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是你孙子?”傅玄珩面色清冷,他能忍下来也是因为安老王爷确实是他祖母一手提拔起来的。
要不是看在他祖母的面子上,他能将安老王爷脑浆锤出来。
安老王爷皱了皱眉头,点点头道:
“你长得就像孙子。”
傅玄珩:……。揍死这老东西。
“云玥,既然他醒了。咱们走。”傅玄珩拉着沈云玥的手,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再不走,他怕以后看到死去的祖母不好交代。
“孙子,你站住。”
安老王爷扯着沙哑的喉咙喊道:
“你不是我孙子,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你们两人撞了我?”
沈云玥停住了脚步,这说词怎么有点耳熟。
安老王爷急切的哀嚎了两声,引来了周围不少人围观才又哭丧着脸说道:
“你没撞我,为什么会救我?别说你做好事,你摸着良心看看你有没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
傅玄珩摸了下心脏的地方,他娘的确实没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
沈云玥一脸无可奈何。
说来,马车会被撞翻确实是因为她们。
正是因为她和傅玄珩在这里走来走去,才引来码头上人的警觉。
有人出手伤了马,想要撞伤沈云玥二人。
她又一想安老王爷在岭南的地位。
傅玄珩将来起事,说不准也需要安老王爷。
虽说他手里有云家的阴阳玉佩,可以号令那支隐藏的军队。
可几十年过去了,即使老将军没换,里面的士兵和副将小将也换了好几茬。
谁还能保证那些人忠于手持玉佩的人?
还是现在坐在金銮殿上的那人?
“玄珩,要不你当回孙子?”沈云玥轻轻地扯了下傅玄珩的衣袖,反正年龄也对得上,该苟着的时候苟着呗。
傅玄珩眸色沉了沉,他和沈云玥想到了一处了。
安老王爷给他的感觉很熟悉,这让他心底很好奇。
傅玄珩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安老王爷嘴角笑了笑,很自然地将手落在了傅玄珩的肩膀上。
“乖孙子,带我回家吧。”
傅玄珩眸色阴冷了几分,握紧的拳头泛着白。
愣是隐忍下想要掐死安老王爷的心。
安老管事哭丧着脸,那脸一会白如纸,一会黑如碳。
“老王爷,你这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你的乖孙子还在……。”
安老王爷抬手一个大逼兜盖了过去,“你这个老狗,我的乖孙子就在这里。”
说罢,还哼了哼。
他挑眉翻了个大白眼,“孙子,咱回家吧。还是家里好,这什么破地方待着不安全。”
安老管事也跟着说好话,“沈丫头。我们老王爷伤了脑子,还得靠你医治他。
不如去府上叨唠几天?放心吧,一应吃喝全都折算银钱。”
沈云玥沉思了一会。
“好吧,你们必须听我安排。”
安老管事忙点头道:
“行。他一个老人家也折腾不出什么。也不敢让他住在外面,让旁人知道他失忆。”
沈云玥没有言语。
安老王爷捂着头,可怜兮兮道:
“孙子,回家喽。”
傅玄珩看了眼守卫森严的仓库,心里想着要不晚上过来探个究竟吧。
“好,回家吧。”
几个人只好往回走。
沈云玥也没了心思去买毛毯,她和傅玄珩一样,心思落在了仓库上。
云八叔瞧着有陌生人,并没有跟上傅玄珩他们的脚步。
远远地给傅玄珩一个眼神,云八叔隐入人群中离开了这里。
在他们离开后。
青帮风堂口有一拨人出来,为首的一人下令:
“封锁永和镇所有的路口。盘查所有会武功的人。”
“是。”
一声令下。
永和镇开始在出入口设置了路卡。
在设立路卡前,云九叔和李未央也回到了百家村。
沈云玥他们一行人来到正在修路的地方,路已经快修到了百家村路口。
路面拓宽了,只是还没有完全的平整好。
安老王爷眯着眼睛半躺在马车上睡得很香,时不时地打鼾。
“安管事,前面太颠簸了。让老王爷下来走路吧。”沈云玥瞧着那忧思过重的人失忆后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安老管事愁眉苦脸地哼唧唧,“小子,这是你爷爷。你去叫吧。”
傅玄珩掀开了帘子,瞧着他花白的胡须抖动着心里就冒火。忍不住伸手扯着他的胡须道:
“爷爷,起来了。”
安老王爷哎呦哎呦地翻了个身子,“孙子。你又扯我胡须,起来干嘛?”
“下来走路。”
“不走,你背我走。”安老王爷一脸的不高兴。
沈云玥不动声色地斜睨了安老管事。
安老管事气咻咻道:
“傅玄珩。你能不能尊老?你爷爷的胡须能扯吗?”
傅玄珩冷哼:
“能,拔光也行。”
“你不乐意,你自己去背他吧。”
安老管事捏着鼻子不做声,当作没听见。径直朝前面走去。
傅玄珩心里郁结难消,叹息一口气。“我到底斗不过这两老贼,这两老东西太贼了。”
偏又拿着他祖母来拿捏他,要不是感知不到这两人的恶意。
傅玄珩想把二人丢到沧河里泡几天。
沈云玥走过去朝安老王爷道:
“爷爷,你下来走路。我给你糖吃。”
“甜吗?”
“甜。”沈云玥手心里多了两块饴糖,是栀子花味道的饴糖。
安老王爷鼻子嗅了嗅,伸手拿了饴糖小心的放了一块在嘴里。
“孙媳妇最好了,没骗人。”
他走下来,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傅玄珩无奈地扶住了他,只好蹲下来背着他朝村子走过去。
驾驶马车的是暗二,跟着安老王爷他们的车夫受了伤。胳膊肘