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侯这么苦逼的话。
陈平笙忍不住笑了笑,“他大舅子又是何方神圣。”
侯三是个老江湖,对樊城官场的事门清。
“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太守府的一个管家吧!”
“大人别小看这个管家,像您这种身份要见太守。”
“首先得给这位管家进贡些银子。”
“还要有熟人牵线搭桥才行。”
卧槽!
什么玩意。
管家无官无职,说到底只是一个管下人的差事。
谱都这么大。
可以想象太守大人,在此地估计跟王爷差不多。
陈平笙拍拍木箱笑道:“老侯,别担心钱的问题。”
“老爷如今怀揣金子,足够补发你们的俸禄。”
侯三咧嘴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
这番鬼话他才不相信。
上一任县太爷说过类似的话,上上一任县太爷说过同样的话。
这些年他只见过狼吃肉的。
还真没见过狼把肉分给下面的人。
回到府衙,陈平笙抱着木箱晃晃悠悠走进房间。
迎面便看到李铃铛坐在床上,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
饱满的胸脯几乎要溢出来。
灯光下她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熠熠生辉,光洁如玉。
陈平笙的两眼都看直了。
“啊!”
这时李铃铛发出一声极为销魂的呻吟。
要命!
不会是又被人下药了吧!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眼前的一幕太过于活色生香。
陈平笙浑身燥热,有种想扑过去的冲动。
但他的头脑还保持着理智。
这朵看似无比艳丽的鲜花,浑身可长满了毒刺。
“看够了吗!”
陈平笙对这具身体再熟悉不过。
只是那晚光线太暗,没注意太多细节。
“你受伤了?”
“谁干的。”
李铃铛可是让整个二龙山都闻风丧胆的夜叉。
樊城那些官差是什么货色,怎么可能伤到她。
再者说李铃铛目前是自己名义上的夫人。
官差巴结还来不及,肯定也不敢动手。
“怎么,你想替我报仇?”
李铃铛的伤口在肩头,而且是极为严重的贯穿伤。
前面伤口已经撒过了药粉,后面估计够不到。
挣扎了几次药粉都没撒到伤口处。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替我上药。”
“哦。”
陈平笙连忙放下手中的木箱,快步走了过去。
“你忍着点,可能有些疼。”
到底是练武之人,换成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怕是早就疼晕过去了。
他拿起床边的红色瓷瓶,小心翼翼把里面的白色粉末撒在伤口处。
“啊。”
“你要疼死我呀!”
李铃铛娇躯轻颤,疼的额头冒汗。
“要不,我还去给你请个郎中吧!”
“你的伤有些严重,药粉只能止血。”
“万一里面发炎的话,那是会要人命的。”
李铃铛粉背上,有数道恐怖的伤疤。
可见这些年受过不少伤。
山贼是个玩命的职业,随时都可能掉了脑袋。
以李铃铛的武功和姿色,其实完全可以改行。
李铃铛麻利把外衣穿上,“你还怕我死了?”
“倘若我真死了,你这个县令岂不少了很多麻烦。”
“也可用我的脑袋邀功。”
“州府通缉榜上,我的头颅可值万金,还能助你升官。”
小瞧人!
他陈平笙向来恩怨分明。
作为一方县令,剿匪是迟早的事。
既然定好了契约,他便不会言而无信。
至于以后怎样,那自然是刀兵相向,势不两立。
“算了,你不需要就当我没说。”
“我陈平笙还没有无耻到拿自己的女人邀功。”
“到底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你的身份不会暴露了吧!”
李铃铛黛眉紧皱,眼中杀气顿现。
“今天在古玩店,你是不是遇见过一个女子。”
“嗯。”
陈平笙点点头,旋即问道:“你跟踪我?”
“少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只是怕有人悄无声息把你宰了。”
“到时我找谁索要银子。”
“那个女子不简单,她身边跟了几个顶尖高手。”
“我本想把那对祖孙带回衙门,免得节外生枝。”
“却不曾想被人捷足先登。”
什么!
人被劫走了。
陈平笙首先想到了王霸天。
在樊城有这个能力的人不多。
可文香阁遇到的那名女子,明明也是个外乡人。
而且身份肯定不凡。
应该不会为了区区报酬,替王霸天做这些事。
难道对方是州府衙门的。
“别瞎想。”
“那个女子应该跟王霸天没有关系。”
“她手下那几人不是普通的护卫,凭王霸天还请不动。”
“如今没了人证,你准备怎么办。”
陈平笙想了想,笑道:“这个不劳你操心,本官自有主张。”
“今晚我见过王霸天,他还送了我一份厚礼。”
“就像你说的,别看樊城很穷。”
“还真有不少可宰的肥羊。”
“等我凑够银两后,咱们从此两清。”
李铃铛早看到他怀抱着一个沉重的木盒。
也料想到里面的东西。
这家伙胆子够大。
刚到樊城就收了贿赂。
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果真说的没错。
这一晚陈平笙几乎没有睡安稳。
舒服的大床被李铃铛霸占着。
他只能将就用一张席子睡地铺。
到了半夜,李铃铛又发起了高烧。
他用湿毛巾进行物理降温。
在樊城半夜想找个开门的医馆几乎不可能。
天刚刚亮,他便吩咐马三炮去请郎中。
那么深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