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陈平笙不会暗中搞鬼吧!”
“我可听说他狡诈成性,祸害了两个县令。“
郑虎一直死死盯着场中的比赛。
他也是蹴鞠爱好者,在前半场那帮樊城衙役确实故意放水。
后半场都在拼命踢球。
两队的比分一直处于持平状态。
就看谁能踢球进最后的一球。
“无妨。”
“本官又不是于常发,李清乐那种废物。”
“就算那娘们儿真侥幸赢了又如何。”
“陈平笙敢让本官给一个妇人下跪吗?”
上次吴琼过寿。
郑虎恰巧跟王太守去京都办事。
没能见到陈平笙。
他是武将出身,因为立有军功才被王太守提拔成扶林县令。
凭自己跟王太守的关系,再加上军中后台。
陈平笙若是敢胡来,他最多吃一次亏。
但整个樊城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打赌时他看出了那位陈夫人的胆怯。
到底是女人,所谓彪悍似虎,勇战白狐仙。
不过是那份报纸杜撰出的故事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场内外的人都处于紧张状态。
一名衙役抢到了球,迅速通过封锁。
正跑向女子那边的球门,只见他一个凌空起脚。
球以抛物线的方式飞射出去。
进了!
要进了!
郑虎激动地紧握双拳。
他本来很想这帮衙役输球。
传扬出去,也可以让外地商人知道。
樊城衙役连女子都不如。
一帮废物衙役,又如何能保障他们在樊城做生意的安全。
自己再从中想办法把商人们截流到扶林县。
砰!
球撞到了木柱上,恰巧反弹向李铃铛。
李铃铛抢到球后,心中振奋。
一鼓作气来到了对方的球门前。
先做了一个假动作避开前来抢球的衙役。
顺势将球传给对面的杨双儿。
杨双儿抬脚射门。
球进了!
我们赢了。
所有女子喜极而泣,紧紧相拥在一起。
瞬间整个球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大人,最后一个球太臭了。”
“孙光可是号称神脚,怎么会踢到木柱上。”
陈平笙兴奋地来回搓手。
他刚才是没办法狠狠给郑虎一点颜色。
来者皆是客,自己也不能总表现出强势霸道的一面。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何况郑虎那厮的对赌人还是自己。
岂能白白放过他。
“走,咱该去讨债。”
老侯拍了拍腰间的刀鞘,他早想出口恶气。
这可是樊城。
甭管郑虎是县令,还是太守。
是龙要盘着,是虎要卧着。
郑虎看陈平笙面带微笑走来,连忙整理衣衫笑道:“陈大人,幸会了!”
“郑某早想来樊城拜访,只是近期王太守交代的公事繁多。”
“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
郑虎四十多岁的年纪,膘肥体壮。
长了满脸络腮胡,一看就是个武人。
但这厮完全没有武人的做派。
看人家方慕白多豪爽率真,有什么就说什么。
郑虎可不是个老实人,明里暗里想拿王太守压自己。
还故意激将铃铛,可见这家伙颇有点心计。
“郑大人好福气。”
“我自上任以来,还没机会去青州拜见王太守。”
“郑大人此次到樊城是为了看热闹,还是办公差。”
郑虎受余家所托,要把杨氏带回去。
再顺便看一下陈平笙到底要搞什么鬼。
他哈哈笑道:“看球。”
“我也喜欢蹴鞠,手下有支还算专业的队伍。”
“有时间让他们到樊城切磋一下。”
“好呀!”
李铃铛快步走了过来,“我以为是谁如此放肆,原来是扶林县令。”
“你是过来拿杨双的吧!”
“看到了没有,刚才踢进最后一球的就是她。”
“一会儿我还要专程感谢杨双。’
“如果不是她从扶林那个鬼地方逃出来。”
“我们又如何能赢了这场球。”
面子!
以李铃铛的性子,得罪了她天王老子也别想要脸。
这番话说得够直接爽快。
郑虎的脸色像块黑炭,淡淡道:“陈夫人要怎样。”
“总不至于让本官给你们这群女子当众下跪吧!”
“本官刚才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李铃铛不客气地怒斥道:“你算个什么玩意。”
“也配跟姑奶奶开玩笑。”
“我李铃铛做事一是一,二是二。”
“倘若我跟别人打赌输了,别说当众下跪。”
“就算砍一条手臂,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看你那怂样,长得倒像个汉子。”
“怎么能说出如此没种的话。”
郑虎双拳紧握,也就是在樊城地界。
倘若在扶林县,这种不知好歹的妇人。
他早抓进监牢,让那些肮脏的囚犯好好伺候了。
“陈大人,难道任由自己夫人胡闹吗?”
“咱们同僚之间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我确实为了杨氏而来。”
“余家还未写下休书,杨氏就是我扶林的媳妇。”
“不管她犯了什么错,按理都应该遣送到扶林县交由本官处置。”
“还请你行个方便。”
方便你妈个头。
敢招惹李铃铛这个虎娘们,就该做到遭受毒打的准备。
“郑大人,我想你搞错了吧!”
“我夫人说的是赌约之事。”
“这是你们私人之间的约定,跟公事无关。”
“你不想履约,当初何必满嘴喷粪。”
“我夫人的性子就是这样,她跟人打赌从来言而有信。”
“你还是快些照做吧!”
“免得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