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
“也不看看房间坐的都是什么人。”
小姑娘确实去找人了。
她只是找到了几名衙役。
今晚楼中生意太火爆,几十名衙役在维持治安。
那些衙役可不管什么天峰学宫。
“你们不知道陈大人有规定吗!”
“凡是在楼中调戏女子者杖责二十。”
“把他们先带回衙门。”
张天顺还试图反抗,刚起身就被衙役用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几位得罪了。”
“我们樊城不同于其他地方。”
“执法向来严格,请你们好好配合。”
孙清才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
“这三位老夫子,跟小姑娘开个玩笑。”
“你就行个方便吧!”
那名衙役冷笑道:“你可知道贿赂官差罪加一等。”
“我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
“这位姑娘讲得很清楚,你们调戏了他。”
“少啰嗦,快些跟我们走。”
莫青离没那么紧张。
他反而有点刮目相看。
地方官府的衙役向来缺乏约束。
在其他县城遇到这种事,只要肯花些银子。
没有摆不平的。
樊城的衙役连正眼都没瞧过孙族长手中的银票。
说明心里根本没有贪念。
更不是为了恶意进行勒索。
所以,最多今晚在监牢里受点委屈。
天亮后陈平笙弄明白事情的原委,自然会放他们离开。
几个老头被抓走后,老侯就得到了消息。
他其实早看见孙清才进了二楼包房。
香云楼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地方。
那几位老夫子远道而来,想必也听过香云楼的名头。
晚上喝杯酒放松一些也很正常。
直到一个衙役把消息告诉他。
老侯瞬间冷汗直流。
卧槽!
这下可闯了大祸。
他听荀国说那几个老夫子可是京都的大人物。
连皇帝都礼敬几分。
马特!真倒霉。
老侯不敢耽搁,一路小跑上了三楼。
“大人,不好了。”
“我可能给你找了点麻烦。”
陈平笙微微皱眉,他一直在房间喝酒。
可以看到楼下的动静。
今晚客人很多,但没有闹事的。
还能有什么麻烦。
“慢慢说,什么事!”
老侯伸手端过荀国前面的酒杯,先饮了杯酒压惊。
他不能着急,越着急越容易结巴。
“京都来的那三个夫子,也在楼里喝酒。”
“刚才我听说他们调戏了一个小姑娘。”
“衙役又不认得他们,所以,就将他们暂时都带到了衙门。”
“什么!”
“你竟敢逮了天峰三老。”
荀国一阵气闷。
那三个老夫子,都有六七十岁了。
万一哪个胆子小,半路吓出个好歹。
死在了樊城衙门。
可就变成了泼天大祸。
“大人,我去处理一下吧!”
陈平笙摆手道:“坐下安心喝酒。”
“老侯做得没错。”
“咱不总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律法的意义在于公平,公正。”
“难道因为他们是京都的人,就要格外照顾。”
这个……
话虽如此,也要分具体的事情。
总不能陛下在香云楼喝酒调戏了姑娘。
真就抓了陛下吧!
“荀县丞,不用担心。”
“那三个老东西身体硬朗得很。”
“让他们体验一下你们樊城的牢房也挺好。”
“明天你写稿子也有新鲜刺激的题材。”
“天峰学宫三夫子,酒后失德,当众调戏良家女。”
“这个标题好。”
“老夫敢肯定,只要你们刊登一期。”
“报纸必定会大卖。”
徐渭有点幸灾乐祸。
这种事传扬出去,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
那座在京都闻名百年的学宫,估计要乱成一团了。
“万万不可。”
“此事牵涉甚广。”
“咱绝不能因为樊城,让百年学宫蒙上污名。”
“这对大人有百害而无一利。”
“姑且不说天峰学宫培养了多少国家栋梁。”
“那三位夫子门下弟子,在朝为官者就有很多。”
“咱没必要招惹他们。”
陈平笙淡淡说道:“那就打十板子吧!”
“律法森严,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倘若此事流传开,其他人该说咱们惧怕权贵,徇私舞弊。”
徐渭被喉中的酒,呛得连声咳嗽。
陈平笙还真敢想,打莫青离十板子。
如今樊城那么多士子,不用到天亮消息就会传开。
估计等他们回去,衙门可能已经被围堵起来。
真要是打了那三个老东西。
天下士子口诛笔伐,还不把陈平笙用唾沫星子淹死。
“陈大人,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那三个老家伙身体是硬朗不假。”
“也经不起衙门的十板子。”
“你这十板子打下去,真有可能闹出人命。”
“到时候我估计樊城就该有场大热闹看了。”
他们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返回衙门。
打板子还不至于。
因为三个老头跟吴皓的性质不同。
当初吴公子在香云楼闹事。
不仅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人家女孩。
还动手暴打了萧云睿一顿。
那时香云楼刚经过改革,正处于风口浪尖时。
只能怪吴皓运气不好,成为了他要抓的典型。
这三个老头,好歹是有名的读书人。
就算酒后乱性,也不至于把持不住。
只是拉扯了一下小姑娘的手,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
“哈哈。”
“老夫猜得怎样。”
“这些士子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