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还管到老子头上了。
这种芝麻绿豆的事,他本不愿意干涉。
又不是自己辖区内的百姓。
余进的话让他听着极为不爽。
这个王八蛋把女人当衣服,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一样。
很快李铃铛带着杨双进入房间。
遇到这种事,他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
夫妻之间的矛盾,男人和女人总有两种不同版本。
杨双从余家逃出来不假,可为什么会逃出来。
仅仅是因为自己男人要纳妾吗?
“你个畜生。”
李铃铛怒目圆睁,一副随时准备剁了余进狗头的表情。
“夫人稍安勿躁。”
“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
他知道李铃铛的脾气,虽说暴躁了些。
绝对不是不讲理的人。
应该是杨双遭遇了某种残忍对待。
“求大人替我堂姐做主。”
“余进这个畜生简直不是人。”
“他纳妾也就罢了,还纵容小妾害我堂姐流产。”
“平时把我堂姐当猪狗一般虐待。”
“如果不是我堂姐在余家活不下去了。”
“也不会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找大人告状。”
杨盼儿说完撸起她堂姐的衣袖。
只见杨双手臂上布满了伤疤。
有被火炭烫的,也有刀伤。
这应该只是一部分的伤。
陈平笙看到那些伤疤,都涌起想打人的冲动。
确实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杨盼儿,我听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杨家人了。”
“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你也能做得出来。”
“你兄长真够窝囊,连个女子都管教不好。”
“难怪你们杨家会出这种贱人。”
他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如果不给这厮点教训,他还真当回到了自己家里。
“盼儿,帮我张嘴。”
“打到你觉得舒服为止。”
杨盼儿长这么大,也不曾跟人动过手。
她看到堂姐浑身的伤疤,恨不得将余进撕成碎片。
“小丫头,你敢。”
杨盼儿闭上眼睛,用尽吃奶的力气扇了一巴掌。
她心里的气立刻顺了些。
接着就没先前那么紧张。
怒视着余进那张可憎的面孔一通狂扇。
因为有老侯押着余进的胳膊,这家伙只能不干不净骂人。
却丝毫没有反抗能力。
至于其他三人早被衙役带走。
杨盼儿一直扇到小手麻木才算停了下来。
“陈平笙,你这是滥用私刑。”
“我们余家好歹是青州有名的士绅。”
“我就算动手打了杨氏又怎样。”
“嫁夫从夫的道理你不懂吗?”
“连他们娘家都不管这种闲事,你一个县令凭什么干涉余某的家务。”
陈平笙用手指敲击着桌面,问道:“余进,你的家事本官自然无权干涉。”
“但你在我们樊城闹事,这就不好说了。”
“杨双又是登城人,你应该知道那里也是本官管辖范围。”
“就算杨家人不肯管她又怎样,本官总不能看自己的百姓受欺负吧!“
李铃铛不耐烦道:“跟这种畜生啰嗦什么。”
“干脆阉了他,让他永远当不了男人。”
这个……
老侯忍不住捂嘴偷笑。
大衡律可没有阉割这项处罚。
再者说又不是刑事案件。
最多打几板子,训斥一番的事。
余进听到阉割,两腿紧紧夹起来。
他可听过不少关于樊城的传闻。
这个陈县令做事向来不讲规矩。
“陈大人,我知道错了。”
“以前确实没有善待杨氏。”
“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正常的需求。”
“我们这种大户人家,谁不娶几房妾室。”
“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再正常不过。”
“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岂会有闲工夫管后宅之事。”
余进用不屑的眼光看向杨盼儿,冷笑道:“听说大人收了盼儿这丫头当小妾。”
“我就不信大人后宅能安宁了。”
你特么找死!
老侯暗叹一口气。
敢当夫人的面说这种忌讳的话,胆子够肥。
恐怕一会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铃铛快步向前,狠狠一脚踹在余进的脸上。
只见几颗带血的牙齿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狗杂碎!”
“你哪里来的胆子,敢编排到我们身上。”
“今日我不把你打得连娘都不认识,我就不是李铃铛。”
“夫人!”
关键时刻陈平笙出言制止。
打余进一顿没关系,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姑且不说大衡律法的问题。
余家商行遍布青州,稍微使点坏心眼。
就可能影响到樊城的经商环境。
再者说打死余进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老侯,先将余公子带下去。”
“让他养好伤再离开樊城。”
李铃铛被搅闹得也没兴趣再呆下去。
跟杨盼儿姐妹先一步回了衙门。
他们刚离开,雪娘就派人端来了酒菜招待。
“大人也不用为这种事气愤。”
“咱们樊城算是可以的。”
“女子还能抛头露面,有个赚钱的门路。”
“我听说扶林县的女子贤良淑德。”
“立有几十座贞节牌坊。”
“前几年还受过圣上的褒奖。”
“所以,青州太守对这个县城相当看重。”
“杨双跑到樊城是很聪明的。”
“换成任何一个地方的县令,都会把她遣送回去。”
雪娘给他斟了一杯酒,笑吟吟道:“吆,侯大哥看来对扶林的女子还挺向往。”
“是不是在你心里,自己的夫人也应该嫁夫从夫。”
“事事都以你为尊。”
我……
老侯被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