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又像是对他和夜叉行至高无上的军礼。
李铃铛缓步走向高台,端坐在正中间那张虎皮大椅上。
“兄弟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他叫陈平笙,也是此次帮我们铲平天王寨最大的功臣。”
“胡彪,胡山,以及林鹏都死于他的刀下。”
这是玩的什么套路?
想拉老子入伙吗?
李铃铛嘴角轻扬,狡黠的笑了笑,“来人,把聂肖带上来。”
很快一个男人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