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樊城真正解除了危机防备。
这天他收到一封信,还有镖局送来的一袋金子。
信是周帝写的,大致内容无非是感谢他送去的三足蛟麟。
守护了大周皇陵没被恶贼破坏。
至于那袋金子,自然是谢礼。
他让人喊来了巴山和老侯。
这袋金子虽然诱人,他还不至于吞手下的东西。
老侯从袋子里拿出一块金条看了又看。
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藏起来。
“大人,黑岩城还真是出手阔绰。”
“这么多金子,够咱办很多事了。”
周帝出手阔绰一点都不意外。
黑岩城经营了多年,就算没有前朝那笔宝藏。
存下的财富应该也多得惊人。
主要是物尽其用,才能换取合适的价值。
外的那些药商也眼馋三足蛟鳞片。
姑且不说他们出的价码如何。
如果消息传到黑岩城,那位周帝知道自己卖了他们的圣物。
想必心里会非常不爽。
既然要换钱,还不如顺便把人情偿还了。
“少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
“公务是公务,私事是私事。”
“这袋金子是你们用命换来的。”
“你们兄弟看着分配,跟我没关系。”
老侯把手里的金条重新放进了袋子。
他是很喜欢钱。
但还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
“大人,我和巴山兄弟早商量过。”
“等这笔钱来了,就用于兄弟们的抚恤金。”
“这算我们兄弟的私事。”
“兄弟们当差都不容易,大人要发展樊城经济。”
“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咱们总不能只顾着自己。”
“对我们来说,能活下来就是幸运的事。”
“至于钱财那是身外之物。”
卧槽!
高风亮节。
老侯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
这袋金子随便拿一块,就能在城中买座豪宅。
那可是老侯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你们把金子拿走吧!”
“怎么处置我不干涉。”
“不过我代表那些死去的衙役谢谢你们。”
“好样的!”
陈平笙忽然向两人行了一个大礼。
吓得巴山两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他从内心一直把陈平笙当成伯克族的主人。
至于说县令,不过是官方称呼。
他们伯克人最讲究契约。
“大人,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有饭吃,有大房子住。”
“孩子们还能读书识字。”
“我们全部伯克族人,都是您的忠实臣民。”
“您怎能对我行礼。”
他也是一时感动,忘记巴山的习惯了。
“起来吧!”
“你们每人留一块金子,就当是我的奖励。”
“记得请我去香云楼喝顿酒。”
“老子也是卖命的。”
“去。”
“今晚就去。”
老侯喜出望外,他也不是舍不得把金子当抚恤金。
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连人家巴山都如此大义。
他要再说个不字那还是人吗?
晚上的樊城灯火通明。
热闹地段甚至会产生拥挤现象。
主要是城市的基础建设,无法同步经济发展。
以前并排两架马车通过的街道,显得还很宽敞。
甚至到了晚上都格外冷清。
纵马游街都不用担心撞到人。
近段时间到樊城观光旅游,以及做生意的外地人越来越多。
自然街道的宽度就显得不够用。
就在他们快要到香云楼时,忽然一个女子神色仓皇地撞上了李铃铛。
李铃铛虽然身手敏捷,冷不防被人撞到后背。
还是险些摔倒。
“你这人没长眼睛吗?”
“怎么能随便乱撞人。”
女子三四十岁的模样,眼中满是惊恐。
额头上不断落下大颗的汗珠。
看样子是跑了很远的路,整个人没有一点神采。
“小姐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女子一边说一边看向后面的人群。
注意力似乎不在李铃铛身上。
这时又从后面挤来五名身穿华服的男子。
其中一人上前就给了女子一记响亮耳光,“贱人,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快跟我回去。”
李铃铛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她最憎恶这种打女人的行为。
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简直是找死。
啪!
那名男子被扇得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撞飞出去两米远。
“贱人。”
“你也不睁大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敢在樊城撒野。”
其余几名男子看同伴莫名地挨了打,纷纷上前把李铃铛围了起来。
陈平笙看得上那名女子哭哭啼啼。
应该是男人的老婆。
这种夫妻之间的矛盾最复杂。
有时候你好心帮了对方。
对方不一定会领情。
“小双姐,真是你吗?”
杨盼儿看了许久,才敢上前相认。
女子愣了一下神,过了片刻才缓过劲,怯生生道:“盼儿妹子。”
“大人,她是我堂姐。”
“几年前嫁到了扶林县,我们就没再见过。”
堂姐?
杨家在登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按说出嫁姑娘不该这么寒酸才对。
可这名女子的打扮还不如山中那些村妇。
听到大人二字,那几名男人也显得有些惶恐自觉向后退去。
既然是熟人,又是几个外地人。
他便不能袖手旁观。
“老侯,先把他们都带到香云楼。”
“让雪娘找个僻静的地方。”
他们已经到了香云楼前,再返回衙门有点麻烦。
楼中就有僻静的雅间。
这些家长里短的小麻烦,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