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她知道接下来这几年是天灾频发的时候。
暴雨洪水。
泥石流,地震。
天降大旱……。
大周的粮食本就不多,官商勾结哄抬物价。
将州府里的存粮卖给南理国和西凉国,导致大周差点被这两个国家联手灭了。
两人在码头上逛了个来回,并没有他们特别想要买的东西。
这两个国家的瓷器,布匹,粮食都没有大周的好。
有人似乎注意到了她们二人,人群中几双眼睛盯着沈云玥和傅玄珩。
两人走到了码头往仓库的方向,盯着那仓库看了好几眼。
傅玄珩握紧了沈云玥的手,云淡风轻的低语:
“有狗东西盯着我们。”
沈云玥一愣,转过头去。
还没等看清楚,一辆马车朝沈云玥二人疾驰而来。
傅玄珩眉心动了动,忙一把拉着沈云玥的胳膊,将她朝边上带了过来。
傅玄珩手中捡起石子打了过去。
那马儿跟吃了迷魂药一样,砰砰的左右摇晃了几下,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侧翻了下去。
沈云玥被傅玄珩护在了怀里。
傅玄珩护着她朝旁边连退十几步。
他双臂环拥着沈云玥。
沈云玥轻抬起头,视线里,傅玄珩滚动的喉结说不出的勾魂性感。
迷人的下巴落在她深邃的眸色中,平添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入了心。
沈云玥神魂荡漾。
不得不说,这个少年长得真好看。
好看到沈云玥那颗色心七上八下地乱砸。
就在这桃花在两人中间盛放时,马车里传来一声暴怒声。
“这他娘的是哪个缺德玩意干的?”
沈云玥:……。
傅玄珩也收回了落在沈云玥脸上的眼神,他滚动了喉结哑声道:
“我们过去看看吧。”
翻掉的马车旁边围了好几个人。
车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龇牙咧嘴地躺在地上。
除此以外,有个熟悉的老头——安王府的老管事。他旁边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清瘦老头,那老头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安王府的老管事吓得不轻,老脸比送葬的白布还要白上几分。
见到熟人,沈云玥压下心里的疑惑。
“安老先生,需要帮忙吗?”
安王府的老管事闻言回头,看了眼沈云玥,移开目光落在了傅玄珩身上。
似乎有点诧异的拧眉,语气不大好的开口:
“小子,过来搭把手。”
傅玄珩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身后不远处的小九等人也不动。
“喂,臭小子。叫你呢?世风日下,年轻人要懂得善良,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傅玄珩不耐烦的冷哼: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借此讹诈?”
沈云玥:……。安王府管家碰瓷?
按理说,不应该吧。
安老管事拍了拍自己一身锦袍,老脸黑的跟锅底灰一样。
嘴唇抖动着:
“看看这一身绫罗绸缎,你看老夫像没银子讹诈你的样子吗?”
傅玄珩没搭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在反问:你觉得你是吗?
安老管事气的就差骂娘。他转头看向沈云玥,“沈丫头,好歹我们也是老熟人。你就看着这臭小子欺负我这个老头子。”
沈云玥耸肩道:
“安管事,我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女子也说不上话。”
安老管事:……。他记得沈云玥力大无穷,这会装弱女子。
这一对夫妻太会骗人了。
要不是非得跟着他们,安老管事真想跳起来兜头痛骂一顿。
想了想,还是咬碎了嘴里的老虫牙和血往肚里吞。
“沈丫头,我跟我们家老王爷从岭南出来闲逛。这不一路就逛到这里来了吗?”安老管事见他们不搭理,只好继续往下编。
傅玄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讥讽的表情分明在说:
我看着你继续骗……。
沈云玥狐疑地睇了他们一眼,“从岭南闲逛到石寒州?你这闲逛得有点远了吧。”
安老管事被噎了下,只好叹息道:
“实不相瞒,是你上次救了小世子。我们老王爷才说过来认识一番。老王爷身子骨不大好,又不能让岭南那帮人察觉。”
“既然是特意找我们,有何不能直接说的?”
安老管事一拍大腿,“沈丫头,能不能先救人?等你们把问题问明白了,我们老王爷也差不多原地飞升了。”
傅玄珩垂下了眼眸,朝小九示意了下。
小九走过来。
安老管事忙拦住了小九,着急的说道:
“我们小世子就跟老王爷一样,不让陌生人近身。老王爷醒了后怕是会发疯,还请小兄弟和沈丫头过来。”
傅玄珩眼中闪过戾色,拉着沈云玥抬步就要离开。
“小兄弟,你看在老王爷和你祖母有交情的份上。”安老管事忙喊了他。
傅玄珩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定定地看了安老管事一眼。
当日在流放路上。
傅玄珩身中剧毒,恰好又是毒发的时候。
小世子那家伙搂着他睡觉,那小东西差点没气死他。
现在,老东西又跑过来了。
傅玄珩蹲下来,将昏迷的安老王爷抱了起来。小九等人把马车给扶正,那匹马屁股上被人下了铁针。
暗二将铁针拔出来,用药覆在马屁股上。
傅玄珩将安老王爷放在马车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安老王爷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他确实没有见过安老王爷才对。
傅玄珩敛去心头的疑惑,默默地靠在马车上让沈云玥过来检查。
沈云玥先是把脉,“安老王爷睡眠不好,忧思过重。肝气郁结,眠中苦痛难安乐。”
安老管事叹息道:
“我们安王府看着在岭南风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