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普法教育,只靠坐在那里等没用。
他先前跟雪娘商量过,借用楼中的姑娘排一出简单的话剧。
通过另一种奇特的形式吸引百姓关注。
同时可以起到推广作用。
雪娘便亲自主持此事,还帮他在登城安排了人手。
当那些姑娘们,以歌舞话剧的形式演绎出来。
没一会儿功夫,围观的人便越来越多。
“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这种办法好。”
“连我看了,都觉得那刘氏可怜。”
陈平笙满意地笑着。
他只是提供了一个大体方案。
主要还是雪娘厉害。
不仅编了故事剧情,还加了一些小调。
“是呀!”
“普通老百姓跟官府本来就不亲近。”
“那些女子们也不敢轻易过来围观。”
“如果靠盼儿自己宣传。”
“她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如今有了青翠楼的姑娘,用类似方法演出几天。”
“很快登城大部分人就明白怎么回事。”
杨盼儿松了一口气。
她也想搞一场活动。
但中间涉及经费问题。
刘青山未必会支持,还需要派人回樊城批条子。
这一来一回又要耽搁不少功夫。
还是大人考虑周到。
什么事都预先替她做了谋划。
杨盼儿看时辰已经不早。
跟青翠楼的姑娘打了声招呼返回衙门。
刘青山早在公堂急得团团乱转。
“张铁嘴。”
“怎么又招惹上了张铁嘴。”
“盼儿,你可算回来了。”
杨盼儿看他一脸急色,心想又出什么事了。
刘县令胆子小,芝麻绿豆的事都能吓一跳。
“咱们恐怕要有些麻烦了。”
“余进的事,能不能内部审理。”
“只要他同意和离快些结案?”
麻烦?
杨家人在登城吃过大亏。
肯定不敢招惹官府。
那就是余家人给刘县令施压了。
“大人莫慌。”
“到底什么事,你先讲清楚。”
“大清早的,我连饭都还没顾上吃。”
刘青山同样没吃早饭。
他从桌上拿过一张应状递了过去。
官府审判,作为犯人有权力寻找状师辩护。
只是状师的收费价格很高。
普通老百姓不敢犯罪,跟成本有一定关系。
官府内部需要花钱打理,找状师又需要一笔不菲的开销。
一场官司下来,能把人打到倾家荡产。
余家不缺银子,自然有能力请到最好的状师。
杨盼儿目前对衙门的规矩,已经熟门熟路。
“原来余家请了状师,大人何必惊慌。”
“衙门有规定,任何犯人都可请状师辩护。”
“以余家的财力,这是正常的事。”
刘青山看她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解释道:“余家请状师很正常。”
“可你知道他们请的谁。”
“张铁嘴。”
“青州最有名的大状。”
“王太守的同窗好友。”
“那可是一个要命的难缠鬼。”
“其他衙门看到张铁嘴躲还来不及。”
“姑且不说他这人的嘴又多厉害。”
“就凭他跟王太守的私交。”
“事情真闹得太大,必然会传到青州。”
“我只怕……”
杨盼儿目光坚定道:“没什么好怕的。”
“青州太守又怎样。”
“咱们只要秉公行事,我就不信王太守能只手遮天。”
“大人也不用惊恐,出了什么麻烦事由我担着。”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刘青山只能暗自叹息。
公开审判关乎登城官府的颜面。
能顺利把这桩麻烦事解决了。
在陈大人那里当然是件功劳。
可有张铁嘴介入,事情办事情恐怕就没那么顺利。
甚至还可能输了官司。
到时不仅要放了余公子,还得罪了余家。
就连杨双也得引渡回扶林县。
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青山能想到的事,她同样能想到。
区别之至于人面对困境时的选择不同。
余家花重金请来了状师,这在预料之内的事。
但总不能因为遇到点困难就退缩。
那官府的威严何在。
这可是陈大人改革后的第一枪。
既然把自己派到了最前线,那便是莫大的信任。
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过去。
为大人开辟出一条路,替堂姐讨回公道。
杨盼儿下定决心后,就找到了大衡律例重新翻阅了一遍。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这是陈大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在其他人眼中,陈大人行事神机妙算。
好像从不做任何准备。
这只是外人看到的表面现象。
就如这次改革的过程,陈大人废寝忘食。
把近些年发生的婚配问题查了几天时间。
做比赛活动时,更是夜以继日的工作。
正因为私下做了充足准备,面对困境才可能游刃有余。
关于张铁嘴的事,陈平笙也收到了消息。
大状?
相当于现代的金牌律师。
刘青山是指望不住,能不收余家的礼已算难得。
关键看盼儿这丫头能不能抗住压力。
“大人,还没跟状师碰过面吧!”
“这些状师无赖得很。”
“靠着一张利嘴,能把死人说活。”
“颠倒黑白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您前面那几任县令,每逢大案遇到状师都跟孙子差不多。”
“私下还得给人家请客送礼,让状师能嘴下留情。”
“很多案子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个张铁嘴,我听说过。”
“他以前只接青州官衙的官司。”
“像我们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