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请!”
陆家人连同台下的围观者迅速结成队列,一直通向城门。
郑虎气的紧握轮椅的手柄,嘴唇蠕动了几次都没发出声。
这可能是他唯一找陈平笙报仇的机会。
出了扶林县,下次或许是自己落入陈平笙手中。
绝不会有人像陆家这般袒护。
他又不敢公然跟陆家撕破脸皮。
而且还有这么多普通百姓参与。
“有趣!”
老侯拍了拍手,离开那个令人厌恶的座位。
“张大状,你是留在扶林,还是跟我们同行。”
这个……
张铁嘴知道这次是彻底得罪了郑虎和余家。
其实这件事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自己不过是顺路去东平。
郑虎和余仓怎会听这些解释。
在他们心里自己就是陈平笙一伙儿的。
马特!
为了老段豁出去了。
“走。”
“我还得去东平看望老友。”
张铁嘴索性连招呼都没跟郑虎打。
既然得罪那就得罪到底。
陈平笙倒是假模假式拱手笑道:“郑大人,我可要走了。”
“以后记得去樊城做客。”
“我们樊城的凉茶喝起来也不错。”
“不仅能当茶喝,还能治病。”
“像你这双残废的腿,喝一段时间凉茶说不定就缓过来了。”
该死!
郑虎强忍心中的愤怒。
眼睁睁看陈平笙的马车驶出城门。
到嘴的鸭子还让跑了,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呀!”
“咱们能困住他还好办,如今龙游大海。”
“只怕这个梁子是彻底结上了。”
“陈平笙那人睚眦必报,行事狠辣。”
“下次见面我们可没这么容易脱身。”
余仓心里叫苦。
郑虎还没太大关系,人家好歹是一城县令。
他可是个生意人。
难保不会去登城和樊城。
以陈平笙的脑子,说不定早知道余家想做什么。
“慌什么。”
“他出了扶林县岂不更好。”
“在县城我只能困住他。”
“出了扶林县会不会半路遇到打劫的山贼那就不一定了。”
“咱们扶林一向也不太平。”
“听说最近流窜过来一伙凶狠的山贼。”
“本官还没来得及剿灭。”
“只希望陈大人运气不错,千万别撞上他们。”
山贼?
余仓很快明白这番话的含义。
“大人高明。”
“我只希望那伙山贼替大人解决了心腹大患。”
“说实话老朽真不愿意跟陈平笙对阵。”
马车行了三五里后,陆崖才骑马离开。
看着那远去的一袭白衣,陈平笙叹道:“陆公子是个人物。”
萧玉若调侃道:“现在后怕了吧!”
“也就是这种心思单纯的年轻小公子会被你忽悠住。”
“倘若换成旁人,咱们定然无法顺利离开扶林县。”
“你那套茶道论,听起来挺唬人。”
“不过前提也得陆崖有颗善心。”
“比赛这种事只是噱头。”
“郑虎只要铁心让咱们输,纵然你真是茶圣再世也没用。”
运气!
陈平笙只能感叹自己又交了好运。
但事情怕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郑虎显然早获悉了他们的行踪。
说明暗地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那些人或许正是抢劫官银的策划者。
以郑虎狠毒的心性,同样不会甘心放他们离开。
此去官道还有几十里,中间又要经过一片远离村落的密林。
“老侯,咱们去同乐镇。”
“从另一条路走。”
张铁嘴早就心急如焚。
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东平。
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
老段肯定度日如年,还不知道心焦成什么样。
“大人不可。”
“从同乐镇走又要多绕很远的路。”
“咱们还得住一晚。”
“我只怕东平会出乱子。”
萧玉若也赞同道:“是呀!”
“你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好端端的不走官道,偏要绕远路。”
“咱们从官道走,最多天黑以后便能到达东平郡。”
“再过一晚说不定贼人就有机会把官银运走。”
“届时我们就算到了东平也无济于事。”
他倒不担心官银被运送出去。
目前真正煎熬的是段郡守。
拖延一天,朝廷的旨意就会快一天到来。
东平想避过这次劫难,最好的办法是趁陛下未下达降罪圣旨前解决麻烦。
如今东平各个出口必定戒备森严。
想把那么多官银运出去基本没戏。
“萧姑娘,你就听我们大人的吧!”
“往前再走一段路会经过密林。”
“那里可是最好的伏击地点。”
“你不觉得奇怪吗?咱们在扶林城门前连车都没下。”
“余家和郑虎是如何得知我们到了城内。”
“难不成他们能掐会算呀!”
萧玉若想过这个反常现象。
只是还没有解开心中疑惑。
“老侯,你别学他卖关子。”
“有话爽快一些说。”
老侯在空中挥了一下马鞭,笑道:“姑娘还是缺少江湖经验。”
“他们当然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
“我想有人知道我们到东平郡的事。”
“在官道上早恭候了多时。”
“只等我们到达伏击地点,然后截断官道。”
“把我们逼离到扶林县。”
“郑虎可能早接到了消息,人家只需要喝着茶等候便可。”
“如今咱们虽说顺利出了扶林城,并没有真正安全。”
“姑且不说那伙躲在暗地里的人。”
“只要郑虎再派人尾随我们,一直到无人之处动手。”
“我们不可能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