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李铃铛眼中杀气顿现。
一脚飞球射向马禄的面门。
马禄两眼一黑,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碾压式的射球进门。
“活该!”
“好端端非要招惹她做什么。”
“真当樊城是京都。”
萧玉若无奈摇头。
这几个贵族子弟,她大概都知道是谁府中的公子。
在京都他们这些纨绔虽然不敢跟王小郎那样当街杀人。
也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恶事。
只是京都官场错综复杂。
没闹出人命,亦或者受害者不上告。
很多事会不了了之。
樊城可就不同了。
陈平笙手段虽然狠辣果断。
还是非常注重律法公平。
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跟他们一般见识。
李铃铛管不了那么多。
大庭广众敢调戏这丫头,岂不是自讨苦吃。
“你们京都人真没规矩。”
“还谈什么贵族礼仪。”
“狗屁!”
萧玉若淡淡笑道:“我记得刚才雪娘上场时,陈大人可不是这样讲的。”
“怎么换成铃铛就变味了。”
“我看你才是最典型的双面人。”
“表面宣扬男女平等,骨子里又是另一个样。”
“我问你,如果你是马禄会怎样。”
陈平笙翻了个白眼。
他不否认自己存在这种封建保守的思想。
人不都有双重标准。
看到别的女人漂亮性感,总会忍不住多瞧几眼。
可换成自己的女人被多瞧几眼。
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不正常。
“我能怎样。”
“总不至于出言调戏吧!”
“这点廉耻心,我自信还是有的。”
萧玉若不屑地轻哼一声。
廉耻心!
说得挺义正言辞。
姑且不说陈平笙占过自己多少便宜。
在大周皇陵中,那个戴面具的女子说脱衣服给他看。
陈平笙当时不照样甘之如饴。
男人就是如此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结束哨终于吹响。
那群贵族子弟如释重负。
并没有因为输球而感到沮丧。
他们就像刚经过一场惨烈的杀戮。
很难想象哨子再不吹响,会不会所有人要埋骨在樊城。
“我的天呀!”
“终于可以解脱了。”
“马禄,我特么发誓。”
“以后都不会跟这群娘们再踢球。”
“简直太野蛮牲口了。”
马禄浑身的骨头像散架了。
他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输了!
而且输得很窝囊。
这种无赖的办法,应该不是李铃铛想出来的。
从踢球的风格,也能大致了解一个人。
李铃铛作风硬派。
不是个喜欢耍阴谋诡计的人。
所以,她背后一定有人。
难道是陈平笙?
“铃铛姐,咋样!”
“我的战术比陈大人管用吧。”
萧云睿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那一脚脚暴击,估计让马禄终生难忘。
“无趣。”
李铃铛的兴致并没有那么高。
她原以为赢了比赛,应该心中欢喜才对。
然而却有一种难言的落寞。
她是很喜欢踢球,像马禄这种对手可遇不可求。
如果硬碰硬的踢一场。
就算差几分输了比赛,或许她心里也能接受。
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赢了对手。
马禄不甘心,她同样有遗憾。
“怎么会无趣!”
“我看就好得很。”
“你也别觉得赢得不光彩。”
“赢球就是赢球。”
“只要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一切手段都是为了赢。”
“你信不信,如果再来一场。”
“他们用的手段会更卑鄙拙劣。”
女人呀!
萧云睿不想再说下去。
球场如战场。
光明正大战胜对方固然很好。
但技术和战术并没有任何冲突。
只在于谁能想到更高明的方式。
哪有什么对错可言。
“怎么还不高兴了。”
李铃铛恼怒地嘟囔道:“都怪你。”
“要不是你搞的比赛,我们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萧云睿朝他努努嘴,“陈大人,我铃铛姐可比你君子。”
“换成是你的话,估计手段更让人不能接受。”
“你看我明明一片丹心,却变成了黑心烂肺。”
他在中场换上雪娘后,大致就明白了萧云睿的战术。
田忌赛马。
前面那些最弱的女子,等同下等马。
先用下等马消耗一轮马禄的球队。
然后再派出雪娘这匹中等马对战。
那时马禄等人,气力未竭。
也没了先前的锐气。
等雪娘连续抢回几球后。
无论是体能,还是气力对马禄等人都是巨大消耗。
这时再让李铃铛这匹上等马挂帅,自然能轻易赢得比赛。
“你小子就是缺德。”
“我组织这场比赛,为的是公平公正。”
“上场比赛输人不输阵。”
“这才是真正的体育精神。”
“你搞这一套诡计,是帮铃铛赢了比赛。”
“可也输了球品。”
卧槽!
萧云睿气得说不出话。
他才不信这是陈平笙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要知道为了对付郑虎,陈大人可是连男扮女装这种套路都用上了。
现在还跟自己装什么正人君子。
为了讨好女人,至于这么出卖兄弟吗?
“好。”
“我是小人行了吧!”
“等什么时候铃铛姐想踢球,我帮着约一下马禄。”
“让他们光明正大较量一番。”
李铃铛气归气,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她也听出陈平笙故意那样说。
“好啦!”
“你们就别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