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倒挺美!
让户部调拨三十万两白银。
这家伙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脸真贴了金子。
到哪里人家都要给几分薄面。
朝廷又不是开着金山银矿,想要多少官银都有。
陈平笙为银子发愁,只是两城的发展。
父皇却要为天下发愁钱从何来。
军队,民生,朝臣俸禄,宫中开销。
以及各地方不断上报的灾情。
哪一处不需要银子。
按照正常的朝廷规制。
樊城这种地方别说调拨三十万两官银修路。
就算三万两也拿不到。
修路是地方官府的事。
能搞好是自己的本事,搞不好自己受着。
朝廷怎会专门格外厚待一个小县城。
老侯在一间驿馆前停下了马车。
这一路疾驰人不累,马也走不动了。
“大人,先歇歇脚再走。”
“我看老黑喘气厉害,别到不了东平被活活累死。”
大黑马扬起脖颈,从鼻孔里喷出一团淡白色的气。
似乎在配合老侯的说辞。
奶奶特个腿!
还算你小子聪明。
老子饿肚子,你也别想好受。
老侯浑身酸软。
赶车不仅是技术活,更是体力活。
如同夫人随行,好歹还有个替换的人。
车里那两位根本指望不住。
陈大人倒是会赶车,技术实在不敢恭维。
说不定把车赶到了沟里。
至于萧姑娘就更别想了。
闻着马屁股后面的味,估计都能呕吐出来。
歇脚!
萧玉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东平郡。
奈何她不是赶车的,也做不了这个主。
看陈平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估计也想停下来。
“下车吧!”
“天大的事也不能饿肚子。”
陈平笙麻利的出了车棚,活动了一下筋骨。
真特么累。
想想还是坐在衙门喝茶聊天舒坦。
饿了有盼儿做好吃的。
累了回房间补个觉。
哪像出公差风尘仆仆,连上个厕所都难。
“别愣着了。”
“不吃饭可以,难道不需要方便一下。”
“你……”
萧玉若被说的满脸透红,捡起车棚里那枚石子再次丢过去。
这人口无遮拦。
当着老侯的面竟说的如此直白。
她是有点内急。
半路就想停车去野地解决一下。
但怕草丛里藏着毒蛇。
想到毒蛇就让她头皮发麻。
只能一路憋着,打算天黑后找个地方解决。
“老侯,我不行了。”
“你把马拴好,先进馆子点菜。”
他这一路也是强忍内急,想快去到东平。
能不能找到丢失的银两时间尤为关键。
所以,他躺着没敢乱动。
更不想跟萧玉若闲聊。
内急这种事,当个安静的美男子还能忍耐时间长一点。
古代的茅厕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他在衙门专门进行了冲水式改造。
里面又做了硬化处理,卫生搞得非常整洁。
驿馆这种地方就别想卫生条件了。
能有个空位已经算不错。
在茅厕方便时,还遇到一个熟人。
正是为余家打官司的张铁嘴。
张铁嘴也看了他两眼,朝他点头笑了笑。
看样子是认出了自己。
卧槽!
这种场合被认出来多少有点尴尬。
还好他是小解,很快结束了战斗。
“陈大人好巧呀!”
“我叫张桥,在登城见过您一面。”
“哦”
他也客气的点了点头。
见过就见过呗!
在樊城和登城见过自己的老百姓数不胜数。
“原来是张大状。”
“你这又准备去哪里给人家打官司。”
对于状师,他心里没多少好感。
这种人在古代大多没什么道德操守。
只要赚银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再者说张铁嘴又是王太守的同窗。
跟自己属于两个阵营。
“陈大人误会了,我这次是去东平郡。”
“段郡守跟在下是好友。”
“听说他遇到点麻烦,我特意过去看能不能帮上点小忙。”
东平郡?
他狐疑的打量了几眼张铁嘴。
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这厮会不会跟抢劫官银的人一伙。
官银被抢一事刚刚发生。
东平郡守要是个聪明人,肯定先封锁起消息。
免得风声走漏以后引起动乱。
张铁嘴如果所言属实。
这个人还有点义气。
毕竟丢失这么大一笔官银,朝廷一旦降罪。
那可能是满门问斩的大罪。
凡是有关系的人避还避不及。
雪中送炭的人不会多。
倘若张铁嘴说的是假话,事情就是另一个样子。
他没多说什么,简单两句寒暄就进了驿馆。
这间驿馆的名字很特别,三碗醉。
听起来有点三碗不过岗的感觉。
驿馆一楼摆着七八张圆桌。
老侯坐在最西边的角落。
他们只是吃顿饭歇歇脚。
所以,也没有房间换衣服洗澡。
“老侯,可以呀!”
“你这种年龄,肾功能还挺厉害。”
“一路都没有撒泼尿。”
老侯嘿嘿笑道:“大人谬赞了。”
“我练的是童子功,讲究的是腰马合一。”
“这些日子又在吃汤药,所以,身体还不错。”
“大人若是需要,我把方子给你。”
“男人嘛!到了一定年龄难免有点虚。”
我靠!
老子虚,开什么玩笑。
陈平笙打心眼里不想承认近段时间会出虚汗的事实。
主要是工作繁忙。
自从当了这个县令身体都快被掏空了。
很快伙计端来了几碟热气腾腾的肉食。
闻着香味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