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笙躺在竹椅上连续打了五个喷嚏。
站在一旁的老侯笑道:“有人在背后诅咒大人呀!”
“要不要查查谁如此胆大。”
屁话!
陈平笙用手搓了搓发烫的耳根。
身为一方父母官不管做得再好。
总会褒贬不一,再者说打几个喷嚏跟诅咒有什么关系。
“荀夫子,差事办得不错。”
“我还以为你只会经商做生意。”
“原来教学也是把好手。”
荀国谦恭道:“主要是大人安排得当。”
“大人还别说,这群孩子确实很聪明。”
“不出五年时间,就能把他们培养成才。”
“到时皆可为大人所用。”
经商只是荀国的副业,他年轻时一直在书院做夫子。
可惜运气不佳,身后没有家族靠山。
纵然满腹学问,也没资格被举荐为官。
通过这几天了解,他对自己的选择更加坚定。
陈大人虽说目前只是七品官,从近期做的事上看那是有大筹谋的。
“不急。”
“好好教导他们。”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想让一个地方改头换面,教育是根本。”
“不管你们信不信,未来咱们樊城肯定会变得很富饶。”
“需要的人才也很多。”
“这几年恐怕要委屈你一下。”
“等有机会,我可以向朝廷举荐你。”
荀国感激涕零,但此一时彼一时。
过去听到这番话他会心中窃喜。
而今他只想留在陈县令身边。
“大人不必费心。”
“我荀国认定的事便不会改变。”
“与其入朝当个闲官,还不如跟在大人身边精彩自在。”
“如今粮食一事基本解决,大人准备何时动身前往灵泉峡。”
陈平笙看了看演武场正在操练的衙役。
这支队伍确实该拉出去实战一番。
再者说李铃铛恐怕也熬不了太久。
“明天吧!”
“老侯你负责把兵点好,再混杂一些伯克族人。”
“他们熟悉山地作战,或许能帮上忙。”
“现在就用他们吗?”
老侯对这些伯克族人始终藏有一份戒心。
毕竟他们都是吃过人肉的牲口。
谁也不敢保证回归山林后会不会突然造反。
这种风险性是很大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要记住,他们也是你的属下。”
“切勿厚此薄彼,用兵之道最忌讳猜疑。”
话虽如此,陈平笙也有自己的把握。
能跟随作战的都是些青壮男子。
至少目前他们的训练刻苦,也非常服从号令。
见到他时就立刻恭敬下跪,跟朝拜天神没什么区别。
再者说伯克族最注重族群。
学堂里的孩子,以及帮忙干杂活的女人。
都是他手中的风筝线。
“好吧!”
“还是大人宅心仁厚。”
陈平笙看了看天色,他跟兰宫媛还有个约会。
虽然不清楚佳人相邀有什么事要谈。
毕竟欠下兰宫媛一个人情。
他独自徒步来到一座宅子前。
宅院不算大,却显得幽静雅致。
应该是兰宫媛临时的居所。
陈平笙跟着一个小丫鬟走进了院子。
院内到处都是奇花异草,连空气都变得香甜。
“大人请进,小姐在房间等你。”
陈平笙怀着些许紧张的心情轻轻推开房门。
这特么太过于暧昧了。
一个偏僻幽静的小院。
一个声名远扬的歌姬相邀。
谁都会联想后面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献身这种事陈平笙也脑补过,但他觉得可能性不大。
房间内同样满室幽香,不过多了一缕女子独有的香味。
他在房间内四处转悠了一番。
布置得很整洁简单,除了墙上挂了几幅字外。
没有什么昂贵的古董装饰。
当走进里面的套间后,他听到哗哗的水声。
洗澡?
陈平笙的脚步有点犹豫。
贸然闯进去,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景象。
他这个县令不就变成耍流氓。
这时听到兰宫媛以甜腻腻的声音喊道:“大人能不能帮我把床上的衣服拿来。”
卧槽!
陈平笙看向对面的大床。
床上确实放着一套天青色的衣服。
他干咳两声走进套间。
在房间的西侧挂着一条珠帘。
珠帘后面水汽氤氲。
那条珠帘其实有还是没有差别不大。
可以清晰看到兰宫媛裸露在外的香肩。
肯定是故意的。
谁洗澡不提前把衣服放在手边。
陈平笙硬着头皮,拿起那件薄纱衣走向珠帘。
“兰小姐这个时辰怎么想起沐浴了。”
“都怪你。”
兰宫媛似在撒娇道:“我还不是为了帮你的忙,累了一身臭汗。”
“还好你们樊城不缺水,要是不能痛快洗个澡。”
“我可受不了自己的味道。”
陈平笙没有接腔,在这种场合继续聊天不妥当。
他承认兰宫媛的身材很好,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巨大吸引力。
但他还没有好色到有便宜就占的程度。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兰宫媛缓步走了过来。
陈平笙只觉得肩头一酥。
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在他肩膀按摩着。
手法非常娴熟专业。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确实有些疲惫,搞得浑身僵硬。
经这么一按简直飘飘欲仙的享受。
“想不到陈大人还是位真君子。”
“妾身走南闯北,也算见识过很多不同的男人。”
“他们若遇到这种事,早恨不得扑过来。”
“唯有你像是对妾身没有半点意思。”
他听这话有种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