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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娇娇和壮壮
    陈维国几个一起动手,砍下熊掌、扒了皮,然后用斧子将肉剁开。

    盛家分一半,剩下的他们几个再分。

    盛连成本想多给他们分一些,可几個人都不肯多要。

    “叔,我们每次都跟着希平捡现成的,已经够不好意思了。

    有点儿就行,家里最近正好没肉吃了。”大家伙儿笑道。

    分好了肉,几个人没耽误,各自拎着肉回家了。盛家这头,也收拾了饭菜,准备吃饭。

    盛希平陪着花花,在林子边缘等到了六点半左右。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吃饭呢,外头没啥人。

    于是盛希平抱着虎崽,花花后头跟着.一人一虎悄无声息的溜进了林场,回到盛家。

    东屋里,众人正吃着饭呢,听见有动静,盛希泰出来看。

    “哎呀,大哥,你抱的什么?”盛希泰眼尖,瞧见盛希平怀里的东西,忙问道。

    “花花的孩子,俩虎崽。”盛希平解释一下,十分警惕的回头看了看花花。

    他是担心花花再炸毛,可花花呢,连管都不管,径自迈着方步,晃悠着就去了西屋,往地上一趴。

    果然,花花对盛家人,那是完全放心。

    “哇,这么小的虎崽,跟猫儿一样,好好玩哦。”

    盛希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好奇的伸头过来打量,就见俩毛茸茸的小家伙,正闭着眼睡觉呢。

    盛希泰这么一喊,东屋里正吃饭的盛家人,全都撂下筷子,跑出来看热闹了。

    “哎呦,这么小的虎崽啊,花花那么大的体格子,就生俩这么小的崽?”盛连成瞅了一眼,笑道。

    “爸,野生动物幼崽刚出生都没有太大的,过一阵子你再看,这玩意儿长的可快了。”

    其实俩虎崽不算小,跟一般的猫差不多了,只是相比于老虎那体格,就显得虎崽娇小而已。

    “爸,你不是给花花编了个窝么?拿西屋去吧。

    花花受伤了,最近得在家里养伤坐月子。”盛希平提醒老爸。

    “哦,对,对,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弄。”

    盛连成也顾不上吃饭了,赶紧去把大花筐拿进屋里,然后在花筐底下铺一层干草,再铺上一层麻袋。

    “花花,这是你的窝。”

    盛连成刚铺好窝,那头花花就跳进了花筐里头趴下。

    盛希平也把俩虎崽,放到了花花肚子下,让虎崽自己找奶吃去。

    “哥,这俩虎崽是公的还是母的啊?起名了没有?”

    盛云菲看着那俩虎崽努力找奶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兄妹或者姐弟俩,咋地?你们又要给虎崽起名啊?”盛希平笑问道。

    “嗯,嗯,那必须起名啊,要不然以后怎么称呼它们?”

    盛云芳、盛云菲、盛希泰,三个人齐声应道。

    “随便吧,你们仨自己商议就行,这事儿我不管。”

    盛希平耸耸肩,起身去洗手吃饭了。起名这种伤脑子的事儿,还是交给弟妹们吧。

    果然,就听见姐弟三个在西屋一阵争吵。

    这个说叫小花,那个说不行。那个说叫虎子,这个说它本来就是虎,还用你叫虎子?

    “得得得,你们先给我回去吃饭,吃完饭了慢慢再想。”

    张淑珍把一脸好奇看戏的盛新华和盛新宇拽走吃饭,顺便招呼了一下闺女和儿子。

    姐弟三个回东屋吃饭,一边吃,还吵吵呢。

    直到他们吃完了饭,给俩虎崽起名的事,还没有结果。

    最后,是盛连成在那头咳嗽了一声,说话了。

    “得,要我说,一个叫娇娇,一个叫壮壮,比你们起那些名好多了。”

    这话一出,姐弟仨都愣了下,“娇娇?壮壮?哎,这个名儿挺好。”

    确实,比他们想出来的什么花啊朵啊的强不少。

    “行,那就听爸的,俩虎崽一个叫娇娇,一个叫壮壮。”就此,花花的俩崽,终于有了名字。

    吃完饭后,孩子们一窝蜂的都去西屋看小虎崽了。

    盛希平特地嘱咐他们,看看可以,谁都不许伸手抱。

    花花刚生下崽子,最是护犊子的时候,一个弄不好给花花惹急眼了,闹不好会咬人。

    盛希泰几个大的还好,说一遍也就记住了,但是盛新华和盛新宇俩太小,盛希平不放心,就只能跟着。

    见俩孩子要伸手,赶紧拦下,再不听,干脆就给他们一下子,两回之后,那俩小的也就不伸手了。

    回到盛家的花花,明显放下了戒备,慵懒又随意,趴在盛连成给预备的大花筐里,闭着眼睛睡起觉来,什么都不管。

    俩小虎崽明显是吃饱了,趴在妈妈肚子下面,睡得也挺香。

    “都啥时候了还看虎崽呢?赶紧收拾收拾睡觉吧。

    花花受伤了,最近都得在家养伤,想看它随时能看。

    老四老五,你俩早点儿睡觉啊,过几天该中考了。

    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全局统考,要是连高中都考不上,你俩可丢人丢大了。”

    盛希平最近忙着倒腾木头,忙着薅牛毛广,没顾得上俩妹妹的学业。

    当然,现在这课程难了,他就算想管,估计也没那本事。所以只能提醒着点儿,让俩丫头用心。

    “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能考上高中。”俩女孩齐声说道。

    时候不早,盛新华盛新宇已经捆的揉眼睛了。

    于是盛希平铺好被,让俩孩子去洗脚、刷牙,然后领着他们钻进被窝睡觉。

    花花要照顾俩虎崽,这回倒是不上炕了,俩孩子不在乎那些,只要能跟花花在一个屋子里就行。

    晚上,盛希平领着俩儿子在炕上睡,花花带着俩虎崽在大花筐里睡,互不干扰,倒是挺和谐的。

    花花受伤了,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出去捕猎,只能在盛家养伤。

    幸好那熊瞎子留下来不少,放在凉水里拔着,多少能挺两天。

    之后,盛希平少不得进山去,或是下套子弄陷阱,或是领着狗追踪猎物。

    尽量给花花弄点儿口粮,好让它安心养伤、坐月子。

    野生动物的恢复力惊人,在盛家人的照顾下,花花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至于那俩虎崽,也是一天一个样儿,几天之后,小虎崽睁开眼了,摇头晃脑的小东西,格外可爱。

    盛新华和盛新宇每天啥也不干,就蹲在花筐前头,瞅着俩虎崽,稀罕的不行。

    好在,这俩孩子还算有记性,挨了盛希平两回揍之后,谁都不伸手去抓虎崽,只坐在那儿看。

    六月二十五号,盛云芳盛云菲姐俩,随同学校老师同学一起,坐车去松江河一中参加中考。

    学校给统一在旅社安排的住处,所以就没去周家住。

    不过王春秀和周明远知道后,买了不少东西,特地去旅社看小姐妹俩。

    两天考试结束,姐妹俩都觉得考的还可以,于是欢欢喜喜坐车回家。

    从这儿开始,俩女孩就放假了,等着成绩出来,秋天再去读高中就可以。

    云芳云菲两个放假,家里多了俩帮手,张淑珍就能松缓松缓了。

    花花的伤养的差不多之后,就不用盛希平打猎回来喂它了。

    白天在家陪着虎崽娇娇和壮壮,晚上天一黑,花花就跑出去自己找吃的。

    基本上后半夜两点来钟,或是叼个什么回来,或者自己肚子鼓鼓的回来,反正每天都不走空。

    这个时节,正是挖天麻、捡灵芝的好时候。

    既然不用盛希平打猎喂虎了,于是趁着场里不忙,盛连成爷俩,就时常进山去挖天麻,偶尔去侍弄一下自家的两亩多地。

    反正日子过的忙碌又充实,挺有意思的。

    转眼间,一年一度的高考又开始了。

    今年盛希平的小舅子,周青越要参加高考。

    等高考结束后,盛希平抽了个空,给老丈人打过去电话,关心一下周青越的考试情况。

    “爸,青越是不是考完试了?考的咋样啊?他们老师帮着估分了么?”

    “好像考的一般,我瞅着那臭小子回来,没精打采的。

    唉,青越啥德行你还不知道么?他学习哪像希安、希康他们那么用心啊。”

    电话那头,周明远叹了口气。

    “过一阵子听成绩吧,要是能考上,别管哪个学校,都得去念。

    要是没考上,那就复读一年也行,再不然,就让他当兵去。”

    提起当兵,盛希平想起在西南的大舅子来,忙打听周青扬的消息。“爸,我大哥有消息么?”

    “哦,前几天接到消息了,说是前阵子出什么任务,受了点儿伤,现在已经养好了。

    他说过一阵子请假回来,办喜事。”

    提起老大,周明远的语气里也带着些忧愁。总感觉,老大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家里,报喜不报忧。

    可离着那么老远,他们两口子工作忙,不能亲自去看看,也只能把担忧藏在心里了。

    毕竟是单位的电话,也不能一直唠。

    爷俩在电话里闲聊几句,盛希平说要是周青越搁家里没啥事儿无聊的话,可以来前川玩玩。

    反正高考也结束了,暂时没出来成绩,放松放松。

    周明远答应了,说是回家跟周青越说,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盛希平这边,挂了电话,从场部出来,正好遇见了李正刚他们,于是就在场部门口,跟保卫科的几个人闲聊。

    正说着话呢,郑先勇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瞧见了盛希平。

    “希平啊,正好你在这儿,替叔跑趟腿儿,去学校把维民找来。

    他投稿给咱省里杂志的诗,获奖了。

    咱省厅的领导知道了这事儿,特地打电话过来关注,你快让维民来一趟,这可是大好事儿。”

    一听这话,盛希平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一路到前川中小学,直奔王校长办公室。

    “王叔,维民在哪个班监考呢?郑书记让我来找他,有好事儿。”

    “在五年一呢,咋地,你找他有事儿啊?”

    王俊生瞧见盛希平,愣了下,不知道盛希平突然跑学校来干啥。

    “维民投稿的诗,在咱省里获奖了。刚才郑书记让我过来找他,叫维民赶紧去场部一趟。”盛希平赶紧解释了下。

    “呦,这可不得了啊,维民获奖了。

    那啥,我跟你一起过去,学校老师都监考呢,没人替他。

    我过去替他一会儿,让他赶紧去场部。”

    王俊生一听,喜出望外,急急忙忙跟盛希平俩人出来办公室,直奔五年一班。

    五年一班这头,正考语文呢,陈维民在考场里来回溜达,看着孩子们答卷。

    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接着王校长和盛希平进来了。

    “王校长,希平哥,你们有事儿啊?”陈维民问道。

    “陈老师,郑书记叫你过去一趟,这边我先帮你看着,你赶紧去看看。”王校长笑呵呵的对陈维民说道。

    陈维民一愣,不知道郑书记找他干啥,还惊动了校长过来找。

    “哦,那行,我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陈维民点点头,跟着盛希平出了教室,朝场部走。“希平哥,你知道郑书记找我干啥么?”

    “我刚才听了一嘴,说是你投稿的诗,在省里获奖了。

    省厅领导打电话过来关注这事儿,估计就是叫你过去,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没事儿,到时候就照直说,不用有啥顾忌。”盛希平笑笑,拍了拍陈维民肩膀。

    盛希平这么一说,陈维民心里倒是有点儿底了。

    俩人一路来到场部,郑先勇见了陈维民,先是高兴的鼓励了他一番,然后拽着陈维民去办公室。

    “等会儿领导问你啥,你就直接说,这可是个好机会,要是弄好了,你就可能转正成为正式工人。”

    郑先勇叮嘱了陈维民几句,然后拨通了省里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省厅那边的负责人接了电话,郑先勇跟对方聊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给了陈维民。

    陈维民心中忐忑,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些问题。

    当对方问及,陈维民在哪个部门上班的时候,陈维民就说,他是临时工,在学校里当代课老师,偶尔也会去工会帮忙。

    对面的人就愣了,合着闹了大半天,这得了奖的大才子,竟然还不是正式工人。

    于是又详细问了情况,陈维民就说起了小时候被小火车轧断腿和一只手,残疾了没法招工的事。

    “陈维民同志,你的情况,我这边已经了解了,我立即就向领导汇报。

    希望你再接再厉,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把咱们林业一线工人的生活,讲述给更多的人听。

    其他方面,要是陈同志有什么要求的话,也可以尽管提。”电话里,对方这么说的。

    “谢谢领导关心,我现在很好,我们场领导对我很照顾,我和学生相处也挺好的。

    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的期望,安心创作,多写咱们林区的故事。”

    陈维民并没有提什么要求,只对领导的关心表示感谢,同时也表明了心意,愿意继续努力创作。

    电话那头的人,倒是挺意外的,还以为陈维民能借机会要求转正呢。

    “陈同志是个好同志啊,行,那就这样,莪会尽量把你的情况反应给上级领导,你这回给咱林业系统长脸了,应该予以嘉奖。”

    对方很满意陈维民的态度,又跟陈维民说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哎呀,你这孩子,刚才你咋不直接说,想要要正式工的名额呢?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错过了。”

    等陈维民挂断电话,那头郑先勇急的一脸通红说道。

    刚才他都听见了陈维民和电话那头的对话,真恨不得抢过来电话直接说一句,给孩子个正式工的名额吧。

    “叔,我就是写了点儿东西,瞎猫碰死耗子、撞大运获奖了,也没立下什么功劳,我哪好意思跟领导提要求啊?

    再说我现在也挺好的,平日里教学生绘画和音乐,工会有事就过去帮帮忙。

    局里给我发一份补贴,学校和工会也给我开资,我这生活也不愁,日子能过得下去。

    这就挺好了,不好搞特殊让领导为难。”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陈维民也成长了,思考事情更深远。

    郑先勇一寻思,也对,这事儿陈维民开口确实不好。

    “那就这样,回头我跟局里商议商议,给你打一份申请,看看省里怎么说。”

    郑先勇是真心实意替陈维民着想,只可惜人微言轻,起不到太大作用。

    事在人为,不管成不成的,郑先勇都想替陈维民再争取一下。

    “那就谢谢郑书记了。”陈维民连忙向郑先勇道谢。

    别管事情能不能成,人家好歹有这份儿心意,这就够了。

    陈维民诗歌获奖、小说在杂志上刊登,局里自然也得知了消息。

    杨局长亲自跟郑先勇联系了,俩人一核计,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联合向上级打了申请。

    省厅那边的领导,在听了有关陈维民的汇报,看过陈维民的文章和诗歌之后,也起了惜才爱才的心思。

    于是省里特批,招陈维民为正式工人。

    就这样,文件很快下达到松江河林业局,局里打电话让陈维民去办手续。

    陈家接到消息,高兴坏了,等啊盼啊这些年,总算是等到了一个好结果。

    陈世良陪着儿子去局里,局领导见到陈维民又是一番夸奖,都鼓励陈维民,让他安心上班,安心创作。

    同时,局里还特地给林场来了电话,让林场给陈维民安排个轻松点儿的活,让他别太累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看书、写作。

    就这样,陈维民被安排到场部当了名文员。

    场里有什么需要写的文字材料,或者参加林场全场大会的发言稿,再或者是通过林场上报给局里的文件等等,都交给陈维民来负责。

    工会有啥宣传工作,还是像以前那样,来找陈维民帮忙,出板报、写标语、印材料啥的,反正活不算太多。

    得空了还可以去图书室看看书,晚上回家了写点儿东西。

    陈维民顺利安排了工作,而且还是省里特批的全民工,比大集体和农林工待遇好多了。

    陈家人都特别高兴,为此,还特地摆了酒席,把郑先勇、赵向阳、盛希平他们请了过去,一起热闹热闹。

    “这事儿啊,你们最应该谢的是希平,当初要不是他陪着民子去沪市安了假肢,哪来的临时工名额啊?

    要没有这临时工名额,老陈,你不得领着孩子各处去找?四处碰壁?

    孩子总受打击,哪有那闲心写东西啊?

    没有这些小说、诗歌啥的发表获奖,哪有这个全民工的名额?”酒席上,郑先勇说道。

    “对,对,是该好好谢谢希平。没有他一直开导鼓励民子,哪有我们家民子今天啊?”陈世良一听,连连点头。

    “希平啊,来,叔敬你一杯,谢谢你啊,真是得亏有你给出主意帮忙了。

    叔真不知道咋谢你好,这杯叔干了啊,你随意。”

    陈世良是个憨厚实成的人,也不会那么多花言巧语,一仰头,真就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哎呦我的叔,你喝那么快干啥?”盛希平一看,这还了得?一仰脖儿,也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

    “其实真不用谢我啥,主要还是维民有真才实学,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早早晚晚而已。”

    跟上辈子相比,陈维民早了四年当上工人,而且,这辈子是全民工,不像上辈子是大集体,这里头差距不小。

    盛希平自然是替小伙伴高兴的,可要是把功劳都归在他头上,他觉得不太合适。

    就算没有他帮忙,陈维民的才华也不会埋没,只是晚一些罢了。

    “哥,你就别客气了,我是从心里感激你,那个,我不太会喝酒,咱俩就随便喝口。”

    陈维民也向盛希平表示了感谢,并且碰了砰杯子。

    盛希平一看,得,喝吧。就这样,又跟陈维民、陈维国哥俩喝了一杯。

    这顿酒喝到最后,一屋子的人都喝多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回了家,倒头就睡。

    七月二十六号,在外念书的盛希康先到家。

    第二天,周青岚和盛希安也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不出意外还有陈峰和陈月俩孩子。

    这俩放了暑假,一点儿也不想在省城呆着。

    好不容易盼着周青岚放假了,俩人收拾了行李包裹,颠颠儿就跟着来前川林场了。

    “哇,花花在家,哎呀,这是花花的崽么?好可爱啊,毛茸茸的太好玩了。”

    陈峰和陈月见到了花花和两个小虎崽娇娇跟壮壮,高兴的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